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整个店里鸦雀无声,仔细一听就连喘息声都听不到,就算掉落一根针都可以听的非常清楚。
洛上衣瞪大了一双眼睛,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微微张着嘴巴。
赶紧摆了摆手:“不是!”
洛上衣刚洗说完,许楠下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瞬间就落了下去。
房间里的温度急转而下。
女孩嘴里啧了一声,怎么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呢?
虽然心里十分生气,许楠下也是一直在压制着自己,心里一个劲在告诉自己。自己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他了。
本着这种想法,这才抑制住冲动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
女孩听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抱着花,问许楠下:“那你有女朋友吗?”
许楠下连看都没有看她,一双眼睛一直挂在洛上衣身上,简直比胶水还要粘人。
洛上衣转过头去不去看他们两个,现在的她可没有那个心情在这里看他们两个的表演。
她现在心里在想要不要等他们两个走了之后,关门离开,然后等过几天再开?
先躲几天?
许楠下的脾气她还是清楚的,一但被他粘上,恐怕就算撕下一层皮都不一定将他扯下来。
天对她不公啊,刚来这里没几天,居然就遇到了这个煞星。
望着外面的天,脑子里一片混乱。
蓝色的天空在她眼里忽然就暗了下去,就如她的前路,一片黑暗。
女孩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她也不是傻子,面前这两位,怎么看都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她要是再不懂就显得有些不懂事了,撇了撇嘴,收起一身的失落出了门。
临走的时候还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许楠下。
女孩走了之后,洛上衣背对着许楠下对他说:“我要关店了,请你出去!”
许楠下挑了挑眉,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卷起袖子看了看表,指针正好指在九上。
这才早晨九点,许楠才刚开门没多久。这就关门了?
昨天他就一直没走,一直在外面的车里等了一晚上。
指了指手表:“这才九点呢……”
洛上衣的耐心已经在一点一点消失,用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家里有事,要马上回去。”
“那要不要我帮忙?”
洛上衣咬了咬牙:“不需要。”
说完转过头来,扯着他的袖子就把他拉了出去。
拿上东西,速度奇快地拉下卷帘门,转身就走了。
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跑,那样子就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许楠下想去追,但还是压制住了想追上去的冲动。
就和江崖说的一样,这事情得慢慢来,要给洛上衣一些缓冲的时间。
得慢慢来,不能再和之前一样。
微风袭来,许楠下的身影越来越远,波浪的头发被风卷起,在阳光下看着有些微微泛黄。
阳光打在她的发丝上,她的发丝呈现出一种好看的光芒。
眼睁睁地看着洛上衣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估计早就把洛上衣硬塞进自己车里了。
可惜现在的他不能这样,如果这样的话洛上衣只会离他越来越远,要是她再消失个两三年,恐怕他真的会疯。
洛上衣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流。
回想着刚才的许楠下,许楠下好像……改变了很多,好像变得比之前安稳了很多。
现在的他和三年前的他,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们两个在她眼里也就是长得像了一些,如果他不主动进她店,她还以为真的就是两个长得比较像的人。
回想起三年前的许楠下,她现在都是非常后怕。
就算他改变了性格,还是改变不了对她的心里的伤害。
许楠下这人就是个疯子,一个极致的疯子。
…………
江崖早就在许楠下身后看了很久了,许楠下根本就没有发现他。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楠下快速抓住他的胳膊给了个反转。
“疼疼疼。”
江崖捂着肩膀一个劲的喊疼,胳膊上疼的厉害。
等看清是他,许楠下这才松开了他。继续盯着洛上衣离开的地方。
江崖揉着肩膀,疼的龇牙咧嘴:“她这是又被你吓跑了?”
许楠下转过头来,冷冷看了他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行行,我闭嘴。”江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也就是多余问:“行了,人都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要回你自己回去。”
“不是,你真的不会在这里等着她吧?恐怕这一次,她不会在短时间内来这里了。”
“那我也要等着她。”
江崖无奈:“行行行,那你等着她吧。”然后小声在嘴里嘟囔:“洛上衣看上你这个人,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说什么呢?”
江崖装傻:“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嘴上虽然不承认,心里为洛上衣默哀,洛上衣摊上许楠下这样的人,真的就一辈子都躲不掉了。
他和许楠下认识这么久了,对他的脾气非常了解,虽然不知道他和洛上衣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过看许楠下的性格就知道。
他忽然有点后悔告诉许楠下洛上衣的事情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如果洛上衣知道是他告诉许楠下的,她会不会把他给砍了?
事实证明他猜的没错,之后的五六天,洛上衣都没有再来。
许楠下每天清晨就过来等着,希望可以再次看到她的身影,天不遂人愿。
洛上衣最近两天一直都没有敢再去花店,生怕再次碰到那个人。
这两天除了买些东西,基本都没有出门。
已经过去五六天的时间了,许楠下应该不会每天都在店门口等着吧?
别说他还真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每天待在家里也不像样子,她的腰包日见的瘪了下去,再这样下去,她不得去喝西北风?
从洛家的大小姐,一落成为路边经营花店的老板,这差距还真是跨越的有点大。
这几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还好她也不是那种受不住累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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