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逼近,那不分昼夜萦绕着贪婪索取的鼻息不断喷洒在南宁初的睫毛上,南宁初小手悄然放在后背。
她发誓只要权奕再敢靠近一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针扎在他的胸膛。
“神医?”
权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的调笑,似乎在考量这个词面前的女人配不配得上。
南宁初那么了解他又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话外之意?
她抬起头与权奕对视,美丽的眸中带着一丝危险:“不是我难道是你?”
权奕看到那双眼睛有片刻的失神,那灵动的眸子像是把无数星辰都装了进去,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这眼神当真像南宁初!
可与之不同的是南宁初的眼角有一颗好看的泪痣,这是所有人都替代不了的。
“权先生,我是来给看病的,你贴我这么近怕是不合规矩!”
南宁初摸到针管的手微微颤抖,掌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曾经那么亲密如今再见到,她做不到内心毫无波澜。
“十亿都已经给出去了,总要让我看看这钱是给了谁吧!”
心中不由一紧,难道说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伪装?
男人抬手慢慢靠近南宁初的耳朵,那熟悉的温度此刻变得格外烫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的耳朵给烫熟一般。
南宁初再也忍不住把针管拔出来找准机会准备要刺,就在这时……
“阿奕!你们在做什么?”
乔初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一张惨白的小脸呆呆的望着都快要贴在一起的两人,嘴唇不断颤抖眼眸凝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权奕强势的目光片刻变得心虚,在南宁初脸上扫了一眼后便快步走到乔初床前,温柔的替她抚平因为出汗而贴在脸颊上的秀发。
“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些?”
权奕话音刚落,乔初就哭嚎着扑进他的怀里:“阿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别怕,我已经找到了南陵医师,她的医术治好你不是问题。”
权奕摸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
这是南宁初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柔,只有在床上酣畅淋漓之时,只有在权奕的身心获得极大的满足之时,他才会流露出短暂的温柔。
想到这南宁初感觉有一个无形的大手,正拼命的捏着她的心脏,压的她喘不过气。
乔初颤颤巍巍的从权奕怀里钻出来,抽噎着询问:“真的吗?这个南陵医师真的有这么神奇?”
权奕点头算是回答,可当他回过头想让南宁初再给乔初检查一下时,身后早已经没了人影!
好,很好!
这个女人和南宁初一样,都迫不及待的逃离他!
一路狂奔上车,面对安路的打趣南宁初却丝毫提不起精神,想到三日后的复诊,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缩在后座一动不动。
“你怎么出来就闷闷不乐的?难不成被权奕给发现了?”
安路抽空看着后视镜内的南宁初,她还从来没见过南宁初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呢!
“没有,但我感觉他似乎有所察觉了!”
这才第一天就让权奕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日后怕是没那么轻易蒙混过关,这一刻南宁初竟有些后悔,不该因十亿高价贸然接下这个单子。
车子行驶到百盛集团稳稳停下,南宁初揉着昏疼的脑袋醒来,看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了半晌才想起来今天也是给百盛集团董事长复诊的日子。
“老样子,你在下面等我,有异常第一时间打电话。”
南宁初理了理秀发和褶皱的衣服,抬脚进入了高耸入云的大楼。
“怎么身体刚有好转就来公司忙了?你这也太拼命了吧!还想不想好了?”
南宁初双手插兜,淡淡的开口,眸光中透露出来的责备让饱经风霜的林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见来人是南陵他善笑着冲她挥手:“因为生病好多需要查看的工作都落下了,今日正好想出来走走,就想着来处理一下。”
南宁初点头:“只要不是高强度的工作是可以的,今天最后一次扎针,你再好好修养几天便能恢复的和以前一样!”
闻言林克高兴的不知该作何,一直在跟南宁初道谢。
对于这些虚词南宁初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她挥动小手行云流水的给林克扎完了最后一针。
吐出一口浊气,在心里暗暗庆祝。
收工。
就在南宁初抬脚欲走时,林克却突然叫住了她。
“林总,还有事?”
南宁初转身眉头微挑。
林克一挥手,身边的秘书立马走到南宁初身边递给了她一张精美的请柬。
看着南宁初接过林克才缓缓开口:“为了表达我真诚的谢意,我特意开办了一场慈善晚宴,届时还希望南陵医师赏脸参加。”
慈善晚宴?
说的未免太好听了,不过就是林克想要对外界宣布自己身体已经康复如初,迫不及待的腰整顿公司内部的不良风气罢了。
南宁初看着林克没有说话,她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转念一想依照林总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如果能借此让二哥南景皓跟其搭上线,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好,我一定会准时参加,不过我会带一个男伴,林总不会介意吧!”
南宁初将请帖夹在指缝把玩,虽然在商量可语气却十分强硬。
仿佛在警告林克你不同意我就不会答应一般!
“你救了我的命,别说一个,你想带几个人来我都不会说二话!”
南宁初满意点头,将请帖收进口袋转身离开。
三日后慈善晚宴门口,各大记者媒体都不愿意放过如此爆炸的热点,举着长枪短跑在门口疯狂拍摄。
门外时不时驶来一辆豪车,看样子都是受邀来参加晚宴的有名人士。
南宁初坐在后座捏着墨镜掌心再一次布满了汗珠,眉头也因烦躁紧紧皱起。
“如果不喜欢,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机会固然难得,但南景皓也舍不得让南宁初受一点委屈。
“不就是一个前夫哥吗?你还怕你妹妹对付不了?”
南宁初冲南景皓甜甜一笑,再次往宴会门口看去时,眸中多了一丝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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