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她受过苦,而她为了自由,抛弃了他,抛弃了他的爱。

伏秋回到酒店之后,便开始砸东西。

“为什么不告诉我宋伯也在这里!”

“简总签你的目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简总的意思,弄垮宋伯也就够了,宋伯也出事了,东影就有的忙了。”

经纪人皱眉,受不了她大小姐的脾气,却也不能得罪。

“伏秋,你只要让他无心事业,口碑下跌,你和朝娱之间的十年合约,就可以缩短到两年了,两年之后,你想去哪去哪,多自由,对吧?”

“当时是上了你们的当……”

伏秋咬牙,气的身体颤颤的。

“可没人逼你签,你现在想走都行,但是违约金,你赔得起吗?”

“我……”

经纪人轻嗤,看着她无话可说的样子,知道用违约金来威胁最为有效。

毕竟是被宋伯也养在家里惯坏了的傻白甜,什么人心险恶都不懂,就敢跑出来喊着要自由。

成年人哪有自由,成年人只有做白日梦的自由。

阿软和伏秋之间,只不过是换了个姓名,其他什么都没变,表相上是成熟了,实际她还是软弱无依,毫无长进。

“伏秋,给他点甜头,再离开一次吧,再离开他一次,他就真的倒下去了。”

经纪人将睡裙放在她的床上,旁边还有一张备用房卡,备用房卡上贴着“宋伯也”的标签。

“傅文斯过两天就会回S市,等他走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不想……”

“伏秋,你不想要脱离所有掌控,自由自在的活着吗?”

“想……”

“那就听话。”

伏秋咬唇,用力揪着裙摆,死也不去看床上的睡裙。

那是让她难堪,让她恐惧的东西。

因为对方是伏秋,所以傅文斯这几天的目的都是和张导更改合同跟剧本。

张导随心所欲惯了,从来不看资本脸色,傅文斯用了三天时间,硬是让他松了口,将吻戏删减的所剩无几。

他在的这一个星期里,宋伯也和朝娱两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大概是都有所忌惮,宋伯也怕伤了他的阿软,朝娱怕目的暴露。

傅文斯最后离开的那个晚上,最后警告了一遍宋伯也,即便知道宋伯也沉不住气,即便知道最后他还是要帮他收拾烂摊子。

书眠盼了傅文斯很久,一个星期过的太慢了,颜伊也不来约她,因为盛裕,颜伊连门都不敢出。

颜伊说这是孽缘,去哪都能遇到,干脆不出去。

张导的电影开拍,因为宋伯也参演了,所以书眠熬夜去看了改编的小说,还求着傅文斯给她发了片场的花絮。

抱着一颗磕糖的心,她为宋伯也和伏秋两人画起了漫画。

插画师的最大好处,就是自己画自己爱的cp自己磕。

她将漫画分享给傅文斯,男人便说可以将版权给她,书眠更肆无忌惮了,漫画标上“东影出版”的标签,价值按十倍上翻。

天色一点亮,大概五六点的样子,太阳已经开始放射光芒,余姝还在书知言怀里睡觉的时候,书眠醒了。

她眼下一片青色的暗影,她靠在落地窗旁,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毯子上是未完成的画稿。

或许有人一晚未睡。

良久,她低垂的长睫颤动,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双手扒在玻璃窗上,看着停在对面别墅前的车。

是傅文斯回来了。

她掀开毯子,站起来冲出家门,宁寂的清晨被她的关门声打碎,她穿着拖鞋跑出去,傅文斯刚好下了车。

“眠眠?”

看见突然出现的书眠,傅文斯轻顿,而后她扑进他怀里,他双手接住。

“你昨天没有告诉我回来的航班。”

她将脸埋入他的颈侧,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他,声音干哑的不成样子。

“延了两次航班,都在凌晨,想让你好好睡觉,就没告诉你。”

“让我看看,好好睡觉了吗。”

男人拍拍她的后背哄着她,又低头,捏住她的下颚,将小姑娘的脸扭正了仔细看。

有些惨白,下唇还有两个明显的齿印,大概是她咬的,眼睛也有点水肿。

确认完毕了,他亲亲她的眼下,叹口气。

“几点睡的?”

“早就睡了。”

“眠眠宝贝,不许骗人。”

“傅文斯,你的眠眠宝贝失眠了。”

她委屈的抱着他,鼻尖一点红晕,唇瓣微微蠕动,突然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眼里一瞬就布满了红血丝,眼角还有些湿润。

“回家再睡一会儿去。”

他欲将她放下,放她回家,偏偏她不肯离开,死死的缠住他的手臂。

“我不回家嘛……”

她娇声娇气的,他看了眼表,刚刚六点出头,他抱着她进了家,带她睡了个回笼觉。

傅文斯的房间里没有亮光,黑色的窗帘紧闭,不留一丝缝隙,有些凉意,昏暗逼仄。

在他怀里,她睡的很快,眼睛眨动的频率逐渐变慢,她轻吟了两声,往他怀里钻了钻,便彻底没了动静。

她睡着后,傅文斯偷偷将她移开,下了床去洗澡。

大概是他洗过最长的澡了,他吹干头发,有些乱,碎长的遮住眉眼,冷白的手臂上满是红色的抓痕,触目惊心。

他光着上身,这抓痕同样布满胸口,一道一道封锁着浑浊的心脏,他试图用疼痛清醒,却没想到疼痛也无法抹去他的欲望。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狼狈,脖颈地方,那三颗痣格外醒目。

脑海里突然出现她的舌头,然后颈侧的痣好像湿润了。

他摸了摸痣,换好衣服。

书眠睡的迷糊了,恍惚之间,好像看见男人站在床边,白色的T恤,吹乱了的头发,上扬的唇瓣。

她好像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傅文斯,素白干净,一尘不染。

“傅文斯……”

她呓了两句,眼睛闭上,竟然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床侧微微凹了下去,有人上来了,那人的手穿过她的腰下,然后一勾,她贴上他的胸膛,落入他的怀里。

她睡觉容易犯浑,手脚都不太平,梦里都在占他便宜。

小姑娘长腿一伸,架上他的腿上,小手一抬,估计是想抱他脖子,奈何闭着眼睛,摸不清方向,一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

男人轻嘶,捂住下巴,为了能让她抱上自己的脖子,他身体往下移了移,谁知她抱上了他的头。

两只手死死的揪住他的头发,一顿乱揉。

“怎么这么不安分……”

这罪,他受着,嘴上再怎么说,也不伸手去将她的手打开。

以前他抱过她,一点大的她也喜欢揪他的头发乱揉,余姝说这件事儿上不能让着她。

得打在她的手背上,让她知道疼,下次就不敢了。

可是他看了好半天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愣是没舍得打下去,妹妹就是拿来宠着的,他想,任性也就随她任性了。

他被迫被她抱在胸前,嗅着她身上的薄荷味,他圈紧她的腰肢,将脸埋的更深。

是她霸占了他,他迫不得已,才被她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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