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又拿出自己买的火车票,“哎呀,那你不早说,我都把票买了。”

这张硬座火车票也不能退了。

“卖给别人吧。”周霁川又说起过往犯的事:“我当兵那年把火车票弄丢了,还是偷跑上的火车。”

那时候火车票很贵,他也没钱买第二张。

林清雅目瞪口呆:“你还是军人呢,怎么能干这种事。”

周霁川咧嘴一笑,“那时候刚从老家出来,哪想那么多,想的是赶紧上车,什么办法都使过。”

男人温柔硬朗的轮廓,还是有几分年少时的桀骜顽劣,只是在部队里训练出来了。

林清雅噗嗤一笑, “周营长以后可别再干这种事,小心被抓起来。”

周霁川无奈地瞥她一眼,也笑了起来,又发动车。

林清雅把火车票收好,转头问他:“这会儿去哪啊?”

周霁川转了把方向盘,往街道上开,清冷悦耳的声音说:“车里太冷了,找个地方待会儿。”

开车路过学校门口,看见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周霁川把车停下,又迅速跑下去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到车上递给林清雅。

林清雅茫然地接过一串晶莹剔透裹着糖霜的山楂糖葫芦,有些好笑地说:“周营长,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呢。”

周霁川扬眉,笑容愉悦地问她:“不喜欢吃?彩虹和胜利小时候总缠着我放学给他们带糖葫芦回来。”

林清雅咬了一口,酸甜的山楂果在唇间融化,极致的清甜。

周霁川不经意看到她雪白软腻的脸颊鼓起来,唇角溢出一抹晶莹的糖水,喉结微微鼓动。

林清雅抬眼看他,“你要吃么?”

周霁川轻咳一声,点头说:“给我喂一个。”

看着硬朗英气的成熟轮廓,偶然间显露出几分孩子气。

林清雅轻笑着把糖葫芦递给他,周霁川却陡然凑身过来。

他的头发因为经常戴军帽,压成了支棱八叉的寸头,有种野生的帅气,在林清雅眼底,却突然觉得有点可爱,甚至想上手去触摸他的发茬。

周霁川张嘴凑到她手边,咬住一颗红色的山楂果。

林清雅脑中突然浮现起昨晚一些旖旎的画面,耳朵瞬间烫得绯红,手指轻微的抖了下,差点把手里的糖葫芦给扔了。

周霁川咬下山楂果,坐回驾驶座。

林清雅看着他咬肌轻微鼓动,笑着说:“好吃么?”

周霁川轻笑,“还行,太甜了。”

林清雅也吃不了太甜的,又拿报纸裹着,放到行李包里,给彩虹带回去吧。

周霁川开着车突然偏头看她,压低声音道:“你那个还疼么?”

林清雅愣了下,雪白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是绯红一片,声音都软了。

“哎呀,你烦死了,别问了。”

她都要痛死了,现在还有点火辣辣。

不过好在周霁川足够温柔。

周霁川把车开到一家国营药店,又一本正经地说:“我下去给你问问。”

林清雅看他打开车门,就往国营药店跑,尴尬地捂脸。

希望他别说什么太奇怪的话吧。

没过多久,周霁川从药店走出来,到车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管红霉素软膏递给她。

北方冬天零下十几度,外面大雪纷飞,积雪覆满街道。

街上熬不住,在车上也冷,火车站也冷,周霁川又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招待所。

他们两人从车上下来,走到柜台办理登记。

本来店员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周霁川拿出军官证,指着林清雅说了声:“这是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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