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绿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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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侯府邸一连数月莺歌燕舞,祁子遇会玩爱热闹,好锦衣玉食,热衷花天酒地,喜歌舞音乐美女游戏,这三个月来,每日里喝得酩酊大醉,还未等宾客离席,他就已不省人事。

虽说人已醉倒,仪式却不能少,那就是枕边必须得有一美人相陪,早晨醒转,乍看美色入眼,才会觉得满意,而真正的仪式,从早上才开始,这样,才能保持一天的清爽,才会拥有一天的满足。

这日清早,当祁子遇睁开色眯眯的圆眼,看到一张猪形肿脸,脸盘之硕大如十五满月,之肥肿如盘古大树的躯干,五官各长各的,失了规律,就快要从巨脸盆子中飞出去。祁子遇吓得半死,等这猪头睁开眼,更是吓得差点闭过气去。

“何方妖孽?焉敢来成安侯府作祟?”

这不是妖孽,是个姑娘,她看到祁子遇时也惊了一跳,尤其是他全身不着一衫,“臭流氓!”姑娘大骂一声,还好,自己身上穿了亵衣。

“来人!”祁子遇大喊。

等滚进来两个家仆后,祁子遇揉了揉太阳穴,下令,“你们先出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姑娘已从地上捡来衣裳穿好,祁子遇也胡乱拾掇了一下,看她穿的是乐女的粉色衣裙,想必是昨晚献乐的歌姬,来自侯府家养的班子。可侯府的管家又怎会招一个比嫫母无盐还丑陋千倍的滥竽,这个,还未化人形呢!

可真是个怪胎,身材不见得痴肥,脸盘子像个弥勒佛像个大肉饼,那身子支撑得起来吗?

“猪妖,你为何在本侯爷房里?”

祁子遇明明被这张脸吓得三魂出窍,却一下子变得镇静自若,可见此人比她想象的还要莫测,姑娘扎煞双手,故意发出鬼魅之音,“我是来吃你的。”

“放肆!”祁子遇蓦地站起身,把管家叫了进来,灰白胡子胖管家看到肿胀脸姑娘,骇得下巴差点垮到膝盖上去,“你为何在这里?”

祁子遇说:“老白,这是我要问你的。”

老白管家说:“此女名叫虞姜,精通各种器乐演奏,技艺纯熟,侯爷当初下令不拘一格招收人才,老朽这才……”

祁子遇打断老白说:“是叫你招收人才,招人,人,这是最起码的,这玩意儿是人吗?你看那猪蹄儿,比你的脑袋还大,能弹奏琴弦吗?”

虞姜听了这话也不气,兀自拿起桌上的点心和水果吃了起来,旁若无人,悠哉自在,眉宇间还带了点不屑。

祁子遇的心火直蹿到头顶,虽说他以浪荡调笑的面貌示于外人,但府邸内的仆人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敬谨慎,诚惶诚恐,这猪妖若不是智识未开,就是无法无天。

老白说:“这姑娘自幼生了一种怪病,发病时脸就会肿成这个鬼样子,不过,明日她就会好了,这病隔天发作一次。我就纳闷儿了,昨晚明明安排的是兰姑……”老白转向虞姜问道:“不是吩咐过你,脸肿的时候不许出门,你是怎么来到侯爷房间的?”

“我哪儿知道?早上醒来把我恶心的。”

虞姜吃了一颗红枣,她这话惹了大祸而不自知,她怎么转性儿了,刚来时明明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老白惜才,想趁侯爷大发雷霆之前带走虞姜,却听到酒壶掷地之声,祁子遇道:“这下好了,多半整个侯府都知道这猪妖昨夜进了我的门,传将出去,我这张脸偌大个九州大地都搁不下了。”

虞姜“哈”一声冷哼,“你的名声很臭,就算你真的和猪成亲,再娶条狗当如夫人,外面的大众也不会感到奇怪,你可少给自己长脸了,你不过是个一点用都没有的浪荡纨绔加废物而已。”

这话点燃爆竹了,本来祁子遇就在气头上,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骂过,就算当今国君也会给他三分薄面,谁叫他累世显赫,掌着军权呢。这猪头真是活腻了主动找死。

祁子遇命人把虞姜关进了马房,让她准备今晚和那匹最弱的环眼劣马一起接受惩罚。

*

“不是吧,这张脸真的这么吓人,听说你一连挨几十鞭子都不叫不动的,看到我这张脸居然还退了两步?”虞姜觉得好玩,又说:“有趣,有趣。”

扶烆不是被虞姜的肿脸吓的,他早已习得见惯一切奇形怪状而不动声色,“这猪脸姑娘真蠢,我给你让地儿来着。”扶烆的后左腿突然支撑不住,趴了下去。

“没事儿吧?”虞姜捏了捏马腿,“没人给你剪马蹄子吗,长这么长了,比那祁傻子的脸还要长。腿没事,怎么站不稳了?”

扶烆此刻肚子空空,头昏眼花,这姑娘关心的语气让他心头一热,她又说:“估计是饿的,槽里怎么一棵草都没有,天啦!你身上的伤痕……”

真是触目惊心,新伤累着旧伤,皮开肉绽,血淋淋的,虞姜说:“你这身子比我的脸还要糟糕,很疼吧,你的鬃毛也该剪一剪了。”

扶烆躲开虞姜想要疏理他鬃毛的手,因为红线就隐藏在鬃毛里,红线很重要,他认为红线和他能否脱离马体有着重大关联。

“嘿!”

一个玄衣中年妇人突然出现在马房里,扶烆没有看清她几时到来的,甚至没发出一点声响,她扮作蒙面刺客模样,扶烆猜测这位中年女刺客应该不是红尘俗人。

“姑姑你来了。”虞姜兴奋地说。

“怎么样,祁子遇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是。”

“怎么断定的不是?”

“姑姑,你先把圣愈丹拿出来,这匹马快要活不成了。”

“一匹劣马,管它生死作甚?”中年女刺客边说边从荷包里取出圣愈丹,不大情愿的样子,又说:“这可是疗伤圣药,留着有大用处,何必浪费在一匹无用的弱马身上?”

虞姜取开红布封儿,瓶口闪闪亮亮像是飞出了好几只萤火虫,她轻轻一吹,数百只“萤火虫”落在了环眼马身上,扶烆身上的痛楚立即止住。

他觉得刚才那一瞬间像是无数鲜丽的花瓣落在身上,使他回忆起一千年五百年前那个春日的午后,他在云梦泽不远处发现了一条被花树掩映的小湖,湖水碧绿犹如翡翠,花瓣纷落如雨,想不到在堂皇壮阔超逸绝伦的云梦泽之外还会有如此另类的存在,可见气象宏伟的豪放是一种美,温文隐逸的婉约亦是一种美,而这两种美可以并存,无优劣之分。

这是扶烆三年来最温馨的一次回忆。

“你快说说祁子遇怎么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扶烆竖起耳朵听这老少说事,刚晃了一下神,虞姜却已弄来一大捆新鲜的草料,还有一盆干净的清水,行动如此之快,这个虞姜不简单。

虞姜边喂环眼马喝水边说道:“祁子遇好色,我们要找的那人不好色。”

“你怎么知道他不好色?”

“几千年来都没听过那人的风流事迹,还有,他一向独来独往,性子既暴烈又冷漠,应该是个孤独精,长得是还不错,但是无人敢喜欢他,而他这个孤独精呢,眼睛又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入眼。”

“分析的是有点道理,你加紧找,他现在是人身我才能毙了他,只有弄死他,我们的族人才能过太平的日子。”

“这话,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哎呀!”中年女刺客厌嫌似的叫了一声,“你这张脸,真的不能直视,如果我长成这样,干脆吃几把草料把自己噎死算了。”

虞姜笑道:“刚也把祁傻子吓得够呛,就算再怎么丑,也比这匹环眼马好看吧。”

来人了,虞姜的姑姑像只离弦剑似的一下子蹿没了。

阿吉嚷道:“我说怎么少了一捆草,原来是到这儿了,草怎么会来这儿?”

虞姜打开棚门,“我抱来的。”

阿吉扯着嗓子说:“这门锁着的,你怎么打开的?”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有没有人说你的嗓音很尖?”

“你这丑女说什么?”

“阿吉,你的声音很像是宫里当值的公公发出来的,好难听呀。”虞姜抓起一把草,将之塞进阿吉的嘴里,趁阿吉没反应过来再用草把他捆了起来。接着她从阿吉的值房里拿出修剪马蹄的各种工具。

阿吉看这丑女修剪马蹄的动作既熟练又麻利,盛怒之气便减了两分,想不到猪脚一样肥的手也能做出行云流水的一整套动作,可虞姜嘴里骂骂咧咧,又让他气冲头顶。

“你这奴才好可恶,马蹄儿都长这么长了,修剪一下费你多少功夫,我看你连一条趋炎附势的恶狗都不如。”

虞姜的话让阿吉又恼又愧,她怎么没看到环眼马的住处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马圈有三重,前两重都是一等一好马,有三百匹,中等马有两百匹。环眼马在第三重,既不拉车载重物亦不竞技撑场面,只负责遭受皮肉之苦,收拾那么光鲜干嘛。

虞姜给环眼马钉了马蹄铁,接着又打来一桶清水替马刷毛,鬃毛也打理得很是清爽,并未发觉红线。

“你这狗不如的,若再敢这么残忍地待这匹马,我就把你送进宫去当真公公!祁傻子打马,你也打,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你这辈子当奴才,下辈子,我就咒你下辈子当氍毹,天天被人踩。”

扶烆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之前站在地上就像站在钉子上似的,钉了马掌之后太舒服了。想不到这姑娘貌虽丑,却有一颗善良的心。还有,她大骂阿吉的言辞听起来真的很痛快。只是她囚犯变主人,待会儿肯定有好受的了,扶烆不禁为她担心起来。

而从她和蒙面女刺客的对话可以听出,第一,她在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第二,她和蒙面女刺客不是凡人,有可能是仙者或是精怪。

再者她的脸肿胀如猪,丑陋怪异,应是中了剧毒,她执行的任务也可能和她脸上的剧毒有关。扶烆对这位姑娘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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