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凡在听完张老四的教诲之后,心里的目标越发明确了,变强,要努力才能变强,要努力变强!
刘谨凡双手攥在一起一脸期待的盯着张老四道“张爷爷,你教我锤法吧,我会做好多好吃的。”张老四被刘谨凡这句话说到嗤笑了一声,说道“学锤法,可不是个轻松事儿,里面要吃的苦可非常人所能想,尤其想要真正学习锤法,首先双臂需达到百斤之力,否则你那点力气连基础的战斗锤都拿不稳,要知道双臂百斤之力那起码也要十级武徒才能具备的力量,你岁数太小、力气也小,若想学,就先拿单手锤练练技巧吧。”刘谨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有些希望的事情听上去貌似有些遥远,刘谨凡暗暗咬了咬牙,问道“技巧练了用处大吗?”张老四一听,立马回道“当然有用!各种武器法门也和人的等级一样,也是分等级的,有入门级、普通级、熟练级、专家级、大师级,同样的力度同样的兵器,入门级和大师级那可是天差地别,听过一句话,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额……我和你说这么文绉绉的话干嘛,说了你也不懂,简单点讲就像是你锤了大力蚁一锤子,就是同样力度下你没有锤到其要害就跟你没锤一个样。一般来说,高出一个兵器法门等级,可以轻松打败同等级的对手。”刘谨凡一听,激动的问道“那张爷爷,张爷爷,我怎么才能练好技巧呢?”张老四摸了摸刘谨凡的头说道“好好的用锤子切石头,等你什么时候能随随便便就把石头切成石砖的时候,你的锤法自然而然就到达入门级了。”刘谨凡听了张老四的话,站起身,对着张老四鞠了个躬,说道“张爷爷,那我先去切石头了。”说罢,拎起还在犯迷糊的大头,就跑回去切石头了。
赵文他们看到又开始热火朝天干活的刘谨凡,一个个不由得叹服,他们这批小屁孩,虽不说怕吃苦,可也受不了这边枯燥又是高强度的干活,一个个都干半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这会儿赵文又摊在地上喘着粗气,揉着酸胀的胳膊,起身爬出坑来,见到还在叮叮当当敲石头的刘谨凡,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凡哥还是凡哥啊,不行,作为一个男子汉,不能光靠凡哥一个人干活”赵文想罢就又拖着疲惫的身子铲地去了。
傍晚,村勇们在洞口严阵以待,这一次可谓是准备妥当,就算是有几只大力蚁同时攻出,也能有种种办法对其拖延乃至击杀。可村勇们怎能料到,里面的金刚蚁族与血蛛族已经战斗到了白热化阶段,胶着在那一人宽窄的通道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拉锯战,根本顾不上再外出了。
在通道的里端一个小厅里一只硕大的虫茧已经开始有了挣扎的痕迹。就在刚刚,随着金刚蚁族的步步逼近,那只硕大虫茧开始挣扎的时候,里面的血影蛛王,察觉到了种族的危机,向存活的血蛛族们下达了举族迁徙的命令,在后方的血蛛们,已经开始搬离存放在小厅里的血蛛卵,借着夜色顺着通风口一个个爬到了外面进行了迁移。作为一个高达四十八级的六次转变的血影蛛王,灵智已然卓越,立马就分析清了形势状况,就算其破茧而出,只身能抵挡住此次来犯之敌,自己也必然不会全身而退,若其自己出了问题,其残留的不多的血蛛,必然守不住这偌大的洞穴,定会被其他种族驱赶灭杀,与其如此,不如放手让种族迁徙,分散开去寻找另一片立足之地。
当凌晨时分,村勇们见还未有任何一只金刚蚁出击,四周巡视的村勇也未看到周边细小洞口里有金刚蚁的身影,不禁众说纷纭,营寨垒起来的石坑里熊熊的大火映照出了村勇们脸上的茫然。
李叔等管事们,也觉得事出反常,聚集后经历的一场激烈的辩论,最终采取王管事的建议,决定留下小一半村勇堵好洞口,其余村勇就地休息,若是还未有金刚蚁露面,明日上午,众人休息停当后,就大规模组织进击。
刘谨凡今晚可没像昨晚一样守在洞口边上,自打知道里面要出来的不是喷香酥脆的血蛛肉而是出来酸涩难以下咽的金刚蚁肉的时候,就早早的把切石头的地点选在了石头堆旁边,当然,不排除刘谨凡也有一丝丝为了更方便取石加速锻炼锤法的原因。本来,刘谨凡这个年纪倒是应该好奇人蚁再次大战的,可奈何白天经历了一整天的高强度工作,手臂酸麻到没有知觉不说,关键是肚子饿啊,那些抡锤的力气可不是平白无故长出来的,刘谨凡手中粮食不多,更何况村里人都在对着洞口忙东忙西、严阵以待,没有多余人手去打打野味,昨日晚更是把大量的鲜肉烹饪后当做奖励发放,而那些熏过的、腌过的、晒干的肉此次带来的不算很多,为了长远打算,今晚伙房暂停了肉食供应,不过好在要应对战事,伙房的食物量倒是充沛,刘谨凡晚上馕饼就着浓稠的大碗粥就喝了不下七八碗,吃完后找了条好被褥,揉了揉身子骨就钻了被窝呼呼大睡,竟然还发出了不小的打呼噜的声音,倒是惊的赵文一愣一愣的,心想“看来凡哥果然厉害啊,打呼噜都打的这么响亮!”
翌日一早,还在酣睡的刘谨凡又一次不甘的被自己腹中的咕噜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揉倒好,一揉起来,发现自己的胳膊连揉个眼睛都生疼,龇牙咧嘴的刘谨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酸胀的上半身挪起来,心想“坏了,昨天太投入了,今天看样子连走路都成问题了,这可一会咋吃饭去啊?”刘谨凡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时候,一旁的赵文也颤悠悠的起了床,昨日赵文为了标榜刘谨凡可没少卖力气,在晚上多干了会活也就倒头睡在刘谨凡旁边,刘谨凡震天的呼噜声都阻挡不了他入睡的能力。
“诶啊!”赵文起来就疼的吸了一口凉气,“凡哥,快救我,我的胳膊又酸又疼,快不听我使唤了!”赵文垂着胳膊向刘谨凡求救道。
“你好歹还能起来,我都快站不起来了。”刘谨凡苦笑不得的回道,刚他还想让赵文去拿饭吃来解燃眉之急。
“啊?”赵文张着大嘴惊讶的说道“凡哥,你咋滴了?咱们昨天是不是被人袭击了,要不怎么会一块出了问题?”
“噗~哪有什么人袭击咱,看来平常小花骂你让你读书是有道理的,你连过劳酸痛都不懂。”刘谨凡有些调侃的回道。
赵文有些惊奇的回问道“那咱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歇个两三天就好”刘谨凡轻描淡写的回道。
“诶?不对!”赵文突然若有所悟。
“哪不对?”刘谨凡好奇道。
赵文瞅了一眼刘谨凡,瞬间转过头去,小声的嘀咕道“好像小花姐经常骂的是凡哥你吧,我只是顺带的。”
刘谨凡被赵文这话说的一愣,好像是那么回事,这小花平常也就是骂的刘谨凡多,还真没见过几回小花单独骂赵文的时候。
这时候刘谨凡的肚子应景的来了一声吟唱,“咕噜~咕噜噜~~”。刘谨凡的思绪立马又被填饱肚子这个问题充斥,问道“小文,你那还有吃的吗?照咱这情况可不太妙啊”。赵文摸了摸身旁有些干瘪的布袋,“没了,昨天把家里带来的馕饼都吃光了。凡哥你那也没了吗?”刘谨凡无奈的回道“没了啊,看来咱俩得爬起来去伙房那边填肚子了,正好把昨天切石头的贡献多换些肉干大饼什么。”说罢,刘谨凡就咬着牙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赵文见状也颇为无奈,他同样不想因饥饿抽空了身子,跟着刘谨凡站了起来,裹好身上的衣服。
“呦呵,这不昨天还生猛好比南山小猴子一样的刘家小子嘛?咋了?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文文弱弱的,像个小丫头片子。”这时一声较为苍老的俏皮话飘到了二人的耳朵里。刘谨凡扭头一看,原来是张老四来了。张老四嘿嘿一笑,手里冲着刘谨凡抛出了一小包袱,说道“记着劳逸应结合,别年纪轻轻把自己折腾的五劳七伤。”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迈着大步离开了。
“凡哥?你咋站着不动啊,快打开看看张爷爷给你了些什么东西?”赵文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前面有一会儿了的刘谨凡,不由得问道。
殊不知刘谨凡这会儿颤抖着双臂,瞳孔大张,呲着两排牙齿露着牙花,深吸一口气“嘶————”,“不是我不想看,是这小包袱可沉了,突然抛过来这么一接,我的胳膊一时半会适应不了啊。快、快、快帮我把包袱拿下来,我可闻到了肉的香气~!”
赵文到底是比刘谨凡的情况好一些,费力的拿下了包袱,解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块用麻草绳扎好的一大块熏肉,少说得有六七斤,还有一个塞着盖子的葫芦,几张大油饼。赵文虽有些眼馋那一大块熏肉,可更吸引他的是那塞着盖子的葫芦,赵文直勾勾瞅着那葫芦,向刘谨凡说道“凡哥,凡哥!这,这葫芦里是不是装的酒啊!”说完赵文的眼里都仿佛看的到小星星,他非常崇拜英雄,更是立志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知道从哪道听途说,男人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这些年没少干,可这大口喝酒可一次也没有过,去年想去趁着村里有人大婚想蹭些酒水喝,刚要偷喝一口时,被其爷爷发现,追着打了半条街,直骂他跟他那几个不孝顺的爹爹和大伯们一样,贪酒好逞英雄,闹的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事儿,以后也就更没机会偷着喝酒了。刘谨凡也是好奇,他昨天可见到张老四也是拿着个葫芦喝酒来着,不过好似不是这个葫芦,刘谨凡肚子又一次呻吟了一下,什么酒水的念头就抛到一边去了,麻溜的拿着便携匕首把肉一切,卷着油饼就大吃特吃起来,一边吃着还不忘给赵文切一大片肉下来。刘谨凡吃的满嘴冒油,看着赵文垂涎那葫芦,竟连肉饼都拿在手里忘了吃,刘谨凡狠狠咽下了嘴里的饭食,对着赵文说道“想喝就忙着尝尝,别老惦记着了。”听了刘谨凡这句话,赵文直说“可以吗?可以吗?”可手却一点也不含糊的打开了葫芦塞,直接往嘴里一灌,赵文刚一品味道,“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咧着嘴叫道“呸呸呸!凡哥这不是酒,是药膏”说完还一直呸呸呸的不停。刘谨凡看着那黑的泛着油光的药膏,察觉出那药膏应该是敷在身上,缓解疲劳的。不由得觉得张老四虽然外在看起来豪迈,可内心却是个细心的人。"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