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凶巴巴的,难怪姐姐不喜欢你!”慕容皎说完之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时候陆晚凝刚好收拾好夜壶回来,看着他这个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好笑:“你跑什么?”
“哥哥要吃人呢!”慕容皎抓着陆晚凝的裙摆:“姐姐,他好凶!”
慕容玥的凶,陆晚凝可是亲眼见识过的,直接把慕容皎抱起来,笑了一声:“没事,别怕他,他下不来。”
抱着他走了进去,随后把手里的夜壶和孩子都放下,开始检查慕容玥的身体。
慕容玥满脸通红,明显是有些抗拒的。
“我每天都要给你检查身体,你每天都要这么别扭吗?我今天上午刨了一天的地,真的很累了,所以你配合一下,好吗?”陆晚凝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别扭的大男孩。
见状,慕容玥松开了手,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刨地?”
“当然是因为我闲着没事啊。”陆晚凝哼了一声。
这样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孩,当然不知道他们这些底层人民过得有多辛苦了。
听见她这么说,慕容玥选择了闭嘴。
他算是看出来了虽然她救了他的命,但是她好像不是很待见他。
确定他的伤口都在愈合之后陆晚凝欣慰的点点头:“也不愧我给你吃了那么多好药,不错不错,很争气!”说着还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像是奖励小朋友一样。
这个举动直接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皱着眉毛看着她:“我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知道了,你最厉害了,乖啊。”陆晚凝笑了笑,端着脸盆,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候,李月走了过来看着她手里的脸盆,低声问道:“人怎么样了?”
“最多半个月就可以下床了,这孩子可怜,伤的太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真的是太残忍了。”陆晚凝叹了口气,想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就觉得一阵的心惊。
“晚晚,我们初来乍到的,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这两个人的身份只怕是不一般,等他好点了,就赶紧把人送走吧。”李月有些担心地看着陆晚凝。
其实陆晚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并未多说其他,只是乖巧的点点头。
午饭好了,陆晚凝没有只顾自己,而是拿了一些饭菜,回了房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躺在床上的才是她亲爹呢!”大伯母又是一个白眼过去。
陆大华脾气暴躁,直接一个黑饼子砸了过去:“能吃就吃,不吃就滚!”
“你!”
“闭嘴!”
大伯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婆娘。
大伯母也算是明白了,现在在这个家里,也就是她最不受人待见了。
心中不满,可是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呢。
陆晚凝端着饭菜进来,从系统里面兑换了两个白面馒头,塞进了慕容皎的手里:“吃吧,这个兔子,是我父亲做的,可好吃了。”
看着那白面馒头,慕容皎想到他们吃饭都是黑色的馒头,摇摇头:“姐姐吃。”
“姐姐会吃的,你先吃,吃饱了,才能长大个!”陆晚凝温柔的哄着:“要,姐姐喂你吗?”
慕容皎有些害羞的拿着那馒头:“不用了,皎儿会自己吃饭的。”
“我们皎儿真厉害!”陆晚凝又夸了一句。
看着她这个温柔的样子,慕容皎的鼻子有些发酸,他想娘亲了!
很快,陆晚凝就收敛了脸上的微笑,端着饭碗,看着慕容玥:“张开嘴!”
“我也可以自己吃饭的。”慕容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陆晚凝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喂你吃?你肩膀上伤得不轻,所以不能随便动,张嘴!”
这下,慕容玥也不反抗了,直接自暴自弃的张开了嘴巴。
虽然陆晚凝说话不算温柔,但是动作还是很温柔的,一口一口的喂得很慢。
吃了没几口,慕容玥就不吃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陆晚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怎么回事,再次掰开了他的嘴巴,塞了一勺子的兔肉进去:“你现在正在养身体,必须要多吃一点,否则你没有抵抗力,这伤怎么会好起来呢?至于其他,你不要想那么多,你要是害羞,我让我爹来就是了。”
“谢谢你。”慕容玥的鼻子也有些发酸,他也想母亲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陆晚凝也是一阵的心软:“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不要自暴自弃,好歹你现在还活着,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知道吗?”
“我没事。”慕容玥别过脸去,明显是不想她看见自己的软弱。
陆晚凝无语,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啊?
等慕容玥吃饱了之后,碗里还剩下不少兔肉,陆晚凝也不嫌弃,就这么拿着勺子,大口大口朝着自己的嘴巴里塞进去。
这年头,粮食是很金贵的东西,何况是肉?
再说了,他也没有传染病,何必这么讲究。
看着她的动作,慕容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那是我吃过的,勺子也是我用过的!”
“我知道,我不嫌弃你。”陆晚凝笑了一声,她抬眸看着他:“像你这种顺畅日子过惯了的人,是不会理解我们的,这里,哪怕只是一粒米,也是金贵的!”
干净利落的吃完了碗里剩下的东西之后,陆晚凝擦了擦嘴巴,伸手拉高了他身上的被子,拿了两个小药片,塞给他:“疼的厉害的时候,吃一粒,发烧的时候,就再吃一粒,我要干活去了!”
“卖了我的玉佩,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东西给我了就是我的,你管我怎么用。”
陆晚凝哼了一声,端着碗盘出去,到了厨房,发现三婶子在洗碗,她急忙凑上去帮忙。
“我来吧。”三婶子温温柔柔的笑了一声:“小女孩的手,很金贵的,洗碗伤手。”
这话,让陆晚凝心里有些发酸:“三婶婶,那你呢?”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