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拒婚了?”梁金玉惊讶的大喊,声音尖细,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带着几分期待落空的失落。

“是啊,贺大哥如此优秀的男人,我怎会不喜欢呢?”梁时予面对这个把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继妹,故意这么说道。

这么明显的不对劲,可前世的自己,那时正沉浸在贺知行的甜言蜜语中,感觉不出继母和继妹对于联姻若有似无的挑唆。

摆明是不想让她与贺屿川联姻成功。

“可你不是和贺知行......”

“只是朋友罢了,金玉你在想什么呀?我怎么会喜欢未来小叔子呢?”梁时予笑弯了眼睛,盯着梁金玉反问道。

梁金玉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吓得一结巴,“可,可你都绝食了呀。”

“备嫁嘛,虽然我还挺瘦,但还是偶尔需要轻断食一下,当最美的新娘呀。”梁时予冲继妹眨了眨眼睛。

美人撒娇最是风情,可惜梁金玉可没有欣赏的心情。

“你!”梁金玉感觉自己被耍了,撞开了梁时予向楼上跑去。

梁时予一歪身子,侧头轻笑了一声,难得茶言茶语一次,感觉挺不错呢。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茶治茶,看谁茶得过谁。

梁家书房内

“真不拒婚了?你决定了?”梁景和沉着眼睛看着面前垂头而立的女儿。

这个大女儿,自从他再娶之后,愈发有自己的主张,他是管不动了。

前几天说拒婚说的那般笃定,大动干戈的绝食威胁,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样子。

他正愁着怎么和贺家交代呢,梁贺两家是有合作,但他见了贺爷爷,也是怵的紧,还好女儿自己想通了。

只是,拒婚的流言都传出去了,希望不要给贺家造成什么误会吧。

梁时予点了点头,看向梁景和的眼睛里带着复杂的情感。

母亲离开之后,她和父亲就没那么亲了,娶了继母之后更是。

梁景和夫妻也是商业联姻结合的家庭,时间一长,天生浪漫的母亲受不了没有爱的结合,在她五岁的时候离开追寻自己的爱情去了。

这才在她心中种下种子:联姻有多么不靠谱。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世联姻会有什么结果,但上辈子她的主动抗争,却落得一个被蒙蔽、被戏耍的下场,这一世还能坏到哪去。

至少贺屿川不近人色,又帅还有钱,就当嫁一个工具人老公吧,还能咋地。

野火酒吧

酒吧内灯光迷离炫目,鼓噪的鼓点躁动人心,年轻的男女或聚集在舞池,或散落在卡座。

虽是白昼,一旦进入其中,又是另一番销魂天地。

贺知行正和几个富家子弟打台球,其中一个穿着oversize的黑丝卫衣、一头金色脏辫的小年轻,程洛,贺知行的狐朋狗友之一。

咬着胸前的大金链子对贺知行说:“之前我可听说了,你大哥的未婚妻闹拒婚呢,你可真行啊!真把人拿下了?”

旁边还有附和的,“牛啊阿行,你大哥那是什么人物,撬他墙角!啧!带劲哦!”

此刻的贺知行褪去了儒雅的外壳,露出只有他们几人在时才会出现的神色。

挥着球杆指向主球,利落击球,嘴角一勾,笑容略带邪气:“总有一样我能赢过他!”

“哟!不愧是我们贺少!牛逼!”

在一声声吹捧中,贺知行心中快意俞盛,连续几杆,直接清台结束。

“打得好啊!贺少,喝几杯去?”

“走走走!”

几人放下球杆,转移了战场。

偌大的办公室里,偶尔几声文件翻动的声响,没有其他多余的动静。

贺屿川正凝神审阅下属提交的各项报表,深色微敛。

此时,秘书林京业去而复返,面上的表情不似平日冷静。

分出一分注意力的贺屿川举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问:“什么事?”

“梁家那边前来对接婚约事宜。”林京业如实汇报。

贺屿川眉梢微挑,“梁家?”

不怪他疑虑,前几日,一向与他作对的贺知行跑到他面前,对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按那个小混蛋贺知行的说法,梁家最终会取消婚约。

当时贺屿川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冷冷的落在贺知行身上,贺知行没坚持一会,就吓跑了。

倒也没对贺屿川有什么影响,毕竟事业狂人,工作机器,爱情只会影响他翻阅报表的速度。

贺屿川本也只是履行长辈的约定。

现下听到秘书的汇报,贺屿川放下手边的茶,摩挲着骨瓷,温润的手感,让贺屿川的低沉的心绪缓和了些许。

一切并未按照贺知行说的那般。

梁家没有拒绝婚约,反而态度积极。

似乎出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虽说贺屿川平日不与贺知行计较,但能打击到那小子的行为,他还是乐意的。

“按之前安排的办吧。”贺屿川吩咐后视线又移到报表上。

十分懂眼色的林京业应下之后,立刻着手安排。

前几日贺知行大放厥词时他也在场,这几日心中一直存着几分担心。

虽然作为秘书,不好对总裁家里的事多做评价,但是对于贺知行,林京业是不喜的。

和自家总裁比,那还真是又菜又爱装!

现下联姻并未出现阻碍,便愈发积极的推进自家总裁的婚姻大事去了。

日光跳动在树叶上,稀疏的叶影落在梁时予的房间里。

梁时予站在窗前拉筋,虽然因为之前的绝食有点乏力,但是柔韧性是她长期练舞保持的,肌肉记忆是最不容易消亡的。

熟稔的活动了下身体,长臂一伸,还算轻松的把脚抬到了头顶。

保持着这个姿势,缓缓下压,窗外的微风拂过她的长腿,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轻盈的感觉了。

练功的时候她习惯发呆,思绪不由得回到前世。

上辈子提出拒婚后,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更是因为继母的关系和父亲渐行渐远。

下定决心绝对不用梁家的背景,孤身一人在华舞圈里闯。

头破血流也愣生生给她闯出一条路,不可谓不艰难。

现如今想来,真是作茧自缚。

她再也不要像上辈子一样,反被滥用势力的人欺压,毫无反手之力。

既然要用权势,又有谁不能用呢,选择了联姻,就要把优势发挥到最大!

打爆其他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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