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气得直哆嗦,将面前桌上的菜肴尽数推到了地上,朝着安阳侯夫人扑了过去:“我撕烂你的嘴!”

安阳侯夫人有儿子撑腰,叫嚣道:“你敢!”

大长公主已经失了理智,拼命去撕扯着安阳侯夫人,她又是个女眷,宋长歌不好直接上手推开她,只能在两人中间挡着,一时不备被大长公主在脸上挠了一道。

安阳侯夫人见了,更是恼怒万分,不顾宋长歌的阻拦,与大长公主扭打在了一起。

殿中的女眷纷纷上前,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拉开。

只是这会儿这场生辰宴已经乱成了一团,大长公主与安阳侯夫人对着叫骂,宋长歌默不作声地拦着自己的母亲,白凌薇与一众吃瓜群众看得津津有味,贞和郡主在一旁哭哭啼啼——

“对了娘娘,”白凌薇说道,“臣妾好不容易将众人都安抚下来之后,与贞和郡主单独说了几句话。”

“说了些什么?”林向晚听得津津有味,闻言便立刻问道。

白凌薇“嘿嘿”一笑:“臣妾见她哭的伤心,便劝了她几句。”

“臣妾同她说,如今安阳侯府与大长公主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其实若不是有当年那场误会,他们两家说不定还能结成亲家呢,实在是命运弄人啊!”

她一脸唏嘘地叹了一口气。

林向晚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妹妹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白凌薇笑了笑:“就是一时感慨罢了,臣妾见着宋长歌与贞和郡主年岁相仿,俩家从前又走得十分近,便随口感叹了一句。”

“倒是贞和郡主听完之后不哭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白凌薇吐着嘴里的瓜子皮,说道。

白凌薇赖在凤仪宫吃了饭才走,她一走,林向晚就立刻叫了青栀过来。

“白贵妃说的,可有什么出入?”她问道。

青栀摇头道:“白贵妃说的与当时的情形别无二致,她与贞和郡主说话的时候,奴婢就在旁边听着呢!”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林向晚摆了摆手。

殿里的人都退了下去,林向晚靠在榻上,若有所思。

白凌薇此举,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当年的事闹得大,她是白家嫡女,知道内情也很正常,只是她今日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外头的百姓们只以为是大长公主看上了宋长歌,却不知道,当年那个胆子大到将贴身肚兜塞到宋长歌身上的,根本就不是大长公主。

而是贞和郡主。

若那肚兜只是个普通的肚兜便也就罢了,偏偏贞和郡主在上面绣了一对戏水的鸳鸯,下角还有自己的名字。

而若是那肚兜是宋长歌自己发现的,悄悄处置了也就罢了,将事情悄悄掩过去,并不会伤了谁的面子,偏偏那肚兜藏得隐秘,他一直未曾察觉。

那时候安阳侯的嫡女宋芷玉与魏太师的嫡孙魏坤城定了亲,那一日魏坤城正巧上门,安阳侯叫了宋长歌作陪,肚兜落在了地上,正是被魏坤城捡了起来。

彼时安阳侯府已经倒戈向五皇子,魏坤城正是五皇子一派的人,这肚兜又牵扯到了大长公主,五皇子一旦知道,安阳侯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安阳侯夫人为了撇清关系,立时便大张旗鼓地让人将肚兜送回到大长公主府去,沿途逢人便说,有那不知羞耻的女子,想要勾引宋长歌。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