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不是您让我晚上留下来陪您过夜的吗?”

池欢瞪大眼,“不可能。”

“一直抱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说一个人晚上会睡不着。”

她想也不想的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哪天晚上不睡自己睡的?怎么可能睡不着。”

男人眼眸深沉如墨黑的海,看着她,“是吗?”

半响后,“我早上要喝豆浆,去楼下的早餐店给我买一笼小笼包上来。”

面无表情的抛下这句话,池欢就转身走回了卧室,并且顺手大力的关上了门。

卧室内,池欢低头站在门口,唇上抿出冷嘲的弧度,不就是跟在她身边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真以为自己多了解她?

半个小时后。

豆浆和小笼包都已经搁在桌上了,冒着温热的香气。

她吃小笼包,男人给自己买了一碗粥,静静的喝着。

两人都没说话,桌上很安静。

池欢看着那碗粥寡淡的卖相,撇撇嘴,夹了个小笼包放在他的碗里。

然而她在下一秒就看到——

男人原本淡漠的眉皱了起来。

就是很直白的嫌弃,俊美的脸很阴郁,就好像她给他一个小笼包,污染了他整碗粥。

这男人看上去何止不想吃她那个小笼包,简直是连自己的粥都不愿意吃了。

池欢看着他这个样子,越发不高兴了。

他竟然这么嫌弃她,连莫西故都没这么嫌弃她,她咬着唇。

几秒后,他把勺子放下,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吃快一点,免得考试迟到。”

池欢这下没忍住,把筷子一扔,冷冷道,“你在哪里买的小笼包,难吃死了,不吃了!”

说罢她就站了起来,把椅子往后拉,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池欢不爽的拉开大门,却在下一秒看到站在门口的莫西故。

他这次没有看到她甜甜的笑容

然后,他才看着池欢身后,比她高出足足一个头的男人。

莫西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一下就忘记了,沉沉的问,“你昨天晚上,跟他在一起?”

“是,我保镖的事你也要管?”

莫西故抬眸看一眼她身后清俊淡漠的男人,眼神逐渐的变得复杂。

半响,道,“池欢,他虽然是你的保镖,但你对一个男人这样不设防,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他还是生生的将这不悦强行压了下去,“池欢,他是男人。”

静了片刻,池欢歪着脑袋笑,“我吃了春一药你都放心让我跟他待在一块儿,现在怎么又突然介意起他是男人了?”

目前为止他不打算终止跟她的婚约,毕竟昨晚因为他让她受到了伤害一部分的良心不安,更因为墨时谦让他受到了身为男人的……某种挑衅。

又静了片刻,莫西故的声音低了下去,“去学校?”

“嗯,有考试。”

莫西故低哑着道,“我送你。”

池欢看着他,好一会儿后她笑着道,“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想解释昨晚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池欢,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抱歉,”池欢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里不带笑意的时候甚至会让人心中慌乱,“西故,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

就好似现在凉凉笑着的池欢,也让他想不起来昨晚她是一副怎样惊弓之鸟的模样。

他疲倦的解释,“昨晚本来打算亲自去接你,但我还没离开医院,就有狗仔找来了,所以我让我的司机去接你。”

顿了下,他才低声道,“警局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司机在地下停车场被他雅冰的丈夫打晕,然后冒充去接你。”

池欢微微一笑,问道,“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你让司机去接我,连地址都知道。”

莫西故皱了下眉,道,“司机说雅冰的丈夫拿匕首威胁他,所以他给了你的地址……他大概认识我的司机。”

过了一会儿,莫西故又重复了一遍,“池欢,我送你去学校。”

她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走吧。”

车上很安静,莫西故侧首看了眼副驾驶上反常安静的女人,“你什么时候考完,我过去接你。”

车一直开进了T大,在她考试所在的教学楼才停下。

男人替她拉开车门,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考试,晚上过来接你。”

池欢站在教学楼前阶梯上,看着白色的法拉利消失在视线里。

…………

然而还没到傍晚,中午的时候池欢就接到了莫西故的电话“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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