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澜在电梯里疑惑地思索着,他打了个电话问:“哥,你带那个小明星来酒店参加晚会了?”

宁德尘皱眉说:“没有。”

“那奇怪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一出电梯就跑得飞快,连跟我招呼都顾不上打。”

宁德尘的嗓音变调:“你说什么?!”

宁德澜说:“就是好像看到赵昀柠......”

宁德尘声音严肃地问:“告诉我楼层。”

“十九层啊。”

赵昀柠推搡着符航名,符航名满嘴喷着酒气,就要往赵昀柠的嘴亲过来。赵昀柠用尽全力推开他,又跌倒在地上,符航名扑了上去压制住他。

“你妈的!敢推老子!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他一把扯掉赵昀柠的上衣。

赵昀柠绝望地闭上眼睛。

接着他耳边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看见符航名躺在地上哼唧,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而宁德尘则站在他面前,眼眸冰冷,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赵昀柠愣住了。

符航名挣扎着爬起来:“你谁啊?敢坏我好事!”

宁德尘抬脚踹向他的肚子,直接把他踹飞出去。

符航名捂着肚子惨叫,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宁德尘把外套脱掉裹住赵昀柠,弯腰抱起他。

宁德澜靠在门边,戏谑地说:“啧啧啧,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啊!”

没想到他哥哥的小情人竟然跑来符航名的床上,还被哥哥当场抓奸!

宁德尘没理会他,径直抱着赵昀柠朝外走去。

浴室的花洒哗啦啦地流淌着水,赵昀柠被宁德尘钳制在莲蓬头底下。

宁德尘冷冷地说:“脏了就给我洗干净!“

赵昀柠强忍着不适,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自己会洗干净的,你出去好不好!”

在冷水的冲刷下,赵昀柠脸颊和嘴唇泛白,他身体微微颤抖着,眼里含着泪光,显得十分无辜又委屈。

宁德尘没说话,他转身走到外间,坐在沙发上抽起一根烟,神情冷漠阴沉。

过了一会,赵昀柠裹住毛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咬了咬唇瓣,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

宁德尘站起来,走到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吐了口烟圈,声音阴沉:“说吧,今天为什么跑到符航名的床上去?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赵昀柠沈默不语。

他觉得好委屈、好难受,他好想宁德尘能抱抱他安慰他,但是现实是,宁德尘对他半分信任都没有,只会责怪他。

这些委屈和难受都堵在他的嗓子上,让他无法发声。

宁德尘掐灭香烟,冷笑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迟早会查清楚。”

赵昀柠抬起眼睛,委屈又无辜地望着宁德尘。

宁德尘走过来,捏着他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从今天起,你只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这一夜是漫长而又煎熬的。

赵昀柠浑浑噩噩,脑海中全是宁德尘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和他说的那些残酷无比的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宁德尘没有一丝温柔,赵昀柠晕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

屋内的装潢豪华中透着沉淀的古典气息,还有一个巨大的镜子镶嵌在衣柜中。

赵昀柠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睡衣,嘴唇微肿着,脖颈处都是暧昧的青紫色印记。

他动动四肢,觉得浑身酸痛,扶着腰缓慢移动步伐,打开房门。

他走出房门,发现这是是在二楼,房间不远处就有一个楼梯口。

他慢慢地走下楼梯。

一楼客厅宽敞明亮,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顶端,墙壁上还挂着各种名家画作,周围的沙发桌椅皆是欧洲复古风格的设计,整体风格非常的奢侈和雅致。

宁德尘坐在客厅里,抬眼瞥向赵昀柠。

两人四目相对。

赵昀柠想起昨晚的事,内心恼怒,不想理会他,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宁德尘喊:“站住。”

赵昀柠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

宁德尘早上已经查清了事情全部的来龙去脉,他觉得赵昀柠是真的又傻又蠢,虽然无辜,但是也不想就这样轻易饶过他。

他看着赵昀柠的眼睛,语气严肃地问:“你知道你昨天做错什么吗?”

赵昀柠愤愤不平的说:“我没有错。你为什么觉得是我的错,我昨天差点被强!”

宁德尘厉声反驳:“如果你听我话,乖乖呆在家里,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赵昀柠语气激动:“那沈冬儿怎么办,我不管她吗?她在求救,我必须要去救她!”

宁德尘不屑地笑道:“沈冬儿和你什么关系,她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

赵昀柠说:“我们毕竟一起拍过戏......”

宁德尘冷哼:“就这点交情,你就去用救她?

他顿了顿,眼睛眯着危险的光芒:“还是说,你和她因戏生情?”

赵昀柠连忙摆手解释:“当然没有,我只是想帮她而已!”

宁德尘看着他慌张的表现,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说:“你真是自不量力,你以为你救得了她吗?”

赵昀柠急道:“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我……”

宁德尘说:“这是她和萧亿风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不该掺和。”

“为什么?萧亿风那样对她,她应该离开他才对啊!难道还留在他身边让他欺负吗?”

宁德尘嗤笑一声:“你怎么认为萧亿风是在欺负沈冬儿,我觉得这两个人配得很呢。”

赵昀柠愣住了,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什么叫‘配’得很?明明是萧亿风在欺负冬儿,你还说他们合适!”

宁德尘不置可否的挑眉,轻描淡写道:“你又知道多少,昨晚萧亿风把她送进符航名的房子里,后来又出尔反尔把她带走了,只有你傻傻地送上门去,羊入虎口,蠢货一个。”

“啊?我看电话打不通,我一时着急,所以才找过去……”赵昀柠结巴的辩解。

宁德尘冷冷道:“说不定她是故意骗你过去,你中了陷阱都不知道。”

赵昀柠摇头,喃喃地说:“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宁德尘说:“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强奸了,还敢跟我甩小脾气?”

赵昀柠低下头,脸色羞愧,半响无言。

昨晚的确是宁德尘及时出现救了自己,是自己不应该怪他,反而还应该感谢他。

他上前扯住宁德尘的袖子,轻声细语道:“老公,我知道错了,都是我太鲁莽了,你能别生我气吗?”

宁德尘挑眉问:“知道错了,怎么向我赔罪?”

赵昀柠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讨好地问:“那你要我做什么才能解气?”

宁德尘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凑近他耳朵,悄声说了几句,赵昀柠听完立即红了脸。

别墅偌大空旷的客厅里,传来些许细碎的声音。

晚上,赵昀柠又发烧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奄奄一息。

私人医生看完后,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

医生对宁德尘说:“病人连续多次频繁地进行运动,伤口又没有及时用药,这才引起高烧不退。你要记得帮他上药,这样才能好的快!”

宁德尘沉着脸点头:“知道了。”

医生忍不住提醒道:“咳……咳……宁总应该注意节制,小年轻体力再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宁德尘:“......你先回去吧。”

医生摇摇头叹息,宁总这种不懂怜惜的人,里面那个少年可有罪要遭咯。

宁德尘拿起药膏,解开赵昀柠的衣服,帮他涂抹伤口。

奄奄一息的赵昀柠就像一个精致易碎的艺术品,在灯光底下显得更加脆弱而迷人。

他涂抹药膏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碰到了赵昀柠的伤口。赵昀柠闭着眼睛痛苦地皱起眉头,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

宁德尘瞬间回过神来,松开自己的手。

这个艺术品如此精致和美好,他只想独占,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他想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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