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桌上有药酒,梁菱取过药酒,宁望烯察觉到她的意图,立即道:“我不喝酒!”

“麻醉意识,止痛。”梁菱好言劝道。

宁望烯蹙眉:“不喝。”

梁菱无奈道:“就这么一次。”

宁望烯态度坚决:“不可能。”

这种感觉,为何让她有种挫败感?仿佛在努力压制住随时可能暴走的脾气,温声细语去哄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儿去做一件必须得做的正确事,那熊孩子却一口一个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敢…唔……”

梁菱没那么多耐性,尤其是对待宁望烯,她干脆趁他不备捏着他的下巴将药酒灌进去,宁望烯反抗无效,愤恨地盯着她,梁菱有些害怕他过后找她寻仇,却依旧故作镇定。

几个时辰前君漫卿才大发雷霆控诉她灌醉宁望烯,这会儿她就把罪名坐实了。

非常不慎酒力的宁望烯被灌进大半瓶药酒,没几瞬便脸颊发红,喉结攒动,开始不安分起来。

“难受……唔啊~热……”

梁菱忽然想到迷雾森林里的事,目光往下移,只见宁望烯眼神迷离地望着她,攒动的喉结上有着清晰可见的唇印,耳侧,肩窝,都有。

该死的又开始诱惑她!

梁菱自问不是美色当头一把刀的货色,之前那是受了迷雾森林里的瘴气影响,此时没有瘴气,绕是绝世美男大师兄在她面前搔首弄姿百般诱惑,她也能坐怀不乱!

“喂喂!你干嘛……怎么喝酒就跟喝了媚药似的。”

晃神间宁望烯已经攀上了她的腰肢,那双大手放在她的腰间摸来摸去,一副像是在找什么突破口,又实在是找不到的可怜模样。

梁菱只想尽快处理干净他的伤口,赶紧摆脱他,再这么下去,她可不保证会不会不计前嫌将他扑倒。

“宁望烯,我开始了。”

“唔……”

轻喘便是他仅有的回应,梁凌实在无法,只得任由他抱着腰,举起小刀,在他的左肩一阵乱挖,说是乱挖,其实也只是剔除死肉而已。

“疼……好疼……嘶……”

梁菱动作一顿,好半天才“噗”了一声:“原来,铁打的大师兄,也怕疼啊。”

“疼……”

他不罢休地嘟囔着,梁菱心头一软,发现醉酒后的大师兄其实并没有平日里那么讨厌,倒有了几分人气。

“疼也忍着,再瞎嚷嚷,我……”她抡了抡拳头,想趁机打击报复,可最后竟莫名其妙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马上就好了。”

他渐渐安分起来,不知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安抚起了作用,总之,等她像裹粽子一样将他裹起来时,他已经靠着她的腰睡着了。

梁菱探了探他的呼吸,确定他没有疼死过去,这才放了心,扶着他上了床,掖了被子给他盖上,准备离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大师兄,睡了没?”

梁菱脚步猛然一顿,吓得六神无主。

这这这……门外的人是云奕!他的声音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天啊天,绝对不能让云奕看到她大晚上和宁望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灌酒挖肉上药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大师兄?我进去了?”

见烛火还亮着,云奕也就是象征性地问一问,宁望烯醉得半死不活,梁菱肯定不会应声,可他居然就这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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