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绕过沙发走至人前，姜瑾黎看着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微笑着颔首，恭声叫道：“楚先生。”
楚霆眼皮都没掀，一张容易让女人兴奋的俊美面孔上无甚表情，没应声。
何曼怡出声道：“姜老师，下次跟客户定了合同，回公司要第一时间上报…”说话间，她偷摸打量楚霆的面色，虽然他一言不发，但她莫名的心颤，所以又补了一句：“免得像现在一样，要客户等。”
姜瑾黎道：“我听说签正式合同才需要提前报备，签试用合同也是吗？”
何曼怡本就气姜瑾黎搭上楚霆这艘大船却不显山不漏水，刚刚在办公室里还故意陪她演戏，想把办事不周的脏水泼到对方身上，没成想姜瑾黎敢当面儿回怼。
一口气哽在喉咙处，她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说：“楚先生能跟普通客户比吗？
就算是试用期合同，我们也要提供最周到的服务。”
说着，她重新看向楚霆，立马换了张面孔，和颜悦色的问：“楚先生，您不喝茶，给您换杯咖啡还是果汁？”
楚霆低头看手机，不咸不淡的回道：“不喝。”
何曼怡捧心不死，“那我让人给您准备一些水果和点心。”
她给姜瑾黎使了个眼色，示意姜瑾黎去，其实这些事儿明明有专门的人做，姜瑾黎倒不介意被穿小鞋，只不过她刚一抬脚，楚霆忽然开口说了句：“我来找家教，不是找家佣。”
此话一出，何曼怡脸上的表情是想象当中的好看，她也算是见惯了世面的人，平日里跟各行各业的精英大佬们打交道，见过说话不中听的，没见过说话这么难听的。
场面一度尴尬，姜瑾黎也不出声打圆场，有人替她教训见风使舵的小人，她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几秒钟的无言以对，何曼怡红着脸，硬着头皮憋出来一句，“哈，楚先生真幽默。”
楚霆眼皮一挑，一眨不眨的看着何曼怡，何曼怡顿时觉得身体被无形的力量给困住，她一动不敢动，笑容一寸寸变僵。
就在姜瑾黎以为楚霆只是看看而已的时候，他当着第三人的面儿，一脸正色的问何曼怡，“你连认真和玩笑都分不出来？”
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姜瑾黎却莫名地想笑，她憋得难受，何曼怡更难受，心急如焚之际，有人敲门，送准备好的试用合同进来。
合同一式两份，何曼怡半个字都不敢多说，恭敬地抵上，楚霆却不接，“不用试用了，直接签正式合同。”
话音落下，何曼怡心底一沉，却也不敢反驳，陪笑道：“楚先生准备签多少节，我马上让人重新做合同。”
楚霆旁若无人的看向姜瑾黎，“签多少合适？”
姜瑾黎没想到楚霆会问她，眼底的意外一闪而逝，随后面不改色的回道：“您这边对课节的需求量比较大，按照一周六节算，一个月是二十四节，要不就先定三个月的？”
她到现在都拿不准楚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认同，还是试探，不好狮子大开口，提了个中规中矩的建议。
楚霆闻言，面不改色的说：“别有零有整的，先定一百吧。”
以姜瑾黎的级别，一百节就是八十万，先行向来服务富人，一次性签单这个价位的客户不是没有，数目更大的都有，但只因为来者是楚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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