母君,儿臣如今尚不知她的想法,万一人家根本不爱慕儿臣,那儿臣还要去赖着人家吗?

女人坐起身冲他伸出手:过来坐吧!

君侍连忙拿起一个软凳递过去,柳云坐在她的下首:孩儿谢母君赐坐。

嗯,你如今的性子比之前好很多了,你的婚事暂且不急。

如若幕元帅对你有心思,她自会入宫请圣旨,如若她对你并没有什么感觉,你应当知晓之后的结果,本宫累了,你回去吧!

柳云站起身行礼:儿臣告退。他出宫后身旁的小侍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从未见过主子一头雾水的模样,今日竟见了两次。

幕言坐在藤椅上思考着自己与三殿下的关系,也许最开始是疑惑他一个男子为何在半夜翻墙进来,后来误会解除了。

他翻错墙了,自己当时并未觉得什么只是让君侍为他和他身旁的小侍安排了一处久未居人的宅院,可没想到君侍竟然将自己未婚夫的宅院打扫出来让他和他的小侍住了进去。

自己当时并未阻止,是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不想折腾了?

后来他拿着兵书过来让自己教导他,自己一向不喜与人相处,可却没有拒绝他时,自己就已经慢慢的沦陷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宫里的马车慢悠悠出宫,侍卫知晓是三殿下的马车从未阻拦过。

幕府门房出去一个小侍,她打眼一看马车就知是三皇子殿下,她刚刚进去。

外面中门打开,他与小侍下了马车后,马车被门房带着去专门给马吃草的地方,车夫与小侍一同去膳房吃了一餐,暂时休息一会儿。

今日一向不喜打扮的二人难得穿着素来最嫌麻烦的云彩丝绸所做的衣袍与衣裙。

来了,那就来看一看兵书吧?她率先入了书房,柳云跟随着她进去。

一入眼就是满目的画轴,一幅幅的山水画令整个书房变得犹如画境。

她最喜小锴,柳云平时虽不通文墨但也学习过基本功。

她看柳云迟迟不动笔过去拿着他的手教导着,柳云被她的手触碰到好似被电到一般收回。

幕言看他好似被吓到知晓他是担心男女大防:无需担心,今日我就入宫请旨意纳你为主君。

柳云被她的话惊到:你要是想单纯的负责那大可不必,因为我虽为男子但我还是有骨气的,我不会纯粹的因为被女子碰触到手就寻死觅活,你也无需感觉愧疚。

幕言有点不知所措的从身上取下一直贴身所戴的玉佩递过去:这枚玉佩是我儿时母君赠予我的,现在我赠予你。

你不要觉得我是因为一些繁文缛节所以才想纳你为主君,不夸张的说我这个宅院从未出现过一位男子。

你昨日住的宅院是我未婚夫的,那里从未有人住过,只有你一人。

君侍收拾后让你与你的小侍住进去,我并未阻止,昨日傍晚,我父亲让我过去询问什么时候入宫请旨意纳你为主君。

柳云被一道惊雷炸响一般惊讶,他接过这象征着定亲一般的玉佩慢慢戴上。

柳云拿出自己随身携带多年的玉簪递过去:这支玉簪是我儿时周岁宴抓到的,后来父皇让我自己带着,我就一直带到如今。

现在这支玉簪赠予你,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努力学习为你打理好宅院,让你不用那么为难。

幕言第一次与男子互诉衷肠,不过这感觉也不赖。对比柳云慢慢的戴上玉佩她更为熟练的接过玉簪轻车熟路的取下发带换上。

从前她觉得戴玉簪很麻烦,如今不一样了,未婚夫喜欢她戴玉簪,她可以每天都戴着。

俩人用了午膳后一同入宫,幕言翻身下马后扶住下马车的柳云,小侍在柳云下午后利落的跳下去,一不留神跳歪了还好君侍连忙接住。

小侍脸红红的下去支支吾吾的道:谢谢你。君侍此时还能感觉到怀里的清香:没事,你没受伤就行。

幕言入了尚书房后行礼:臣参见皇上。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他最近感觉自己都很久没看到夫人了:起身吧!今日入宫是有事?

臣爱慕三殿下许久,如今入宫请求皇上下旨意将三殿下嫁与臣为主君。

男人惊讶片刻起身:你可知云儿的名声在民间不太好?他爱好广泛并且极其费钱。

幕言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玄色身影:臣知晓这些,不过臣有的是银子,不缺这点,随便他如何费钱,臣都养的起。

爱卿不懂啊!他不仅仅是费钱,他还爱捅各种各样的篓子,并且朕与皇后都有点招架不住,你确定自己行?

幕言看着他那狐疑的神色骨子里的自傲瞬间展露了:臣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能力可以为他收拾一下的。

既然这样朕就放心了。他利落的拿出早已写好的圣旨递过去,幕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接过行礼:臣谢主隆恩。

嗯,去吧!皇后许久没见你有点想你了,你去看一看她吧!他坐下处理着奏折。

幕言拿着圣旨出去时,里面刚刚较为稳重的男人欣喜不已,待听不到她的脚步声男人才高兴的大笑着:哈哈哈,终于把他送走了。

君侍无奈的看着高兴的君主:皇上,您之前还一副很舍不得三殿下的样子,怎么就突然那么高兴了?

唉!你不懂啊!朕要不那么难过,夫人不就觉得朕不喜欢云儿了?

行吧!他默默递过去一杯温度正好的清茶,皇后刚刚梳妆打扮好就听君侍道:娘娘,幕元帅来了,手里拿着圣旨。

她微微点头清冷的声音传出去:进来吧!

幕言进来后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身吧!,你一大早入宫就是请圣旨?不怕砸手里啊?女人的声音略带玩味,她手里摩挲着新得的手持。

娘娘怎么与皇上一个口气?三殿下真的很好,哪怕他可以挥霍,臣也可以保证能够让他一辈子均衣食无忧。

她起身后不理解两位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略微有点能买吗?不就是略微有点能闯祸吗?一切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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