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锦淳揉揉他的小脑袋,温和的说:“我们一家人,有事不要闷在心里,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芮锦琛也对说:“大哥说的对,就像这次,你一早向大家说起学堂的事,说不定就避免受伤了。”

小锦祥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有事一定说。”

他独自承受的样子,让芮锦希回想起来,就无比心疼。

“大哥,那学堂的先生,不能放过。”

她全调查清楚了,锦祥挨打时,他就在学堂,有学生告诉他了。

听说是温鹏飞打人便没有出去查看,可见他与温家关系不一般。

“妹妹放心,爹已经向京兆府尹说过了,学堂要么关闭,要么换先生。”

芮锦淳看锦祥提到学堂有些怕,安慰道:“莫怕,待你伤好后,会去太学小班读书。”

太学是芮锦淳三兄弟曾经上学的地方,可见芮丞相这回是真用心了。

翌日,太和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丞相站在左边首位,手执玉笏,往后方的位置瞥去。

温滨与芮丞相相隔几排,本是看不到他的,可他心虚,觉得芮相就是在看他。

他恨不得将脸埋进脖子里,脸上的血痕太吓人,若惊到皇上,会被问罪的,若不是岳父要求,他今天准备告假的。

芮相就是在看他,姓温的脸花成那样还来上朝,是有准备了,想反咬一口?

他眼角扫过一旁的文信侯,哼!老匹夫,本相怎会让你们得逞。

“皇上驾到!”

众臣山呼万岁!

盛轩帝精神不振道:“众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本奏!”

芮相时间把控的非常好,慢他半拍的文信侯,恨恨的把未出的话咽回。

盛轩帝心里纳闷,最会察言观色,揣摩帝心的芮相,没看出来吗,朕今天无心朝事。

芮相当然看出来了,但今天必须参温滨,只能让皇上受累了。

他离得龙位近,盛轩帝看清他的表情,暗骂,就你事多!

皇帝无精打采道:“说吧!”

“启奏陛下,臣要参太仆寺卿温滨,纵女行凶,将相府第四子打成重伤,其子更是长期在学堂霸凌,口出狂言,凡不顺他者,就会被他爹温滨罢官。”

有不少人知道昨日的事,此时听到指控,仍是猛吸口气,小儿狂言,却要害他爹掉脑袋。

所有人惊疑的看向温滨,他早已趴在地上喊冤。

刑部尚书拿出奏门呈上,“陛下!这是刑部整理的诉词。”

温滨心慌的不敢抬头,文信侯本是要告芮锦希仗势欺人的。

现在只能是辩解道:“皇上,只是孩子之间玩闹,小孩子不懂事,丞相小题大做了。”

又有御史台的人出列,“陛下,丞相所言非虚,温滨之子敢口出不逊,定与家教有关,可见温滨对皇上多有不敬。”

还有人参道:“昨日,相府索赔,温大人为息事宁人,毫不犹豫的拿出十万两银。”

十万两?众臣一片哗然,以他的俸禄可攒不下这些银子,所有人都不去想,温夫人会有嫁妆贴补,或是有铺子收入。

所有人的想法是温滨贪了不少。不过,一个管车马的要怎么贪才能贪墨这么多银两?

这时有人呈上一份密报,上面有温滨仗着岳父权势,买卖官位的证据。

盛轩帝将奏折看完,眼角瞄向大殿右手角落,策儿居然会管此事,有趣!

盛轩帝突然来了精神,坐直身体开始详细的询问案情,刑部尚书让冯主事阐述了事情经过。

文信侯听到芮锦希的名字,激动大喊:“陛下,芮相之女,才是真正的嚣张,明目张胆的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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