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六日十一时吃完午饭,睡了个午觉。十四时三十分出门,向包子体育彩票店方向骑行。

刚在包子体彩店的电脑前坐下,就一边查看各场比赛的赔率和相关的参数,一边打出一些比赛的预测结果。这时从柜台内传出包子打手机的声音:“喂,张杰啊,借一百块来救急。嗯,没得。你昨天是不是挨搜身啦。”声音停了几分钟,又听包子说:“黄哥啊,打一百块到我帐上。那子啊,没得。你比我还穷?”声音停了几分钟,又听包子说:“三哥你莫买油啦,先借给我一百块,没得。”怪啦,这些朋友像挨洗过一样,一百块钱都没得。”

这时茜茜说:“今天早上你爸冲进卧室问我:这件衣服是不是你买的?把我吓醒了,吓我一大跳,你爸不能等我起床再问嘛。”包子说:“爸就这脾气。”

十六时三十分回到老家。先在南卧室外的花坛里种下从我住所花盆移出的几颗南方君子兰球。然后开门进到那会客厅。白金老太太像往常一样在南晒台收拾她细劈柴。我忙着煮饭并把X肉糜及豆腐放进锅里一起蒸。

十七时三十分晚餐开始,很快我就吃完晚饭。白金老太太还在细嚼慢咽。也没讲什么话

在向老太太告别后,我骑行回家。行到十六中旁的路上,只见一小男孩踏着一有舵滑板在不宽的路上漂来漂去。我急打铃把小仔逼到路边呆站。我一边摇铃、一边看小仔,小仔剃了一个锅盖头。这时老光扳从前方赶来,我说:“光板,我连你一起车。”光板说:“大呛小,挨狗屌。”我说:“帮小仔剃了个锅盖头,算你有眼水。小仔在路上乱窜,你还有功啊。”光板不再说话。

五月二十六日

午睡醒来后。我走出门沿着花圃外小路走到老桃树下,只见树枝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也蔫了。

我的老桃树死啦。它再也不会开花,再也不会结果,再也不会绿叶满枝头啦。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去年还盛果满枝头,谁知那是它用最后的力量去完成它最后的使命。今年三月中旬本是它开花的季节,却没有开花。我只以为是因为倒春寒,是正常的延期。直到清明花才开,盛花如去年。但树叶很稀少,且侧枝上的树叶才长成就蔫了、黄了。我预感到它的盛果期已过。几天前我把它几个侧枝锯掉,只保留中间的主枝。只要老桃树能开一朵花、长几片叶子、结一个果。我也要让它活下去。我不在乎丰收不丰收。当最后几片叶子也蔫了、黄了。我的心也碎了。

老桃树是我吃蜜桃吐核吐到南晒台下发的芽。从核到树结果五年。开了六年花,结了五年果,总共十一年。十一年里我自始至终呵护它。我浇水、我施肥。它开花、它结果、而后是绿叶满枝头。而后是味道前所未有的果实。这是我第一次完整的养护一蔸树――――从种子到最后的一片黄叶。但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在老桃旁边枇杷树、柚子树、橙子树、黄皮果树见光陡长。它们都是我吃果吐核的结果。这种栽培方式已成我的习惯。在我半分花圃里,我数过最多时有四十多蔸大、小树。它们当中肯定有像老桃树一样长寿,甚至超过老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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