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两人入城之际,却被城卫给拦了下来。

“入城文书,或者二钱银子。”

城卫打量了一眼,便机械化的说道。

张峰对此并不意外,早就已经将碎银准备好,赵凌霄却问道:“为何入城还要交钱?”

城卫似是没想到有人不懂规矩,很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哪里来的乡巴佬!你们牵着马进城,沿途若是脏了地面,难不成你还停下捡起来揣进怀中吗!”

这句话,引得边上几个城卫哄然大笑,看向赵凌霄的目光中满是鄙夷。

张峰随之在他耳旁轻声解释:“本城的人都有文书,不需要缴纳,外来的人只要乘车或骑马,都需银两才能入城。”

对此赵凌霄倒是能够理解,但城卫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满。

“是不是我交了银子,你们便跟在后面,马拉在哪,你们就捡在哪啊?”

话音刚落,所有城卫笑声戛然而止,纷纷握着兵器围了过来。

眼看着局势就要失控,张峰连忙露出了腰间挂着的令牌。

“几位,我们是天水城捕堂捕快,还请行个方便。”

城卫见到红色令牌时,面色陡然一变,但是听到天水城后,却又有些玩味。

“原来是捕堂的人啊,早点说不就好了,何必这般麻烦。”

“虽然你们天水城是个小城,但捕堂的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能在城门处当值的城卫,都有些关系,毕竟这可属肥缺,即便见到捕堂的人,只因天水城小,也没那般小心翼翼。

可赵凌霄就是看不惯这群人的态度,冷笑一声:“说了如何,不说又当如何?”

“小小城卫!谁给你们的权利敢拦我等于城门外!”

听闻这话,一个领头的城卫脸色极不好看,张峰则在一旁劝慰道:“凌霄,莫要动气,还是算了吧。”

与此同时,因赵凌霄两人耽搁太久,后面已经排了长队。

其中有两位身着锦衣,牵着红马,一老一少正在攀谈。

那老者看上去器宇不凡,正摸着长须感叹道:“淳风,此番见到于门主,你觉得如何?”

“人中之龙,青川郡捕门之领袖。”被称作淳风的男子干脆利落的回道。

“没错,于门主的确要去掉那个副字,成为临近三郡最年轻的银衣!”

老者点头,继续道:“可还记得临行时于门主的嘱托?”

“属下记得,待捕门下了文书,我便着厚礼去天水城拜会那位赵捕师。”李淳风虽三十有余,但在老者面前一板一眼没有半点马虎。

“能和于门主一见,得到这个嘱托,也不枉你我二人在官路上等了一日。”

“你且记得,无论那位天水城赵捕师姓甚名谁,只需明白一点,就算无法交好,也万不能得罪!”

“属下明白。”李淳风始终低着头,就好像是受训的学生,但从言行举止间可以看出,他对老者是发自内心的尊崇。

老者随之继续道:“其实还有句话我没和你说,于门主的牌子也给了那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淳风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震惊,也第一次抬头迎向老者的目光。

“捕宗的文书不日即将抵达,到时于门主会有新的令牌,原令牌可以保留,也可销毁,但是他却给了天水城的赵凌霄。”

“恐怕以后天水城,又要出一位银衣喽!”

李淳风消化着这个消息,久久不语。

就在这时,老者看着不曾移动的队伍,眉头微蹙道:“前方何事?”

李淳风闻言连忙走上前去探查,恰好听见了赵凌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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