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那被她反锁的房门被人‘哐’的一脚踹开。

徐静身子一颤,回头看去。

在看到那矗立在玄关处,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她的殷天爵时。

徐静手一抖,奶瓶跌落在地,下了毒的白色液体流淌了一地。

“爵爷、爵爷我,我......”

徐静话还没说出,殷天爵上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当徐静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哀嚎时,殷天爵已掐住她的脖子把她腾空拎起。

“毒妇,你好大的胆子,我殷天爵的儿子你也敢这么对待?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殷天爵是不知该以何心态面对那孩子。

但不代表那孩子就可以任人欺负。

所以在他听到姜北荞说‘如果你把他当你的亲生儿子看过,不会在婴儿房里连监控都不装,任凭自己儿子被欺负’时,就意识到徐静、张敏、李娇三人有问题。

这才会让张妈将张敏、李娇以有事喊出。

其实是把她们分开审问。

才开始她们还死不承认,但当他叫向林利用囚徒困境的审讯方式时,很快,她们就交代了全部。

当殷天爵从李娇手机视频里看到徐静用尿垫死死捂住孩子整张脸那刻,气的手都在颤。

他当即就一个冲动。

宰了那女人!

向林见李娇脸色铁青、嘴唇发紫、白眼直翻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出事,急忙上前冲殷天爵道:“爵爷,这种人不值得脏了您的手,杀了她只会太便宜她了。”

“你说的没错,杀了她确实太便宜她了。”殷天爵手一挥,跟丢垃圾一样将徐静丢在地上后冲向林道:“送她们三个去第二监狱。”

第二监狱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进去就算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徐静在听到殷天爵说要送她去第二监狱后,哭着冲殷天爵哀求:“爵爷,请你高抬贵手,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徐静慌乱哀求的同时冲殷天爵磕着头,脑门与地板发出‘嘭嘭嘭’的撞击声,但殷天爵根本不为所动。”

俩保镖进入,将哭喊的徐静直接拖走。

殷天爵皱眉看着婴儿床里挥舞着手脚嚎哭的孩子,想抱,但手根本伸不出去。

张妈并不知道徐静三人做的事,她是听到孩子嚎哭上来的。

她将孩子抱起后这才问:“徐静呢?李娇和张敏呢?”

殷天爵没说话,箭步出了房间。

留下来的向林跟张妈阐述完一切后,张妈震惊又气愤。

“她们怎么能对小少爷做那种事,怎么可以?简直是是畜生、畜生啊!!”张妈激动呵罢,自责的抹起眼泪:“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小少爷......”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索性没出什么大事,您也别过于自责。”向林劝慰过后,看向她怀中一直嚎哭的孩子担心道:“您还是先哄哄小少爷吧。”自从他家爷踹门而入至此刻那孩子的哭声就没停下来过。

“好好好,我这就哄,这就哄。”张妈说着,一边拍打着孩子小身体,一边唱道:“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喵喵喵......呜哇、呜哇......”

张妈还没唱完,孩子新一轮的哭喊声已经盖过了她的唱歌声。

“小祖宗,你不爱听,我不唱还不行吗?就是咱能不哭了吗?算张妈我求求你了......”

张妈是一脸的着急又无措,就差跟着祖宗跪下了。

若是跪下能让她不哭,她真跪,关键是跪了也不起作用啊。

张妈心急,向林也心急,他盯着嚎哭的孩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后,转身离开。

向林来到书房时,殷天爵正双手插兜的立于窗前,黑眸紧盯暴雨中那亦如雕塑般的女人,刀刻斧凿的脸弥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爵爷,小少爷一直在哭,张妈哄不住。”向林汇报完,见他并未说话,请示:“您看,需要再从新找位育婴师吗?”

“这事还用问我?”殷天爵侧头,冷眸迸发出寒气。

向林不寒而栗,然后壮着胆子道:“我之所以问您,是觉得不用找,外面那位就挺合适。”

“为什么?”殷天爵问。

“首先她能哄得住小少爷,其次她是真心待小少爷好......毕竟要不是她,咱们也不知道徐静......”

向林触及殷天爵瘆人的黑眸时果断闭嘴,“她就是脾气冲了点,估计也是刚为人母一时心急才会口无遮拦,但也说明这个人真性情没心眼。

有她照看小少爷您也放心工作,不然张妈三天两头跟您汇报小少爷的事,您没法工作也烦心!”

向林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这一周殷天爵因为这孩子的事可以说是焦头烂额,要是这个女人能哄住这小祖宗让他日子回归从前,脾气冲点他也不是不能忍,至少她没坏心思。

思及此,他将眼神又投到大雨中一动不动的女人身上。

略作思索,抬手示意。

意会的向林立马着手去办。

*

并不知徐静三人被殷天爵拿下的姜北荞,还在担心着徐静会伤害大宝的事。

才生产完一周的她身子本就弱,接连淋了两个小时的雨后,整个人早已是摇摇欲坠,她没晕厥过去,全是靠信念支撑。

因为她一闭上眼睛,回荡在耳边的就是徐静那句‘你既然敢让我吃这野种的尿,那我就让他吃......屎’!

她不认为徐静那话是威胁她,那女人能干出给孩子吃尿的事也不然能干得出给孩子吃屎的事,她是没有良知的。

如今俩小时过去,说不定她已经那么做了。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被人虐待,她就心如刀绞。

她担心的是那女人不光会干出虐待孩子的事,还会做出伤害孩子性命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总之就是一种感觉。

当这种感觉在内心无限度蔓延时,她再也忍受不了。

为了大宝,她决定开诚布公的与殷天爵谈一谈。

以大宝妈咪的身份跟殷天爵谈一谈。

即便,今天那男人要她的命。

她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儿子置身危险当中。

想到这里的姜北荞猛按门铃。

大门打开,向林撑伞走出。

姜北荞看到向林,心急道:“我要见爵爷,让我见见他,求求你......”

她以为向林会拒绝,却不想他说:“跟我来。”

姜北荞跟随向林来到客厅时,殷天爵两腿,交叠姿态矜贵的端坐在沙发上。

她看到殷天爵冲上前激动道:“殷天爵,如若你不把他当你儿子对待、照看的话,我可以把他带走,省得他哪一天死了你都不知道!!”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整个房间气压巨降。

殷天爵两腿一撑起身,倨傲的眼神看着她问:“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

姜北荞不假思索的脱口道:“就凭我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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