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的手,正在掐自己大腿。

即便光线昏暗,他依旧能看得出沈惊用了很大的手劲儿,大到整只手都在颤抖。

沈惊在逼着自己清醒。

叶途呼吸急促起来。

他看不懂,沈惊有什么好争的。

“没意思。”

叶途蹬了一脚桌子,长腿跨过旁人,迈步朝包厢房门走去。

沈惊眼也不抬,继续给陈铎递酒。

“小陈少,叶大少走了也没关系,咱们继续比,总得比出个结果才好——”

话音刚落。

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沈惊水眸朦胧,仰头看着来人。

“叶途?”

叶途凑到沈惊耳边,带着几分戾气,“沈惊,你他妈故意的?”

故意什么?

不等沈惊明白,叶途直接将人拽走。

桌子上的酒噼里啪啦掉一地。

瓶身碎裂声刺激着沈惊。

沈惊听得心疼,她想要挣脱,叶途的手却如同锁链般牢牢钳制住,砰地一声带她进入逼仄的空间。

叶途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将卫生间锁住,反手将微醉的沈惊压在洗手池上方,狠狠捏住她的肩膀。

卫生间的灯光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叶途视线抬起,对上沈惊朦胧的水眸,心头狠狠一颤。

红唇边挂着未干的酒渍,沈惊有些醉了,忍不住微微张唇呼吸,滚热的气息瞬间洒入叶途心窝,烫的他眸光一暗。

没了痛意的刺激,沈惊脑子有些不清醒。

但她依旧记得叶途的话。

手指攀上叶途的袖口,拽着上面精致小小的扣子,固执地盯着他问:“你说我故意什么?”

叶途在心中骂了一句脏话。

沈惊怎么就这么娇呢

像个小姑娘。

“我说——”

“你他妈有必要这么故意气我?”

就为了那几分可悲的面子,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他知不知道,这些人中有人有特殊癖好?

恼怒混杂着一丝不明的情绪,逼得叶途双手发狠。

撕拉!

沈惊衬衫被撕碎。

她迅速捂住胸口往下坠。

哗啦!

身子碰到水龙头开关,冰冷的水刺的她身子一抖,整个人缩起,肩窝随之凹陷,肩膀上的大手也跟着滑落,叶途滑到了她的锁骨上。

衬衫藏着的锁骨很精致,如刀削斧凿般,线条光滑优美,肤感细腻,像极了一块儿温润的羊脂玉。

叶途感觉指尖发烫,像着了火一样,劈了啪啦烧到他耳畔,烫的他不太清醒。

沈惊却清醒了。

冷水冲击着她的腰间,她垂眸看看被撕碎的衬衫,又想到叶途刚刚自以为是的质问,心底的怒意渐渐攀升,一只手攥住叶途的领子,猛地将他往后一推。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叶途防不胜防。

他被沈惊推到墙角,脊背撞得生疼,他闷哼一声,却见沈惊踩着他的运动鞋微微踮脚,又羞又怒地问出几个字。

“你说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气你?”

叶途整个人都是蒙的,他只知道沈惊贴在自己胸前,少年身体滚烫,烧的叶途心绪凌乱,怔愣点头。

“难道不是?”

如果不是为了气他,沈惊会答应喝酒?

沈惊笑了。

她最烦别人说为了谁如何如何,这辈子,她沈惊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酒意上头,沈惊眼眶变得猩红,笑的疏离讥讽:“你也配?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只会欺负弱小的男人,也配让我为你生气?叶途,你凭什么?”

叶途垂眸看着微愠的沈惊,瞳孔微微缩紧,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被人骂,还被压进墙角。

他盯着沈惊,娇弱白皙的小脸儿写满了不好惹,极致的反差感让他忘记了生气。

叶途眸光深谙下来,凝着沈惊锁骨,“你衬衫坏了。”

他抬手去碰。

沈惊迅速打开他的手腕,那力道又快又狠,疼的叶途又是一声闷哼。

紧着,沈惊将他调转过来压在墙壁上,冰冷的墙壁和少年炽热的手夹着叶途,叶途想挣扎,沈惊麻利地摁住他胳膊,轻轻一拽,将叶途的外套扯了下来。

冷风瞬间灌入。

他微微偏头,宽大的外套穿在了沈惊身上,下摆多出一截,随着动作在沈惊腰下晃荡。

沈惊腰太细,跟叶途一比,整个人娇娇小小的,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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