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手术,那人的脸色更加苍白。

现在整个高架都被堵的水泄不通,救护车就是想来都来不来。

秦岳自然知道情况紧急。

“你再给救护车打电话,让他们从最近的入口逆行上来,我们现在去入口那里等他!”

“这里的事情交给你手底下人去办!”

对方开着最新款的奔驰轿车,想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人忙不迭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按照秦岳说的做。

突然。

“慢着,孩子现在还在铁棍上,你怎么带着他赶路!”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他止血!”

围观的人群之中,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站了出来。

“我是海城第二医院的行政院长,你们都听我的!”

“这个孩子必须马上止血,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看也不看秦岳一眼,径直走到挂在厢货车后面的孩子身边。

“这是谁扎的针!”

“你有没有行医资格,就敢对伤者随意治疗!”

原本紧张的场面,瞬间凝固下来。

秦岳淡然道:“你最好别动这些针,不然我不敢保证孩子的血能否止住!”

中年人冷笑一声:“笑话,有我在,还能看着这个孩子出事不成!”

“那你刚才在哪儿?”

“我…我在打电话,没有听到!”

秦岳撇撇嘴:“行,那你来吧!”

他错身站到一边,金丝眼镜男认真观察孩子的状况。

这一看不要紧,当真是让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莽撞地站出来。

即便是个行政院长,不参与一线的救治工作,不过多年的医疗生涯还是能让他看出一点儿问题所在。

像眼前这个孩子的贯穿伤,只能连人带铁棍一起送到医院。

“你有没有行医资格?在哪儿医院工作!”

“重要么?你没看到孩子的血已经止住了?”

秦岳对这些玩嘴皮子的人没有半分好感。

“光止血有什么用,万一留下后遗症,你能负责么?”

金丝眼镜男声色俱厉。

一旁的萧颖儿看不下去了:“刚才救人的时候你打电话,现在不流血了你出来吆五喝六,这个大人,也不觉得害臊!”

眼镜男根本不虚,所谓行政,耍嘴皮子的时候居多。

他打定主意,这次的事情,功劳一定得记在自己头上。

这段时间医院的评级考核又来了,眼镜男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提高自己的获胜希望。

将自己副院长的那个副字给去掉。

而眼前这种突发状况,也能算是他的加分项。

“害臊?我是在救人,凭什么要害臊,反而是你,你是干什么么!”

“该不会和他一样,没有行医资格吧!”

“要是都没有,赶紧闪到一边!”

秦岳拉住还要和眼镜男争吵的萧颖儿。

他摇摇头,轻声道:“孩子没有,没有伤及重要的脏腑,血也止住了,救护车和消防队来了就能解决了!”

萧颖儿对秦岳的医术十分放心。

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眼镜男,转身就要和秦岳回到车上。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

“无证行医,万一出了问题,你们想一走了之?”

“待会儿衙门自己解释清楚!”

无证行医在哪儿都是大罪,一个不好就会被衙门捉拿。

秦岳就在深山,却也知道这其中的道道儿。

前两年就看到过一个新闻,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医学生,路上碰到一个突发疾病的老人,上前施以援手之后,那个老人还是死去。

这件事被有些无良之人拿来疯狂炒作。

还有老人的家属,抓着医学生不放。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