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纪

古代言情《无相纪》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花青山”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李幼安李承吉,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自己这一对龙凤胎,安安虽然是女孩,但顽皮淘气远胜于弟弟吉吉,跑跑跳跳,打打闹闹,反正不得一刻消停;吉吉一个男孩子反倒是斯文知理,有时候还略显腼腆秀气。想起张夫子讲学,总是被安安气得小胡子翘翘,见到自己瞪着眼睛告状,“李幼安的聪明劲儿总往歪处使,这你得管管。”小孩子嘛,天性淘气而已,更何况自己女儿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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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八月半到了,城中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可怜的李重山,今天在这本该休沐的自由时刻,在县衙忙了一上午,直到晌午才从衙门回来,吃完午膳就一直在书房待着。

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忧思太过没休息好,所以脑子疼眼睛疼,扭头看看窗外,正好见自家女儿鬼鬼祟祟从厨房拿着什么出来,蹑手蹑脚地回自己屋子。

李重山被女儿这副在自家做贼的样子逗笑,今天是八月半,厨房做的糕点都是比较稀奇的吃食,往日吃不到,她肯定是嘴馋偷偷拿了些出来吃。一脑子愁云被小丫头这作贼般的举动冲散不少。

思绪一旦飘远,就有些收不住。

自己这一对龙凤胎,安安虽然是女孩,但顽皮淘气远胜于弟弟吉吉,跑跑跳跳,打打闹闹,反正不得一刻消停;吉吉一个男孩子反倒是斯文知理,有时候还略显腼腆秀气。

想起张夫子讲学,总是被安安气得小胡子翘翘,见到自己瞪着眼睛告状,“李幼安的聪明劲儿总往歪处使,这你得管管。”

小孩子嘛,天性淘气而已,更何况自己女儿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夫子讲学时爱睡觉,睡觉时嫌夫子吵,而且自己批评过她后,她就再也没嫌夫子吵了;虽然不爱做课业,但女儿的功课自己考校过,没有问题,学的只比吉吉差一点;吉吉是张夫子认为将来要当状元的,授业时肯定会更用心,况且吉吉自己也爱读书;安安不爱读书,还总是偷懒,这细细一想,安安一个女孩能学这么好已经很可贵了。

李重山点点头,想起吉吉今早就被张夫子叫去,到现在都没回来,估计是又被古怪的夫子留下了,一向傲娇的张夫子确实很喜欢吉吉。

自己这一对招人爱的儿女啊,真是让人老怀欣慰!想到这里,李重山微微一笑,视线瞟到桌上的字,“王”、“周”,正要向上扬起的嘴角瞬间向下耷拉下来。

“唉!”

现在朝中党派之争严峻,自己远离政治中心,没有什么消息,但王州牧和周郡守肯定不是一个派系。

真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还会跟大人物打上交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难哪!”李重山发出这么一句感慨。

“大人大人,出事了,小姐出事了。”

李重山一听,急忙打开书房门,“安安怎么了?”

“小姐不知怎么倒在地上,一直叫不醒。”

李重山忙跑向安安的屋子,见女儿已经被抱到床上,夫人正在床边把脉施针。

“怎么样柔娘?”李重山担心地问。

徐溪柔面色犹豫地看了李重山一眼,轻声说:“脉象正常,但是丫鬟说她在屋里打扫,看到安安是直接晕倒在地的,没有磕碰着,不是外力所致那就应该是生病的脉象,可我没有把出任何生病的脉象,我也施了针,我爹的针法跟别人不同,被扎了,身体本能会有反应,但安安没有,我……我有些心慌,我觉得有问题!”

不是病脉,有问题,是中毒?李重山在想徐溪柔的意思。

人有时候总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莫名的预感,现在徐溪柔就有这种预感。

李重山走到女儿床边,拍拍女儿的脸,嘴里唤着:“安安、安安......”

徐溪柔站起来看看屋内,很干净,问丫鬟“今天安安去哪里玩了?有吃什么?”

“今天小姐听夫人的话,没有去外面,连门口的小池塘都没去,只在院里喂了会儿飞来的鸟儿,吃的……”丫鬟想了会儿,“奴婢未见小姐用完午膳后吃过什么东西。”

“吃过厨房的东西,我在书房看到她偷偷从厨房拿着什么出来。”李重山说。

徐溪柔抬脚向厨房走去,李重山跟在后面。

李家人口简单,下人也没有多少。

李重山身边有小厮四人,徐溪柔身边丫鬟两人,安安吉吉身边分别有一个丫鬟、一个小厮,门房一小厮,厨房两个中年妇人。

夫人的丫鬟清霜是陪嫁过来的,肯定不会有问题,清雨是自己到凤城挑着买的,跟在夫人身边伺候,不知道有没有作案时间;自己身边的四个小厮在打扫,没有时间;吉吉他们现在都没回来;安安身边的晚香是个半大丫头,总惦记玩儿;门房的小厮有没有去过厨房暂未可知,剩下的就是厨房的两个妇人。

李重山思量间,一众人已经到了厨房门口,里面两个厨娘在揉面,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徐溪柔让厨娘站到一边。

然后自己拿起银针,把厨房里做好的糕点验了一遍,银针正常,没有变黑,说明无毒;又把食材挨个验了一遍,仍然无毒。

难道自己多疑?

李重山看着徐溪柔的举动,想说话又怕打扰她,只能憋着不言不语。

徐溪柔收起银针,对李重山摇摇头。

俩人面色沉重地回到安安屋里,看着平时调皮捣蛋的女儿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心里又是痛又是急。

“老爷,怎么办?”徐溪柔看着李重山,手抓住他胳膊,往日眼里的坚强褪去,现在只剩茫然害怕。

徐溪柔恼恨自己什么都查不出来,此时此刻是真恨自己没有天赋,只学到父亲十之三四的本领,眼睁睁看着女儿在这儿受苦。

李重山面色霜寒,拍了拍徐溪柔的手,“我们现在要查清是生病还是中毒,我现在去把凤城所有的大夫请来,你先查一下府里人。”

徐溪柔点点头。

李重山郑重地看着徐溪柔,按下心中的担忧,耐心地开解她几句。

李家宅院的隔壁,周郡守和一个身穿布衣的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谈,虽是布衣,但周郡守的神色显出几分恭敬。

那人呷了一口茶,啧啧两声说:“王某活了三十余载,头一次听说还有‘无忧’这样的妙药,无色无味亦无中毒之症状,实在是神奇,周郡守是从何处得知这妙药的?”

周郡守笑呵呵地说:“早年抓到一个西域药材商人,他跟我吹嘘,服用此药之后的人第一天只昏昏欲睡,第二天进入昏迷,第三天死亡并且开始腐烂,第四天就已经腐烂得完全变样了,所以有人也叫它‘四天变’。此药毒发虽慢,但胜在中毒症状像生病一样正常,并且知之者甚少,而且它还不算是毒,‘无忧’在西域也是入药治病的,我听了本不以为意,直到‘国手章之德’遇上此药都无知无解,我才留个心眼。”

说完看对面的人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自己,自己面上现出几分尴尬,一个堂堂郡守,留意这种药确实是有点不光彩。

本想背着此人行事的,奈何此人看似粗鲁莽撞,实则心思细腻深沉,一举一动皆入他眼,算了,反正是为姜大人立功,几分脸面而已,周郡守心里安慰自己。

两人说笑间,一个郡守府侍卫上前禀道:“大人,李家有人中毒了。”

“这么快?”

“他们家现在就吃拜月宴?”

两人惊讶地看着侍卫同时问。

“是李家小姐贪嘴,提前偷吃了糕点,现在李县令要出门,应该是找大夫。”

“李重山现在出去找大夫恐怕会留下不必要的麻烦……”周郡守看着对面的王侍卫说。

王侍卫自然知道周郡守的意思,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节外生枝,点着头站起来看了看天色,“这贪嘴的小孩真是坏事哪!那我们也只好提前采取非常手段了。现在申初,争取申正时刻完事。”说完摸摸自己的刀,“年纪大了,是真不想见血啊!”一副心地善良的模样。

周郡守看了他那透着一股森寒之意的腰刀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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