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秋禾悄悄的从偏殿走了出去。守夜的宫女连忙去告诉了元喜,元喜让一个脚程快的小太监跟着秋禾。

小太监发现秋禾给贤妃娘娘宫里的夏果一个小纸团,小太监飞快的跑回去告诉元喜。

元喜早上伺候谢芷颜梳妆的时候,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她。

谢芷颜思索道:“元喜,你找个机会寻了秋禾的错处,把她打发出关雎宫。”元喜行礼道:“是,娘娘。”

今日不用去长乐宫请安,谢芷颜用了早膳后,就一头栽进书房里。

钟粹宫的贤妃娘娘,看了秋禾传递的消息,气得把桌子都掀了。骂道:“姓谢的,不就会弹个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贱人!”

“她算了个什么呀!竟值得陛下如此对待。还手把手的教她弹琴,狐狸精!勾栏里女人都不如她会勾引人,啊啊······”

贤妃骂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解气。拿着棍子挥打宫内的宫女,贴身宫女春枝和夏果也没能幸免,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

贤妃动作太大了,动了胎气。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痛,她面容惨白,靠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没有宫女敢上前,是春枝发现贤妃不对劲,连忙去请太医。

不到一刻钟,整个后宫就知道贤妃娘娘动胎气。皇后把账本扔在一边,皱眉道:“昨天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皇后的贴身宫女绣兰道:“贤妃娘娘气性大,怀二皇子时不也这样。”

皇后冷笑道:“贤妃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皇后心中轻叹一声,说道:“走,去钟粹宫。后宫嫔妃怀有皇嗣要是出了事,本宫也脱不了干系。”绣兰扶着皇后的手,出了长乐宫。

很快,皇后坐着重翟车来到了钟粹宫。吴太医刚为贤妃诊了脉,吴太医面色沉重,眼神复杂的看着贤妃。

贤妃不明所以,虚弱道:“吴太医,可是龙胎有什么问题。”

吴太医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温和:“娘娘,您如今怀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万万不可大发怒火。怒气伤身,就怕瓜熟蒂落时,难产大出血呀!望娘娘谨记。”

听着吴太医的话,贤妃脸色都青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心中十分后悔。皇后站在门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紧紧的抓住绣兰的手腕。

绣兰感到手腕重力,心中暗骂:贤妃是个拎不清的,没事找事。

皇后站在门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进寝殿内看贤妃,道:“吴太医,贤妃跟肚子的孩子没事吧!”

吴太医朝着皇后行礼道:“贤妃娘娘已无大碍,臣开几副安胎药,贤妃娘娘连着喝七日就好了。”

皇后看了一眼贤妃,接着对吴太医道:“好,吴太医医术高超,本宫很放心。”春枝跟着吴太医去抓药了,夏果贴身照顾贤妃。

皇后说了句好好休养,就转身出了寝殿。皇后走到钟粹宫大门口时,转头对绣兰说:“去叫个贤妃贴身伺候的宫女出来,本宫要问清楚贤妃是怎么动胎气的。”

绣兰道:“是,皇后娘娘。”

皇后转身看着钟粹宫的正殿,她本来也不想多管的,可又怕贤妃搞出什么幺蛾子。

一盏茶的功夫,绣兰就带着夏果来到皇后面前。皇后静静看着夏果,清冷道:“贤妃她因为什么动了胎气。”

夏果攥紧着拳头,身体还有些颤抖:“奴婢,不知。”

皇后发现夏果手背上青紫一片,她看了绣兰一眼。绣兰立马伸手把夏果的袖子挽了上去,整个小臂都是青紫的,显然是被抽打留下的痕迹。

皇后道:“本宫是后宫之主,贤妃不过是一介妃子。本宫能做到的,贤妃一定做不到。夏果你是个聪明人,懂本宫的意思吧!”

夏果想起贤妃总是无端折磨她,不禁抽噎起来。哽咽道:“奴婢求皇后娘娘,给奴婢一条生路。贤妃她自从怀上龙胎后,就变得喜怒无常。稍有不如意,就抽打奴婢跟钟粹宫其他宫女······”

皇后耐着性子听完夏果的话,就让绣兰扶起夏果。“夏果,你把贤妃动胎气原因一一交代清楚,本宫可以放你出宫。”

夏果把今天早上的事全说了,皇后听完后,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就因为陛下跟德妃在一起弹个琴,贤妃就气得动了胎气。

皇后带着绣兰跟夏果回了长乐宫,午时贤妃知道夏果被皇后带走了,怒气又上来了。想起太医的嘱咐,生生的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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