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上万人?就我们这点人,能打得过?”

大汉眉头紧皱,本来还有些动心,在一听镇海堡的兵力瞬间有点泄气。

瘦小男子想了想,又开口道。

“大哥,这镇海堡那百户官,听说是靠了袁家的大树,毛头小子一个,发迹也不过两三月,说不定就是一个公子哥,卫所里的旗军哪里是兵,大哥你比谁都清楚。”

说的有些口渴,瘦小男子拿着大碗灌了一口酒水,舒服的打了个嗝,才继续说道。

“而且新招的兵丁,也才几天时间,哪有什么战力,咱们可是有五百多老兄弟,我相信只要一个冲阵,估计都吓尿了,只恨爹妈没多给他生两条腿。”

说罢,看着大汉,等他做决定。

听完瘦小男子的话,大汉拿着酒碗,思量起来。

大汉名号坐地虎,几年前还是大同边军,因为军饷迟迟未发,带着手下十来个边军,逃到了河南占山为王,烧杀抢掠。

李自成第三次围打开封的时候,整个河南集结了大量的官军,坐地虎担心官军对他们动手,一路逃窜进了山东。

月前才来到这青州府,听说青州袁家富甲一方,本想去劫了袁家铺,奈何袁家城高丁多,只能做摆,继而转至青州府其他县劫掠。

前几日眼前的瘦小男子打探到,袁家运了大量马车运到镇海堡,估摸着是白银,而且堡内很有可能储存着巨量的粮食。

坐地虎犹豫了,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不过,镇海堡毕竟有万把人,可不是说打,就打的下的。

瘦小男子说的话也不假,军堡内人数虽多,不过能战的估计也就百人,至于其他人,只要看见形势不对,肯定会拔腿就跑。

至于拼死卖命,笑话。

他自己也是出身行伍,老油条一个。

他可不信才入堡几天的人会替别人卖命。

而且自己在青州这月余时间,队伍也有三千多人了。

这人吃马嚼的,粮食也快见底了。

青州府周围能抢的都已经抢的差不多,再不干上一票,手底下这群人,还不得闹翻天。

入他娘的!干了!

主意已定,坐地虎把手中的酒碗狠狠地砸在地上,“腾”的站起来,大声吼道。

“老三,去通知老二,让他带着人过来汇合,这镇海堡!我们吃定了!”

傍晚

镇海堡内

“二娃,这探马是越来越频繁了。”

李大勇拿着高清望远镜,站在堡墙上,看着几百米外的流匪探马,脸上忧虑,手里不停的把玩着望远镜,心里感叹。

这西洋玩意确实好用,连夜晚都能看得清楚,怪不得能值那么些银子。

“看来他们坐不住了,真希望他们快点动手。”

李胜手扶腰刀,看着黑暗处。

下午的时候,已经通知新城外墙停工,整个百户所战兵昼夜轮换值守。

不解决掉流匪这个潜在的威胁,新城外墙的施工就只能停止。

李胜等不起。

“报”

堡墙下,是镇海堡的探马回来了。马尾巴后面,还拖着一个人。

董大力看着堡墙下,欢喜道。

“大人,小涛子抓回来一个流匪探马。”

“在哪里?赶紧压上来。”

李胜心里一喜,现在对流匪的情况简直一无所知,有了这个俘虏,可以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了。

正想着,唤作小涛子的兵士,拉着一个流匪走了上来。

“亲兵哨骑夜不收白泽涛见过大人,我把流匪押上来了。”

白泽涛一手提着栓流匪绳索,微微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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