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眼睛,想到了纪伯简手上的袖扣,“柏聿,他身上的宝石袖扣很好看,亮晶晶的。”

柏聿不解,弄了半天,云窈在乎的只有宝石袖扣?

他开始回想云窈最初看到他无名指银戒的反应,又想到她看见红宝石钻戒的表情,最后联想到她刚刚画的水晶玫瑰。

顿时心中了然。

“云窈,你是什么时候出门的?”柏聿又问,他回来看见云窈不在卧室,佣人将庄园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甚至调出监控录像,依旧没有发现云窈的身影。

最后还惊动了柏老爷子,老人家在香港急的团团转,想起云窈手上戴着的红宝石钻戒里有定位器,才在这里找到了人。

云窈张了张口,又默默闭嘴,“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是飘出来的……”

劳斯莱斯驶入庄园,保镖队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着,一路上不管柏聿怎样问,云窈都坚持说她是飘出去的。

柏聿只当她是不愿意告诉他溜出庄园的办法,只能吩咐下去加强庄园的安保系统。

云窈还没下车就看见了柏老爷子拄着镶金拐杖急匆匆地走来,“窈窈啊,你跑哪去了啊?是不是柏聿让你受委屈了?”

“爷爷,柏聿没有让我受委屈。”云窈一头雾水,不明白柏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说。

柏老爷子眼里的心疼多了几分,前几天小两口在房里闹出的动静可都一五一十地传到了柏老爷子的耳朵里。

柏聿从车上下来就听见了柏老爷子威严又正经的嗓音,“柏聿,去阁楼等我。”

曹叔在一旁听着,心道不妙。

御景苑的阁楼里存放着柏聿母亲孟舟的骨灰,柏聿犯了错就会被柏老爷子在那罚跪,甚至是家法伺候。

印象中柏聿只受过一次家法。

那次是柏聿的父亲柏庭深以柏聿不孝的名义执行了家法,他下了狠手,直接打得柏聿满身的血痕。

那一年柏聿才十八岁,却在他的成人礼上被他的亲生父亲打的奄奄一息。

柏聿听见柏老爷子的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还是应了柏老爷子一声,“嗯。”

……

云窈回到卧室,花姐早就准备了甜品蛋糕送过来给她填填肚子,“太太,我知道柏总欺负了你,但你也不能一个人离家出走啊……”

“在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骗了怎么办?”

云窈嘴里吃着蛋糕,含糊不清道,“花姐,柏聿没有欺负我。”

花姐疑惑,“太太,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云窈更不明白了,她没心思吃东西了,仔细和花姐解释,“花姐,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就是出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太太,那前几天你和柏总在房里争吵,摔东西……”花姐也不明所以,语气急了起来,不知道柏总在阁楼里被柏老爷子罚成什么样呢!

“那个不是吵架,是风吹落了花盆。”云窈蹙眉,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刚刚柏老爷子说话的语气严肃又认真,恐怕是误会了柏聿。

云窈想都没想,直接往阁楼跑去,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祖孙俩之间产生莫须有的误会。

……

“爷爷——”

云窈跑的很急,一口气爬了八层的楼梯,赶到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已经湿透。

她胡乱擦了擦,视线未曾离开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柏聿没想到她会赶来,他正被柏老爷子罚跪,高贵的男人对着母亲的骨灰,反思自己对妻子的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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