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懒得搭理咆哮的卢文山,“你们几个是一个个来,还是选一个代表?”

说着话,房遗爱就开启系统商城,他之前看过,系统商城里有《历代诗词库》出售。

如果不买,让他猛然间回忆学过的唐诗,除了鹅鹅鹅,恐怕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更别提扣题了。

“叮!恭喜宿主成功购买《历代诗词库》,花费10万积分。”

真贵啊,十万!不过眼下的打脸现场也很重要,得立住,不能丢面儿!

购买了系统商城里的这个《历代诗词库》,房遗爱的大脑中,瞬间融合了华夏历史上所有的诗词,可以做到信手拈来!

“我一人就灭你!”长孙岭放出豪言壮语。然后他蹙眉细细思量。

片刻吟诵道,“白社会中常共醉,青云路上未相逢。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处无妨有卧龙。”

吟罢,一脸得意的看着房遗爱几人。

“还真不错!”

“一听就知道,长孙家这位小郎君是大志向的!”

“那还用说!这可是国舅的儿子,必然是用心培养的!”

“你们是不知道,本来长孙郎君是要在崇贤馆陪太子读书的,不过人家嫌弃崇贤馆太拘谨,不愿去!这才到了国子监。”

“原来是这样啊!能配太子读书,那可都是天赋极高,还得有真本事才行!也难怪长孙九郎现在能瞬间成就佳作!”

听着吃瓜群众越来越离谱的的马屁,长孙岭表示很舒服!

“浅处无妨有卧龙!好啊,好!这是韬光养晦,这是不骄不躁,是厚积薄发!不错,好诗!”卢文山一边点评一边不住的夸赞。

“令武,长孙小阴货的诗怎么样啊,我怎么听不出那里好啊?”程处亮听完完全是懵圈的。

“你听不出,我就能听出了!不过,我估计房二理解起来也够呛!”柴令武撇着嘴直撮牙花子。

不光柴令武不看好房遗爱,现场其他人也是同样的看法。

只不过,迫于房遗爱宰相次子,以及校霸的身份,都不敢大声笑话他而已。但是不影响他们小声鄙视!

尤其是那些以前挨过房遗爱、柴令武、程处亮三人揍的,这时终于长出口气,过瘾 !解恨!

几个国子监恶霸,也有被挖坑埋了的时候?!可惜啊,另外几个恶霸不在,真想看他们一起被羞辱的画面!

“就这啊?可以是可以,可惜格局不大。好好听听你姐夫我的吧。”

众人一听,房遗爱说长孙岭的诗格局不大,并且直接就把自己放在了姐夫的位置上。

对于房遗爱的吹牛,众人再也忍不住,轰然爆笑。

房遗爱也不恼,看他们笑的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意思在说,弱鸡们,都听好了,我要开始装逼了!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笑声从内圈到外圈,逐渐停了下来。

长孙家几个小逼崽子笑容逐渐僵硬,最终也收住了笑声。

卢老头翘着兰花指捻胡子的手,也霎时间停顿。

所有人现在都有同一个念头:

我听到了什么?

这真的是房遗爱做出的?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开篇就是气势恢宏、汪洋恣肆、豪气干云!是一种无拘无束、洒脱奔放,也是一种不争一种蔑视。

是在向众人宣誓,我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机会一到,就会冲天而起,直上九宵!

至于你们这群蝼蚁,真没功夫和你们计较!

吃瓜群众有点懵逼。

这,不对劲啊!

那可是房遗爱啊!是那个打遍纨绔圈无敌手的房遗爱,当然那是武打,可不是文斗!

今天房遗爱是怎么回事?

拿错剧本了?

怎么改作诗了?而且还一出口就是惊世之作!

众人细品之后,仔细想想,这倒是挺符合房遗爱日常所为的。

为人爽朗大气,小虾米在他面前蹦跶他都懒得理,最爱揍的就是顶级纨绔,甚至是宗室子弟。这就是格局啊!

“这?是房二郎的诗作?或者说,前面那位是房二郎?”

“是房二没错,也是从他嘴里吟诵出的,但是不是他作的就不好说了!”

“可别瞎说!那几位是谁啊,是长孙家的几位郎君,人家每天接触都是什么人?还有卢博士,他们都没有质疑房二郎的诗作出自他手,我们就别多想了。”

“就是啊!你以为这是普通级别的诗?如此惊世之作,如果是之前别人作的,那早就传的整个长安都知道了!越是好诗传的越快!”

“是房二作的无疑!这人虽然平时比较莽,但是个极高傲的人,他还不屑于抄袭别人的。再者说,若是抄袭,日后必有败露。房二是莽,又不是傻!”

“对了!对了!定是房二作的无疑!到底是房相之子啊!人家虽然不怎么学习,但天赋还是在的!”

这些马屁可没有能让房遗爱飘飘然,反而很鄙视。

这些现在拍他马屁的,正是之前拍长孙岭马屁拍的最响的人!

不过,这群吃瓜群众中有一个奶油小生,引起了房遗爱的注意。

虽然像其他人一样是头裹软脚幞头,窄袖袍衫、乌皮靴的打扮,但房遗爱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女子。

只见她两只小拳头抱在胸前,满眼春水,小嘴抿着,不知在想什么,一脸的花痴相。

房遗爱也很无奈。自己长的高大英俊,平时又经常在一部分人身上施展拳脚功夫,男子气概直接拉满槽,光是这样,就已经很吸引喜欢纯爷们儿、喜欢狼性男子的小女生了。

如今,又秀了一把文采,用诗词吹牛逼,抒发凌云志。

这不正是女人们天天挂在嘴上的理想男人嘛:家里条件好,人帅气,又上进!

这样,哪个妹子不发春?哪个妹子不腿软?

围观的吃瓜群众还沉浸在房遗爱的诗中,胡乱理解着。

还是卢文山最先回过味来,“咳!既然是比试,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两首诗,一时也难以区分。”

“再者说,一首诗也分辨不出真正的实力。今日春光明媚,不如你们就再以春日为题,再作一首。”

说完,卢文山看向长孙岭等人。

“对,一首诗,的确难以说明什么,我就以春为题再作一首,还请卢夫子指教。”

其实上一次长孙泉就想站出了,他自认为自己那首肯定比长孙岭的要好。这次他不再等了,直接站了出了。

房遗爱双手一摊,表示:我无所谓,看你们喽!

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几个长孙小郎君感受到了浓浓的鄙视与不屑,气得他们七窍生烟。

沉吟片刻,长孙泉吟道,“庭院深深春日迟,百花落尽蜂蝶稀。柳絮随风不拘管,飞入洞房人不知。”

这次,其他人有经验了,先不急着拍马匹,稍后可能更精彩。

没有听到期待中的马屁滚滚,长孙泉显的很不满。心中吐槽着,这帮浅陋的同学,根本不懂欣赏。

卢文山又翘起兰花指开始捻胡子,细品长孙泉这首诗。“妙啊!妙!有动有静,动静结合,相映成趣。这首诗可称上品!”

“还行吧,尤其是最后两句,确实有点料!不过你没事悄默声的跑人家房间干什么,贼兮兮的,去偷人家媳妇啊?”房遗爱也给出了自己的点评。

房遗爱第一句点评还让长孙泉高傲一笑,你看得出就好!

不过房遗爱的后面那一句点评,差点把长孙泉气吐血了。

房遗爱摆了摆手,“你们也别不服,还是先听听姐夫的吧,听听什么叫格局!”

“无耻!还不一定谁输呢,不要逞口舌之快,有能耐就拿出能让我信服的作品来!”长孙岭直跳脚。

房遗爱来回开始踱步,作思考状,毕竟作为一个演员,演戏就要演全套嘛。一会蹙眉,一会点头,然后摇头,最后双手一拍,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好春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天街小雨润如酥。好!单这一句,就已经取胜了!太妙了,好一个‘润如酥’!”

“第二句更是绝妙,只此一句,就把春日里刚刚萌发的青草颜色、稀疏诉说的一清二楚、恰到好处。”

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众人都在仔细分析着这诗中的每一句。更有一群二货,觉得品诗不过瘾,直接冲出国子监,打算去朱雀大街一边看景一边品诗。

国子监在朱雀大街东第二坊,走过去好很久,这样的话,就有可能错过后续的比拼,那些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来继续吃瓜,吃完后再结伴前往朱雀大街,也就是诗中的“天街”。

此时的长孙岭、长孙泉、长孙息几人,听到四周吃瓜群众的一声声议论,一个个只能用冷笑装作不服气,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房遗爱转身看向长孙岭几人,“几位老弟啊,不是姐夫说你们,学习呢,就要脚踏实地,最忌浮躁,你看看,比来比去,有意思吗?”

“同时呢,你们记得下巴也要收一收,下巴挑太高容易遮挡视线,走路会摔跟头的。”

房遗爱语重心长、罗里吧嗦,一副姐夫我真的是为你好的架势,把长孙岭几人气得鼓着眼睛,明明几人是叔侄,现在到好,却被房遗爱全当出了小舅子!

几人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瞪着兴奋地直搓手的柴令武与程处亮。

要不是打不过,非得和房遗爱几人拼命不可。

“其实啊,要我说,这两首诗各有千秋。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

房遗爱摆了摆手,打断了卢文山的话,“卢老头,咱就是说,能不能稍微要点脸?你说你,挺大年纪了,不在家好好耍你的新小妾,来凑什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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