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盏刚刚炖好的燕窝。

“少夫人,这是老夫人吩咐的,为您炖煮的滋补燕窝……”

沈罂粟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刚用完膳,实在是吃不下了,放在那,等我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

这老夫人,为了沈罂粟“肚子里的孩子”,可真的是下了血本,燕窝日日送着,山珍海味更是没有断过。

沈罂粟忍不住有一些自责,若是老夫人知道她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若硬是说有什么东西的话,那也只是一坨粑粑。

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受不住这个打击。

婆子将沈罂粟用完的碗筷盘子,全都收了下去,沈罂粟看了一眼澜轩,澜轩立即明了,跟着那婆子离开。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沈罂粟和澜萦。

沈罂粟把面前装着燕窝的汤盅,轻轻的推倒了,澜萦跟前,澜萦一嗅,随后蹙眉:“这些人真的是心狠手辣,这顿煮燕窝的水,浸泡过牛膝,牛膝滑胎,看样子那些人是不会容忍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沈罂粟冷笑:“如此不是正合我们的心意?那些人必然会按耐不住对我下手,而我们只需要请君入瓮,便好!”

夜色深沉,整个将军府笼罩在一片漆黑当中,那氛围令人觉得压抑窒息,一道黑色的身影,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才进了畅意居。

屋内

微弱的烛火,只能照亮寸许视线,女人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事情办得如何?”

“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日日给将军夫人送去吃食!”

婆子说话的时候战战兢兢,女人的视线,注视着蜡烛,火苗已经开始蔓延,女人拿出剪刀轻轻地剪去了已经燃烧过的烛芯,那火苗又恢复了先前的星星之火

烛光照亮了凤卿仪的脸,婆子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看她。

“记住我说的话,守口如瓶,日后你的日子可都是好日子,若是敢多一句嘴,你懂的,只有死人最会保守秘密!”

婆子战战兢兢,连忙磕头求饶:“三夫人宅心仁厚,婆子什么都不知道!”

凤卿仪又拿出来了一方纸包,丢给了婆子:“至于该怎么做,你应该轻车熟路吧!”

婆子将那纸包收进了怀中,又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翌日

大堂里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 ,赫连珣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

将军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都齐聚一堂。

就连已经出嫁的三位姑奶奶,也一早被请回了将军府中。

在场的人除了将军府的人,坐在上座的,还有一直呵欠连天,硬生生的被沈罂粟从如意楼揪过来的墨临沂。

沈罂粟面色冷漠,老夫人则是一脸的纳闷:“罂粟丫头,你把我们大家伙都聚在这,有什么事儿?”

“今日,罂粟斗胆,要跟祖母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儿?这么严肃?”

“府中的大姐姐,结婚二年未能有身孕,就连二姐姐,三姐姐亦都是如此,祖母难道就不好奇,这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吧?”

老夫人自是个精明的主儿,听见了沈罂粟这般说,自然也就清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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