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不满意吗,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苏棠看着他,道,“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他们知道是在装恩爱,但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只会觉得他是颗花心大萝卜,太容易移情别恋。

而且现在这么恩爱,三个月后和离,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绝对会被骂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到时候信王府还会把云二姑娘嫁给他吗?

她对自己医术很自信,但他有这么相信她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两日,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相反,他心思缜密,腹黑狡诈。

谢柏庭不在意道,“我总不能凭白受你恩惠。”

还挺有良心,只是这么不遗余力的配合她出气,回头她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狠狠敲他一笔了。

马车汩汩往前,两人没话可说,谢柏庭闭目养神,苏棠则掀开车帘看街上。

闹街上人多,马车行的不快,车轮还从石头上压过去,导致马车歪斜,苏棠身子不稳,往谢柏庭怀里一倒。

脑袋撞到了谢柏庭胸口处,疼的他闷哼一声。

苏棠赶紧要起身,结果头发缠在了谢柏庭的五蝠玉腰带上。

“别动。”

谢柏庭帮着把她的头发解开,苏棠疼的呲牙咧嘴,“你轻点儿,疼……”

再说李管事,见马车压到石头差点翻掉,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当即骑马要走在前面开路,才刚走到马车边就听到这一句,他下意识侧头看了马车一眼,然而车帘关的严实,他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这话太让人浮想联翩了,谢大少爷身子骨虚弱,不至于大白天的在马车里就这么胡来吧……

李管事在前面开路。

马车内,苏棠和谢柏庭正襟危坐,谁也没说话,直到马车在信王府前停下。

谢柏庭陪苏棠回门,在靖南王府就把李管事怔住了,何况信王府众人了。

马车停下,信王府小厮就殷勤的帮着搬踩脚凳,结果车帘掀开,出来的不是苏棠,而是谢柏庭,当时就把小厮给惊住了。

谢柏庭下马车后,在丫鬟小厮们目瞪口呆中把苏棠扶下来,然后手就没松开,直接牵着苏棠上台阶,迈过信王府的大门,反倒是苏棠脸皮薄,几次努力把手抽回来,然而一点用都没有,被握的很紧。

那只被握紧的手也不知道是谢柏庭温度太高,还是被信王府下人瞪出来的,苏棠只觉得跟块烧红的烙铁似的,连着她脖子脸都红的发烫了。

这厮绝对是脑子里哪根弦没搭对疯了,不过看到信王府下人愤慨的样子,苏棠心情别提多痛快了。

“大姑娘,请……”

管家想将苏棠二人请去老夫人的前厅。

“不,先去看看我那昏迷不醒的二妹妹吧。”

苏棠却勾唇笑了笑,笑容有些冷。

谢柏庭皱起了眉:“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啊,我能把你冲喜冲醒,指不定也能把她冲醒呢?”

苏棠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给你个机会见老情人,还不行?”

谢柏庭的脸色僵了僵。

苏棠抬脚,便去了云葭所在的院子,一众丫鬟仆人见到她来,脸色都有点奇怪。

云葭的管事嬷嬷上前,态度有点冷。

“大姑娘,二姑娘还没醒,恐怕……”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来冲喜了么?”

苏棠勾唇一笑,不由分说的便闯了进去。

云葭果然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有点发白。

苏棠看着她那我见尤怜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可惜了,谢柏庭一个男人,进不了女子闺房,不然,这副模样见到了,肯定得心疼一波。

只看了云葭几眼,苏棠便出来了,半分钟也没多待。

而就在她走了没一阵儿后,云葭的侍女突然跑了出来,脸色很急。

“坏了!二姑娘似乎是真昏迷了!叫不醒了!”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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