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近屿目送她进女厕,正纳闷哪得罪她了,耳机里响起慕西洲的声音:“你刚才在跟林知意说话?”

“对呀,她说来这谈合作。

对了,你既然心情不好不想来,那我挂了,不能让其他兄弟等急了。”

“来了,在路上。”

“啊?”

林知意在卫生间待了会儿,冷静不少,她跟郑伟军无冤无仇,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合作也不可能,没办法,只能舍弃乔森这条赚钱的路子了。

她正想着怎么在微信上跟乔森措辞,洗手时身边忽然靠过来一则身影,用纸擦着手,声音响起,若平地一道惊雷。

“知意,你这些年逃出去,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身体蓦地一僵,林知意挺直身板,看向面前笑不达眼底的男人,“郑先生,你误会了,我是考大学从姜山出来的,没有逃,我过得也很好。”

“是吗?

知意哪,听说你妈妈已经出来了,她现在怎么样?”

林知意震惊,他怎么知道的?

当年妈妈被判了十五年,提前释放的事她一直瞒的很好,不可能被人知道!

很快,反应过来,他根本不知道,是在炸她。

“我也希望她快点出来,可惜就像很多真相无法大白于天下一样,天不遂人愿。”

林知意语气瞬间变得冰冷戒备。

“那真是可惜了。”

郑伟军笑笑,仔细地审视着她,慢慢说:“你妈妈要是知道,你变得这么迷人了,一定很欣慰。”

这人的表情跟语气都透着流里流气的下作味,每一句话,都成功引起林知意心理和生理双重不适,甚至足以点燃她火气,连表面的礼貌都难以维持。

“关你什么事啊!
?”

“我夸你还不行么?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那些人好像还在找你,一直没放弃打听你的住处,这事你知道吗?”

他佯装一幅关心,实则却是威胁,说得每句话都戳在林知意的梦魇里,痛点上,这也是她不愿回姜山的真正原因。

那里有很多人,都像郑伟军,不安好心,拼了命的想恶心她。

“真生气了?

那算了,我不说了,反正是你妈对不起那些人,跟你没关系。”

“你是不是对拍摄感兴趣,我有钱来投资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有感情,我捧捧你,说不定你就红了,到时候我俩一起荣归故里。”

林知意冷笑:“你一个人荣归故里去吧,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不好意思,我要回家去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理智告诉她。

郑伟军讽刺地说:“回家?

难道你已经结婚了?

你老公竟然敢娶你,他知道你身上背着什么吗?”

这人真的病得不轻!

“知意,这位是谁?”

就在这时,她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的声音。

慕西洲跟周近屿在卫生间门口遇见林知意时,她正跟人对峙,画面极为罕见。

而林知意,看到几个小时前刚被自己赶走的慕西洲,这会又在酒吧偶遇了,表情更没收住惊讶。

他们二人的突然到来,让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原本还算宽敞的公共洗手池前,顿时充满无形的压迫,路过的人频频侧目,却不敢靠近去看热闹,只因认出其中一人,是周近屿,周家公子,酒吧壕哥。

“林知意,问你呢,这你朋友么?”

周近屿眼角余光瞥向那个气质土鳖的低矮男人,随意地扫视一番。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