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泽川当孩子面说这些无耻的话,叶渺终于是被刺痛了。

她有些失控的冲他嘶叫了声,“闭嘴!”

似懂非懂的恺恺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他是在骂叶渺。

他奶凶奶凶的反驳项泽川,“你胡说!

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妈妈不是!”

“呵,”项则川眼看自己碰到她的软肋,更加嚣张起来。

对恺恺说,“爸爸没有骗你,你妈妈以后还会跟新叔叔生个弟弟,到时候就不要你了。”

“项泽川!

你特么王八蛋!

不要当我儿子面说这些!”

叶渺气的浑身发抖,她自己怎么被他羞辱都可以不当回事,但听到他孩子面前诋毁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崩溃。

恺恺这回好像听懂似的,哇一下哭了起来,边哭边对项泽川说,“你骗人,妈妈说全世界她最爱我!

她不会不要我!

你骗人!”

项泽川却丝毫不顾孩子幼小心灵受到的伤害,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嘲讽她,“你能做,我还不能说吗?

你死活要抚养权我给你了,没想到你转头就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也配当妈?
!”

叶渺本来从来当恺恺的面跟他发生冲突,但这一刻,她根本忍不了了,抬手就要朝项泽川扇去!

但是项泽川毕竟是个男人,长得又高又壮,毫不费力的钳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推倒在地!

她后背撞到旁边的茶几边沿,擦到了皮肉,钻心的痛……“妈妈!”

恺恺尖叫着扑到叶渺身上,吓得哇哇大哭,像个小暖男那样想要把叶渺扶起来,“妈妈,你有没有受伤,妈妈,你痛不痛?”

“你这个大坏蛋!

我才不要你当我爸爸!”

恺恺用小手指着项泽川,带着哭腔吼他,“你是个魔鬼!

你敢打我妈妈,我以后长大了,我揍死你!”

“你个小崽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揍死你?”

项泽川想要把他抓起来,却被叶渺死死的挡住了。

他最后指着叶渺骂,“看来你特么这5年一直在报复我是吧,从小到大就给孩子灌输我的不好,故意让他不认我这个爸爸,你心肠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骂完,他也懒得耗费精力,转身就走进卧室去了,重重的摔上房门。

叶渺紧紧的抱着哭的很惨的恺恺,只觉得一秒钟都在这个空间待不下去了。

其实这些年,她从未在孩子面前说过一句项泽川的不好。

只是因为多年的丧偶式育儿,他的存在对孩子来说已经可有可无,跟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长年累月,恺恺自然跟他不亲,再加上他时不时的暴躁争吵,那狰狞面目渐渐在孩子心上刻下了‘魔鬼’的标签。

为了避免再跟项泽川接触,她中午带恺恺去了外面吃饭,还带去游乐场玩了一下午放松心情。

次日,她打包完所有行李后,没有联系周子恒,自己找了个搬家公司把行李搬进了江约城名下的那套洋房小区。

“哇,妈妈,这是我们的新家吗,也太漂亮了吧!”

恺恺走进这宽敞明亮,简约奢华的新房内,顿时开心的在客厅跑来跑去,就好像在操场跑步一样。

“妈妈,这里真的好大好大啊,比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好一万倍!

我要邀请我的好朋友谢子铭和陆希玥来家里参观!”

恺恺从客厅又跑到阳台,兴奋的不得了。

看到他去拿一个卡通工艺品来玩,叶渺赶紧从他手里夺过来,严肃的说,“恺恺,这家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碰,只能看。”

“啊?

为什么啊,这不是我们的新家吗,为什么不能玩自己家里的东西?”

叶渺一时间有点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搪塞到,“因为这些东西就像玻璃一样容易碎,轻轻碰一下就坏了,千万不要靠近。”

“哦。”

恺恺有点失望,很快就去玩自己带来的玩具了。

叶渺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屋檐。

她是带孩子‘寄人篱下’,基本的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叶渺的离异生活算是勉勉强强步入了正轨。

每天住在江约城提供的房子里,开着他买的车,偶尔还让他的保姆桃姐来帮忙接送孩子,她也有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上。

周三的上午,公司有个季度工作总结大会,一般情况下都需要江约城出席,听取各部门汇报。

但他今天上午有个更重要的会,早两天就吩咐了叶渺代他去参加。

这是她第一次代替他参加这种有点分量的高层会议,所以还是进行了一番精心的准备,早早的到了会议室。

来参加这个会议基本都是各部门的经理、总监级别的中层领导,差不多十几个人,当然,蒋贝瑶也来了。

“呵,总裁也真是奇怪,这么重要的会议,居然派个秘书来敷衍我们。”

蒋贝瑶故意大声的,用那种煽动情绪的语气说到,“在坐的各位都是资深管理人员了,今天却要坐在这儿给她一个秘书汇报工作,你们不觉得尴尬吗?”

其他人自然也感到不满,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起来。

“听说她只是个翻译,凭什么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

“一个好看的花瓶而已,她懂产品吗,懂财务吗,懂物流吗?

狗屁不懂,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听说她是靠着周子恒的关系成为总裁秘书的,每天就是打打杂,不知道总裁为什么会让她来统筹这个会。”

“没意思,大家走走形式算了,理她干嘛。”

“……”会场一片嘈杂声,大家用轻蔑的白眼瞟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叶渺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

不过,她是不可能轻易被这些人影响思路的,丝毫没有表露出心虚、紧张、尴尬、扭捏的姿态。

她带着开会用的耳麦,气息平稳的开口:“各位领导好,前天也提前发过通知了,总裁今天有重要的事没法参加,为了提高效率,让我来负责听取记录,望大家配合一下。”

岂料蒋贝瑶又煽动到,“配合什么啊,一个5年没上过班的家庭妇女,突然来我们大集团公司的高层会议上指手画脚,你自己脸上过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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