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如此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魏忠贤闻言,当即收住了哭声,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望向朱由校。

朱由校沉声道:“起来吧,朕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魏忠贤闻言大喜,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皇爷明察秋毫,多谢皇爷宽宏大恩!”

“行了,少拍马屁!”

朱由校摆了摆手,直接说道:“眼下的情况你也见到了,上百位大臣一同弹劾于你,即便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虽然死不了人,但是朕也感到很是为难!”

“皇爷,这.....”

一听这话,魏忠贤不由心中一凉,看这意思,岂不是说,自己的官位要保不住了?

自己费尽心机,自阉入宫,苦苦煎熬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就这么被搞下去,还不如让自己去死。

想到这里,魏忠贤也不由恨透了那帮大臣,你们想让我死,那我就先弄死你们,看看到底谁先死。

察觉到魏忠贤那阴晴不定的目光,朱由校不由心中一叹。

权欲迷人眼,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到手的东西,更何况是自阉的魏忠贤?

此时此刻的魏忠贤,已然被那群大臣逼迫的露出了自己獠牙,而自己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随即朱由校凝声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是不想就这么被赶下去,唯有做出一些成绩才是,只有这样,朕才好为你说话,明白吗?”

“请皇爷放心,奴婢明白!”

魏忠贤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眼下唯一的机会,就是利用调查饷银一事,对那些大臣发起反击。

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明白就好,另外那个向宫外传递消息的宦官,似乎是李选侍那边的人,你可以去调查一下。”

“李选侍?”

魏忠贤微微一愣,李选侍身边的人都被他换成了自己人,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向宫外传递那种谣言呢?

可是皇爷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这么听、这么信。

魏忠贤离开了乾清宫,满怀心事的向着哕鸾宫的方向走去。

哕鸾宫前值守的一名小宦官,见到走过来的魏忠贤,赶忙快步迎了上去。

“干爹,您来了!”

魏忠贤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选侍的情况如何?”

小宦官恭声道:“回干爹的话,自从吃了太医的药,娘娘的身体仍不见好转,每日咳嗽不止,饭量也大不如前。”

魏忠贤皱了皱眉头:“去请最好的太医继续诊治!”

“是,干爹!”

小宦官恭声应命,而后快步离去。

魏忠贤深深的望了哕鸾宫一眼,随即转身离去,他知道,无论如何,李选侍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再留下了。

回到东厂的魏忠贤,也将所有手下召集到了一起,开始安排调查饷银一事。

对于官场上的那些事儿,魏忠贤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清楚,人都是贪婪的。

饷银迟迟送不到辽东,要么是有人故意拖延,要么就是有人从中伸了手。

因此,东厂也将调查的目光放在了户部上面,经过一番调查,很快就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一名户部主事身上。

得知消息的魏忠贤心中大喜,不过魏忠贤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示意东厂的人继续暗中调查。

在魏忠贤看来,区区一个户部主事,根本不可能有那胆量与能力吃下两百万的饷银,其背后必定有更多的人参与了进去。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