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期间,我偶尔也会去挚友的宿舍串串门,今天就只有她在,考本校的研奋斗了两年多的外向小滑头——陈芷。
“吴芃,今晚一起吃个好的啊!”陈芷一把揽上我的肩,嘴巴都要笑出花了,
“哟? 什么好事啊,陈大小姐,你请客啊?”我扬起眼,抬眉调侃。
陈芷立马端坐在她粉色的软椅上,“你猜对了! 吴太监,本娘娘就赏你大餐一顿吧!”作势地将芊芊玉手抬起,
我哑然失笑,举起手抓了上去,“是,娘娘。”
傍晚的夕阳红透了半边天,昏黄的街道亮起一盏盏路灯,街上的路人喧闹地不停,
“欸!? 吴芃,校门口对面那个黑衬衫男人是不是你认识的?”陈芷抬起手肘顶了顶我的腰,
我满头雾水地转过头瞧去,
哪有她说什么黑衬衫男人,黑背心大爷倒是有一个,搁那卖熟红薯呢,个个红薯都被烤爆开,冒着热乎乎的白雾,可以想象那软糯的口感。
“陈芷,你想请我吃红薯就直说,我会十分乐意的。”我笑眯眯地瞧着陈芷愕然的脸。
一向搞怪的陈芷突然低下头故作深沉,晃头晃脑的,“欸? 不对,不太对~”
“啥玩意啊,说清楚点!”一个肩头给她撞过去,
“我去,我跟你说真的,刚刚有个很帅的黑衬衫男人一直盯着你看,我叫你看过去的时候,他就马上走开了。”她的眼神透露着八卦,笑得贼眉鼠眼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桃花质量有这么高吗?”不过确实,最近好像见过一个特别帅的,
电影院那个男人,全身都散发着神秘。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不说了。
我们选了一个中式的餐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老板,上菜单!”嚎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拜托,陈大小姐,你不要面子,我要啊!”我把眼睛埋进手背底下,不想认她了怎么办,
“你好,小姐,你们需要点什么?”一位女waiter倒是来了。
“来的正正好,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陈芷说个滔滔不绝,
我扶额苦笑,早知道就阻止她看这么多相声,好的不学学坏的,来这给人说相声来了。
女服务员张着口,下巴快掉到地上了,拿着笔的手就没动过,
“这些,都不要!”显然,这个女人已经爽到了,玉手一抬“嘿嘿,开玩笑呢,递我个菜单呗。”
折磨这好一会,女服务员才拿着写好的单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诧异的眼神估计都有的她在后台吹了个够了。
“陈大小姐,像你这种吹法,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到时候下暴雨估计都得给劈个十来下吧。”我扶着杯沿,笑个不停,
“这不大喜日子吗,我也上岸了这件大事不值得闹腾闹腾吗! 我倒是恨不得路上见一个,拎一个,在他(她)耳边悄悄地说,我上岸了!嘿嘿!”瞧她乐的,眼弯的都没影了,
我不可置否地低头轻笑几声。
“诶诶诶!”陈芷忽然一个大动作,晃了晃手,指着窗外“你你你看那!”
我急忙地转过头一看,
黑礼帽压在头上,黑衬衫配墨绿的领带,银质皮带和黑西裤以及程亮的皮鞋,手臂挂着黑西装外套,那苍白的手、出色的脸和墨色的发,
他大步地走在街道上,成一道风景线。
“...是他啊!”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起来,
“吴芃,这个就是刚刚站在校门口对面那个帅哥,老实交代啊! 他是谁?来自哪?有多少套房......”陈芷抓住我的手臂不停地说。
“喂! 你查户口啊? 少来了,我不认识他,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不了。”我撇嘴,翻了个白眼给她,
“嘿,你这个死丫头! 那他怎么认识你啊?”她掐了我一下脸蛋,这才心平气和地坐下看着我,
“就你那天跟男朋友厮混,我自己一个人看电影旁边他坐那而已。”没好气地说。
她突然不说话,贱兮兮地投给我一个眼神,“很心动吧! 不敢? 嗯?”
我咬住下唇,感觉脸庞有点热乎,“啧,你很烦诶!”
“这么久我不懂你心思?你还真是小瞧我这陈大小姐了啊!”她托着下巴,笑得耐人寻味,“下次噢,我帮你怎么样?”
“哎! 你别吓着人家了!”我惊呼道,
“哟哟哟,怎么着了啊,都没成呢,这么紧张了啊?”她一脸看透了我的样子。
这时候,男服务员终于送菜过来,帮我解了把好围,我呼出了一口气,庆幸那陈滑头终于没机会再能戏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