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动用我们插在承香殿的暗子,查查萧氏这几个月可有异状,可有与宫外接触?另外通知家里,让他们盯紧萧氏两房人的动向。本宫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郑云昙站起身,眼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和探究的欲望。“也许,这些年咱们都看走了眼。萧晴柔一直在伪装,她非但不蠢,反而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

李治下完朝后,在甘露殿歇了个午晌,又批了一下午的折子,等到快掌灯时,还没有出来。内侍们有些迷糊:陛下今夜不去承香殿了?

他们口中的陛下,此时披着一袭玄色大氅,带着齐秉义,轻车简从地从小路往掖庭走来。在他们的前方,正是宫正司。

宫正司门口,今夜格外安静,只有宫正张怀孝在袖手等着。他素来是个面黑心狠之人,宫正司又是个纠察宫闱,行刑索供之处。因此,宫人们都惧怕地唤他“判官张”。

可如今这黑面判官却在两个人面前毕恭毕敬,“老奴参见陛下!”

“秦氏如何了?可问出什么了?”齐秉义问他。

“已经用过一遍刑了,她嘴紧的很,只说自己有罪。如今关着,也是不吃不喝,似乎一心求死。”

李治冷笑一声,张怀孝立刻改口道:“自然,陛下不让死的人,宫正司不择手段,也会吊着她的命。”

“齐秉义,你带上那东西,和张怀孝一道进去审,朕就在这等着,给你们两刻钟,朕要她的口供。”

说完,他往案几后的四足椅上一坐,顿时就皱了眉,好像是没有淑妃宫中的圈椅和摇椅舒服。听说还有一种可坐可卧的躺椅,嗯,让将作监都安排上。

齐秉义两人进去没一会,就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哭声传出来,极为哀婉凄切。李治眉眼未动,只不时看看角落的更漏。

在规定时间内,两人回来了。齐秉义呈上一张盖有鲜红指印的供纸,回禀道:“陛下,秦氏一见那东西,立时就全交待了。”

“嗯。”李治拿起看了两眼,便交给他道:“好好收起来,走吧。”

“陛下是直接回甘露殿歇息,还是?”

李治回头凉凉地扫他一眼,齐秉义立刻自打嘴巴,“瞧老奴这糊涂的,萧娘娘今日受了惊,陛下待会自然是去承香殿了。”

李治点点头,便迈步出去了。身后的齐秉义却被张怀孝扯住了衣袖:“齐中官,那这秦氏,是不是……”他那手在脖子那比划了一下。

“陛下没吩咐,莫要自作主张,关着她就是。”

“是,是。”

“还有,陛下今夜来过宫正司的事情,你千万把嘴闭严了,要是让别人知道……”

“绝对不会!”张怀孝保证道,“今夜宫正司上下就老奴一人,陛下何曾来过?”

齐秉义笑了,拍了拍他道:“你这老小子!好了,宫里当差,第一重要的便是忠心,记住了。”

说完,便急急追着李治出去了。

因上午在立政殿时,李治说过会过来,因此承香殿上下都做好了迎驾的准备。

未料到晚膳都快凉了,还没见到帝辇的影子。萧筱看着眼巴巴盯着食物的三个孩子,,再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一时怒从心头起:“不等了,开饭!”

梅香劝道:“娘娘不如先用些点心垫垫饥,陛下可能很快就来了。”

“不等了不等了,陛下可能忙忘了,让门口的宫人们也快去吃饭吧。”

萧筱:开玩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来,元娘,尝尝这金银肚。光明奴,这块鸡腿给你,肉已炖得软烂,自己咬着吃便行。还有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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