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年没设防,脚下一个踉跄,两人就一起摔在了地上,他当了肉垫,苏姌摔在他身上,两人都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厉景年是因为他的脑袋撞在了地上,而苏姌因为摔在他并不柔软的身上,脑袋被磕着了。

当苏姌听到身后电梯门‘滴’的一声合上,才狠狠舒了一口气。

此时的厉景年却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脑后与坚硬的地板撞击,疼痛使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清醒。

苏姌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看到厉景年一脸痛苦的样子。

“景年……你怎么了?”苏姌觉得自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这是她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即使是在山里遇险的时候,她也只是在他脸上看到鲜有的虚弱和苍白。

她把手放到厉景年脑后,想要察看抚摸一下他伤得有多严重,这一瞬间脑子是清晰的厉景年一把挥开了苏姌的手,有气无力的喝了一声,“放开!”

然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撞撞跌跌的往公寓的门口走去。

即使厉景年态度恶劣,苏姌还是不能放任他不管,她连忙站起来,跟上厉景年。

厉景年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洗澡,苏姌只能去公共卫生间洗,当她洗完澡回到房间后,意外的看到厉景年穿着睡衣愣愣的坐在床上。

她以为那一摔已经把厉景年的理智摔回来的了,毕竟能自己准确找到睡衣去洗澡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醉了的样子,但是就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景年?”她在景年眼前挥了挥手。

厉景年抬起头来看向苏姌,那双深邃的眸中蕴含的意思苏姌没看懂,但女人的第六感却让她感知到了危险。

她敏捷的把手收回来,没曾想厉景年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蛮力一扯,伴随着女人的惊呼,人就翻了个个,当苏姌回过神来,她已经倒在了厉景年身下。

“厉景年,你干嘛?”

刚洗完澡的苏姌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牛奶沐浴乳的香味,她的脸在热水的作用下,现在还是粉红的嫩嫩的,就像剥了壳的鸡蛋染上了一抹粉,诱人得紧。

厉景年的眸一下子暗淡下去,他看着苏姌的脸,鬼使神差的朝她左边的脸蛋咬了下去,果然如他想象中的嫩滑,厉景年满足得眯了眼。

脸颊上传来刺痛,苏姌一缩,惊叫着把厉景年推开,这人是属狗不成,居然还咬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种癖好,难不成这是他想出来的另一个折磨她的办法?

其实厉景年现在的脑子是混沌无法思考的,刚刚在重力撞击下,脑子难得清醒了一会儿,经过热水的熏染,酒精再一次了他的意识,他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做的。

苏姌就知道,

“唔……”当厉景年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脑袋实在是疼得厉害,眉心不自觉紧紧纠在一起。

两边的太阳穴都十分胀疼,而且眼睛也厚重得难以睁开,他本能的抬手想要按压一下两边的太阳穴,却发现右手似乎被什么重物压住,动弹不得,甚至已经麻痹了,还包着浅浅一层纱布的地方也没有感觉到痛。

苏姌被厉景年的动作弄醒,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但是,

睁开朦胧的双眼,自己心心念念的景哥哥近在咫尺,放大版的五官使厉景年看起来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分柔和,她嘴边不自觉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这一刻,她的心仿佛灌了蜜糖一样甜。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厉景年已经麻木的右手才慢慢恢复知觉。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熟悉的香味使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苏姌。

他下意识的推开了怀中的苏姌,猛地坐起来,因为起的太急,汹涌的晕眩让他眼前一黑,他差点就坐不住又摔回被窝中。

她目光一开始就被包着白色显眼纱布的左手上臂吸引住,还好没有出血,当她松了一口气后发现他久久没有动作,忍不住关心的问,“景年,你怎么了?头很痛吗?”

想到昨晚厉景年醉酒后的样子,回到家后因为那种情况醒酒汤也忘了煮了,苏姌忍不住懊恼的咬了一下下唇。

缓过了那一阵晕眩的厉景年想起了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蠢事,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一向自大的厉景年这一刻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难得醉酒一次却没有断片,那样出糗,居然都被那帮小子和苏姌看到了。

他心情不好的起身洗簌去,也不再看一眼还躺在的苏姌。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苏姌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热,几滴泪珠就滑进了两边的鬓发中。

这一天的厉景年还是如往常那样没有吃一口苏姌做的早餐就离开了,苏姌自己一个人坐在宽大的餐桌前,无奈的苦笑一下,自己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才慢吞吞的吃起早餐来。

吃过早餐后,苏姌收拾了一下好几天没有住人的公寓,反正这些天她都不用上班,她有的是时间,待会儿做好饭去医院给爸爸送饭,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过爸爸了,对了,这之前还需要打电话和霍雨薇说一声,否则老宅那里发现她和厉景年不见了,还不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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