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鸢来到这个家,她就知道张老二去世了,而二房的大女儿也已经嫁出去了,听说是为了给大孙子买什么书,所以14岁的时候高价嫁给了老鳏夫。

二嫂因为没给张老二留个后,觉得自己愧对他,认为自己是这个家的罪人。

所以就领着剩下的三个丫头拼命干活,每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家里家外的活全被她们娘四个包了。

所以这也是原主能够在这个家里,活的相对轻松一点的原因了。

二嫂成日里在地里忙活,可以说家里的地有一半都是靠她打理;打扫、做饭的是二丫;洗衣服的是三丫;就连5、6岁的四丫都得捡柴,喂鸡。

她们可以说是家里的大功臣了,可是就这样每次吃饭都得蹲在厨房里,不准到堂屋。

几个丫头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大房的孩子指着骂白吃饱、赔钱货。被欺负了从不敢开口,只能对她们娘说,可她们的娘只会哭着让她们忍让。

作为一个现代人陈鸢是不能理解她这个二嫂的,自己不立起来指望谁会给你出头。

即便帮你出头,一次、两次的还行,久了谁还会有耐心。最重要的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谁还能看得起你!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正想着,她的房门就被踹开了,赵老太一个大步迈了进来“老三家的,你死了还是活着,要是活着,现在爬也得爬起来给我去做饭,不然今后你和那赔钱货就都饿着吧”。

陈鸢并没有理会赵老太,继续躺床上装病。

赵老太等了半天见没动静,便快步走到炕边探了探她的鼻子:还有呼吸,活着,估摸着是昨天没吃饭饿晕了。又看了看小的,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赵老太一时不知道是该气愤,还是烦躁。她气的是老三家的整天躺在这里跟个活死人一样,啥啥不干,还要让家里养着;烦的是早上刚死一个,不会一会再死两个吧,那可真要晦气死了。

这一想,就越发觉得晦气了,转身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陈鸢才不管她怎么想呢,她现在想的是,把身体养好,带娃离开这个家里。

不单单是这个家,她要离开这个村子甚至是这个县城。

她没有户籍,户籍还在赵老太手里。原主刚被张老三带回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没有银钱,没有户籍,还忘了自己是谁。被迫嫁给张老三之后,才被取名萧燕燕,上了户籍。

没有户籍连县城都去不了,其他地方就更别想了。

先把身子养好吧,其他的慢慢来。她这一天都是喝的都是灵泉水,她只想快快的好起来,早日离去。虽然灵泉水不能一下子起死回生,但还是有些成效的,她的身子比刚来时舒服多了,她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能恢复如初。

二嫂没有办丧事,直接埋了。

陈鸢正躺着养病,有些人可就没有这么悠闲了。家里干活的人卖的卖,死的死。一时竟找不到做饭的人。

老四媳妇是个精的,早就借着埋二嫂的事躲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老大媳妇,也就是赵老太的侄女,赵老太使唤不动,现在因为二孙子事,更不敢在老大媳妇前出现了;老五媳妇,那更是个大老爷,从进了这个家门就没干过活,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况且还有老五在前面挡着,总能哄住他娘不让他媳妇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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