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元景明给孙继康封异姓王了?苏月落挑眉。
孙玉萱不是孙继康唯一的子嗣,但她是孙继康正妻孙齐氏唯一所出,齐家手握兵权,孙继康能当上平远大将军靠的是齐家,所以孙玉萱在孙家是最受宠的,甚至压过孙家嫡子。
她对元景翊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求孙齐氏去请先帝赐婚,最后被孙继康拦下了。
但凡有靠近元景翊的千金都会被孙玉萱针对,即便元景翊明确拒绝过她,她也乐此不疲。
“怎么样胖女人,怕了吧?像你这样又胖又丑的女人,根本不配出现在翊哥哥面前。”孙玉萱见苏月落不说话,得意地双手叉腰昂着下巴,“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本郡主就饶了你。”
红衣、卫洵等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这个女人自从三年前见过她家主子之后就一直缠着不放,若是知道主子纳妾了,那...
“这位什么郡主是吧,我可是王爷的侍妾,你可没资格对我喊杀喊打哦。”苏月落将孙玉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停在她的胸脯上,“而且,王爷就喜欢我这种丰满的,而不是你这样的干瘪豆芽。”
“你说是不是啊翊哥哥?”苏月落俯身凑近元景翊,看起来就像是把头靠在元景翊肩上吻他的脸颊一样。
“本郡主杀了你!”孙玉萱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从腰上抽出一柄软剑就朝苏月落刺去。
“够了。”元景翊手中的扇子一挥,挡住了孙玉萱的软剑。
“翊哥哥你竟然帮她?你怎么可以纳妾?我喜欢了你这么久,我这次回去就让皇帝哥哥给我赐婚!”孙玉萱委屈地咬着唇,嫉恨地看着苏月落。
“平远郡主,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落到了匪寇手上?”卫风上前一步打断了她。
“我知道了秦致远要来封城所以跟他一起,谁知道他一路上吃喝玩乐耽误时间,我想快点见到翊哥哥所以就离队先走一步,结果遇到匪寇被抓了。”对着元景翊的时候,孙玉萱收起了自己的嚣张跋扈,“还好翊哥哥你救了我,我就知道咱们心有灵犀,简直是天生一对。”
说着还挑衅地看了眼苏月落。
“平远郡主,救了你的是我。”苏月落耸了耸肩,“不过我不用你知恩图报。”
“你闭嘴!怎么可能是你这个丑八怪!”
孙玉萱刚说完,就被元景翊冷冷地看了一眼,立马噤声了。
一刻钟后,众人收拾好继续行进。
孙玉萱压根受不了骑马的苦,闹着要跟元景翊一辆马车,最后没有得逞,只能坐苏月落的马车。
红衣看着苏月落有些欲言又止,她都怕苏月落活不到州府。
“我知道红衣很担心我,不过放心吧。”苏月落安抚地拍了拍红衣的肩膀。
“谁担心你了。”红衣有些别扭,放低声音,“王爷现在不能动平远郡主,你自己小心点,真不行的话,你就骑马吧。”
苏月落笑着上了马车。
“小贱人你还真敢上马车。”马车上,孙玉萱靠在软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月落,“我杀了你翊哥哥可能会生气,但是我若只划花了你的脸,翊哥哥肯定不会怪我的。”
“郡主是可以划花我的脸,但那只会让王爷更厌恶你。”苏月落大方落座,“郡主若是聪明人,应该问问,怎么让王爷喜欢上你。”
“翊哥哥根本不喜欢你!”孙玉萱抽出软剑架在苏月落颈上,“你以为我没打听过你是怎么爬上翊哥哥的侍妾之位的吗?”
“我是因为帮王爷挡刀才上位的没错,但若他讨厌我,你觉得我有机会吗?”苏月落淡定轻笑,“但是郡主,王爷对你的厌恶,可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孙玉萱神色变幻莫测:“那你说,怎么让翊哥哥喜欢上我?你若是骗我,我就杀了你,反正最多被翊哥哥责骂两句。”
“这就对了嘛,有话好好说。”苏月落用手指移开孙玉萱的剑锋,“第一,王爷讨厌整天拿剑喊打喊杀的女子,男人嘛,都喜欢醉倒温柔乡,你看看皇帝的后宫,哪有舞刀弄枪的妃子,对吧?”
“第二,你不能善妒,王爷以后注定三妻四妾,你只要是正妻就够了。况且王爷身边的女人越多,才有对比,他才会觉得你是最好的。难道郡主觉得自己比不上其他女人?”苏月落循循善诱,信手拈来。
“怎么可能!我的家世、容貌在帝都都是一等一的,以前还有个苏...咳咳,还有个女人压着我,但是她已经死了。”平远郡主看了苏月落的胸脯一眼,别扭问道,“那你说王爷喜欢你这样的,我这怎么办?”
苏月落知道平远郡主口中死了的人是前世的她,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提起。
收回思绪,苏月落也小声回道:“我有几方药膳,郡主可以试试。”
另一边马车上,元景翊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眉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行人很快到达州府,刺史刘代山带着其他官员迎接元景翊,将定王府一行人安顿在州府东厢房。
晚宴如期进行,刘代山作为东道主,安排了歌舞助兴。
酒过三巡,刘代山挥退了舞姬:“定王殿下舟车劳顿,下面由下官的侍妾柳儿为大家献舞一曲。”
“各位,献丑了。”一个身穿鹅黄纱裙的女子袅袅娜娜起身,随着曲声翩迁起舞。
这刘代山是想让她出丑借此打元景翊的脸。苏月落看向元景翊,却见他无动于衷,显然是不打算插手。
太过分了啊喂!苏月落暗暗吐槽,只能转向另一边的孙玉萱。
果然,柳儿献完舞后直直看向苏月落:“不知奴家可否有幸看看王爷妾夫人的舞姿?”
定王被一个洗脚婢挟恩图报的事情可是传开了,虽说这个女人没有传言中那般丑胖,但不妨碍她出丑。
“她会什么舞?让本郡主来为翊哥哥舞一曲剑舞!”孙玉萱抢了话头,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孙玉萱可是平远郡主,谁敢说一句不是?
刘岱挥了挥手,柳儿退了下去。
一曲毕,孙玉萱讨好地看着元景翊:“翊哥哥我舞得如何?”
“嗯。”元景翊敷衍地发出一个音节。
孙玉萱却是高兴地跳了起来,就要去抱元景翊的胳膊,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娇羞而又克制地道:“我这舞,是专门为翊哥哥跳的,翊哥哥能喜欢,萱儿很开心。”
说着跑开了。
卫风、卫洵:?平远郡主这画风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殿外传来了一阵吊儿郎当的声音:“刘刺史,本钦差还没到呢怎么就开宴了?莫不是不把本钦差放在眼里?”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他身穿湖绿色长衫,头戴玉冠束发,手上拿着一把扇子。
此人是武安侯的独子,人称武安小侯爷的秦致远。
“下官见过钦差大人。”众人起身行礼。
秦致远走向元景翊,将身后的一个少年推到身前:“定王殿下,这是本侯新收的‘贴身’侍卫,你看如何?”
苏月落的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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