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知道南舟是厌恶自己的,她陪他睡,就算自己肯,他也不会同意的。
他只是消遣自己罢了!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摇了摇头。
南舟讨厌他,她难道就不讨厌南舟吗?
和他做,自己只怕会吐!
南舟被她拒绝,眸色一缩,起了一丝狠戾,他扯着她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姜瑶浑身抖得像筛子,双手挡在胸前,死死的把头别开。
她的声音打颤:“南舟,放过我吧……求你……”眼泪从脸颊滑进脖子。
南舟的大手捉住她的两条细嫩的手腕,往上一举,紧紧的锁在她的头顶。
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下面,迫使她紧紧的贴着自己。
他仔细的看着她,嗓音沉沉:“怎么比以前还瘦,说,是不是有别人欺负你,不给你饭吃?”
姜瑶紧闭着双眼,拼命的摇头。
“说话!
你知道的,我讨厌你不说话的样子。”
姜瑶哽咽出声:“没有……没有人欺负我……那为什这么瘦?
有八十斤?”
南舟的语气,听起来是在认真发问。
“胃口小……”她只能认真配合回应。
“是吗?”
姜瑶感觉腰上的力道松了,她一口气还没吐出来,那手却直接钻进她的衣服,覆在她光洁的腹部。
瘪瘪的。
她的神经陡然绷紧,本能的挣扎!
“不要!”
哪里挣得开?
她的体重,只是南舟的零头而已。
“晚上没吃东西吗?”
南舟的手在腹部摸了摸,又轻轻的捏了捏,像是在认真感受。
姜瑶颤抖不已:“……吃了……放手……哦,吃的什么?”
非要探个究竟。
“……面包……那怎么够!”
南舟好像发火了,他皱起眉头,语气也重了,仿佛眼前的是他放在心尖疼惜的人一般责备起来。
姜瑶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戏码,呜咽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南舟松开手,把她脸上的泪擦了擦,缓声道:“饿不饿,带你吃东西?”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姜瑶一动也不敢动:“不饿,我在上班……”南舟点了点头:“对了,你在上班。”
他终于从她身上起来,和颜悦色:“那我等你下班了请你吃夜宵。
咱们同学一场,这么多年没见,该叙叙旧了。”
姜瑶连忙起身往后坐了一些拉开距离,然后整理自己的衣服头发:“不用!”
南舟是魔鬼,现在,是戴着温柔面具的魔鬼,比任何时候都可怕。
他不悦的蹙起眉头:“你是不是在生气,之前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事我还能记到现在不成?”
这语气,仿佛当年做错事的真的是她一样。
他眼里带着笑意,还有一点真诚。
姜瑶知道那温柔当不得真,但是眼下为了脱身,她只得抿了抿唇,好声好气的说:“我没生气,南……舟,我能不能出去上班了?
我还有事要做。”
“当然可以!
我等你下班!”
南舟答应得很爽快!
从包厢出来,姜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南舟这人喜怒无常,她根本就惹不起,刚才的温柔里面,不知道又有什么诡计。
她没多的时间思考,急急的回到岗位忙碌。
一直到夜里两点,她把自己负责的包厢清理完,然后忐忑的去吧台问收银。
“0的客人走了吗?”
“还没买单呢。”
姜瑶思索了片刻,去0趴门缝看见南舟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她换了衣服出了会所的门。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能逃一时逃一时,十六岁那年就是这样。
半个小时后,她刚到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我生气了。”
短短的四个字,看到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寒毛都竖了起来。
南舟于她,就是有这样的威慑力。
她记得高中时,有次周五的下午,他从最后一排给她传纸条,要她放学别走。
她放学的时候,看到他被老师留下训话,便收拾书包溜了。
那天晚上她在窗前做数学题,窗户玻璃“哐当当”的在她面前碎了一大片。
她的手背化了大大的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她站起来,惊恐的看见他站在窗外,铁青着脸对她做着口型。
“出来!”
晚上十点,她一秒都不敢耽误,在睡裙外胡乱套了一件外套,战战兢兢的站到他的面前。
手背的血顺着指尖往下流。
他阴恻恻的看着她,伸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谁让你走的!”
她连哭都不敢哭,害怕惊扰楼上的父母,也害怕有邻居路过。
她噙着泪说自己错了。
他却不罢休,把她拽上自己的自行车,拉到江边吹了半晚上的风。
她光着双腿,冷得瑟瑟发抖,血迹凝成痂,变成一条暗红色的丑陋的蚯蚓伏在她的手背。
她感染风寒咳了一个星期,在体育课上还晕倒了。
他们就是这样,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姜瑶无视掉这条短信,关了手机,洗澡睡觉。
她明天八点就要去餐厅,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胡思乱想。
一夜噩梦,早上急匆匆的出门的时候,逼仄的楼前路上,停着一辆卡宴。
她的腿刚迈出楼门口,车窗就降了下来。
南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阴冷。
“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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