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在思贵妃身边长大,虽不是亲生,但思贵妃待她是极好的。

奈何思贵妃也不同意,那也是深秋的天,她跑去洗冷水澡,大半夜的只穿一件单衣在黑夜里坐了一晚。

身体就是从那时开始亏损的,思贵妃心疼的不行。正好那时齐百容的外祖家迁去了岭南,她便给墨司卓安排了一个自家侄子的身份进了宫,做了齐百容的伴读。

她记忆里的墨司卓,一直都不会有什么情绪。无论是刚进宫时,皇子们对他的排挤和嘲笑,还是被齐凤烨封了相位,众人的阿谀奉承,总是会被他冷漠的无视。

她时常会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那人会离她远去,她不敢去想这一天何时会来,只想永远的把他留在身边。

碧空如洗,偶有几缕浮云轻轻飘过,阵阵秋风袭来,吹乱了女子的青丝,也吹乱了她的心……

当夜,一行人在驿站落了脚,几人围成一桌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墨司卓、易婉、温夏、玉树围在一桌。

易婉半托腮看着墨司卓,打着哈欠道:“丞相大人真是好精神啊,奔波了一日,也不见疲惫之色。”

玉树一听此话,立马眉飞色舞起来:“这算什么?当年主子连骑整整五日的马,没有一刻停歇,横跨三国边境就只为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墨司卓茶盏与桌面的碰撞声,声音不大,却敲打住了玉树的后面的话。

玉树立马闭了嘴,无辜地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男子,易婉正听着起劲,连忙追问:“后面呢?”

小少年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知道,忘了。”

有个伙计过来上菜,这时桌上除了墨司卓,其余三人正在胡乱扯皮,那人特意绕了一圈,绕到了墨司卓后面。

易婉的余光瞟过,只见那人慢慢的从袖口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准备刺向墨司卓。

易婉是习武之人,但眼下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夺刀,而是飞身挡在了墨司卓的背后。

眼看匕首就要扎进身体,墨司卓转身单手搂住易婉的腰,用力一带,易婉的双腿腾空而起。她的双手搭在墨司卓的肩上,双脚连续几个回旋踢,把那人踢的飞了出去。

驿站里其余的伙计也冲了上来,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墨司卓带来的人给收拾干净了。

打斗间,桌上的饭菜也被掀翻在地,众人发现,落在地上的饭菜有异样。

玉树向温夏借用了头上的银簪,蹲下身去一试,只见银簪尖端处开始发黑,小少年大惊:“有毒”。

又连续试了其他人的饭菜,奇怪的是,只有墨司卓那桌的饭菜被人下了毒。

留下的有一个活口,玉树拿出怀中的小刀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阴侧侧地道:“你有没有体会过,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割下来,是什么滋味?”

那人吓得直打哆嗦:“我说,我说,是三……”余音还未出口,就被窗外飞来的长箭,一箭穿心。

玉树刚要出去追,却被墨司卓叫住:“不必追了”。

易婉走到墨司卓身边,故作轻松地笑道:“这谁啊,为了丞相如此大动干戈,又是刺杀又是下毒的。”

男子的目光回视着她,有些不悦地道:“我还不至于要一个女人来给我挡刀,苏小姐这般作为,是在想什么?”

刚才那伙计端盘子走过来的时候,墨司卓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一直在提防着。只是万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女人竟然会用身体去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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