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沉没说话,只是用一双看死人的眸子看着折花手,心里盘算着,等会是先扒皮还是先千刀万剐了他!
折花手看似油腻不着调,却非常的谨慎的,说了这么多话,始终没有踏进屋内一步。
他似乎在等什么。
萧凤沉自然看出折花手是在故意拖时间。
采花贼,拖时间,无非是为了...下药。
萧凤沉深邃的眼眸中,折射出一丝讥笑。
他身染奇毒,早已百毒不侵,这点媚药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作用。
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萧凤沉敬业的,猛的捂住胸口,额间青筋暴露,脸红如霞,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倒在床上,他一双明眸夹着着怒火和窘迫,看向折花手,声音满是屈辱和不甘:“你,你下药!”
折花手看到萧凤沉中药,这才谨慎地走进屋子。
看到萧凤沉的美貌,折花手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一个大美人啊,躺在这,是让大爷我为所欲为的吗?”
说着,折花手伸手就要往萧凤沉脸上摸,他想摘掉萧凤沉脸上的面纱,看看他的真面目。
萧凤沉身染剧毒,每逢月圆之夜他不可使用内力,不然就轻则筋脉挣裂,痛不欲生,重则一命呜呼。
今日,萧凤沉为了抓到折花手,已经做好了动用内力的准备。
不过这会儿,有纪瓷烟在,萧凤沉忽然改变了主意。
这女人,似乎特别吃他装可怜这一套,不如.....萧凤沉双眸含着凄冷的水色,狠狠地推开折花手,抗拒地喊道:“你放开我,不要过来!”
他一边喊,一边往后面挪,直到碰到纪瓷烟藏在被子里面的手。
“小美人,你喊吧,你喊得越大声我越兴奋!”
折花手笑的猖獗,他最喜欢看着猎物一点点挣扎,最后希望一点点破灭地被他吃下!
“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萧凤沉凄厉的喊着,猛地将纪瓷烟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瑟瑟发抖的藏在纪瓷烟的身后。
本想着,攻其不备的纪瓷烟被萧凤沉从被子里拎出来的时候,是懵逼的。
下一刻,她猛地清醒过来。
因为,身前,她看到折花手膈应的让人能吐出一座山的目光,正黏黏腻腻的停在自己身上。
好油腻!
身后,她挺直的后背,被花魁傲人的弧度,严丝合缝的抵着,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好挺啊!
“居然有两个小美人。”
折花手兴奋的搓着手:“这一趟真是来值了,来吧,让小爷和你们玩个一龙戏二凤。”
眼下这两美人面容酡红,眼神迷离,一看就是中毒不轻,折花手一向对自己的药很是自信,他慢慢的放下戒心,朝两人扑去。
“咔嚓!”
纪瓷烟一脚踹向折花手的天灵盖,左手银针瞬发,没入折花手心口,红色的蛊虫从她右手指尖飞向折花手的鼻子中。
在折花手即将发出尖锐的哀嚎之前,纪瓷烟又脱下他的臭鞋,塞进他的口中。
“闭嘴,听姑奶奶说!”
纪瓷烟一脚踩在折花手的胸口:“你已经被我种下了蛊虫,它叫二两肉蛊,喜食血肉,至于为何叫二两肉蛊.....因为它不是什么肉都吃的,她最喜欢吃的是.....”纪瓷烟眸光不怪好意的落在折花手的下身,阴恻恻的开口:“这个!”
“它的口就像蚂蚁一样小,吃肉的时候,却能将痛苦放大千万倍,等它吃完了那二两肉,就会转而吃其他肉,知道把人吃的只剩下空皮囊为止。”
折花手早就在被纪瓷烟打倒的时候,就脑中一片空白了,这会儿听到纪瓷烟的解说,他惊恐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不过,这个蛊,在入体的半个时辰之后,还是可以引出来的。”
折花手眼中蹦出一丝对生的渴求。
“现在!”
纪瓷烟拔下塞在折花手口中的臭鞋,声音冷冽的开口:“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懂吗?”
折花手点头如蒜。
床上的娇弱花魁萧凤沉,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胯下微凉。
今日,相亲宴上,他放过她之前,余光似乎瞥见这丫头手指上曾拿着一只蛊虫。
那时,他不以为意,认为自己百毒不侵,何况区区蛊虫。
谁知,这蛊虫竟然是这种蛊虫。
这会儿,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庆幸。
幸好当时放过这丫头了。
不然,他不就断子绝孙了。
“玉海棠在哪里?”
“没,没在我这。”
纪瓷烟晃着手腕上的银铃,这是催动蛊虫的东西,她勾唇一笑:“需要我摇个铃不?”
“真没在我这啊!”
折花手都快要哭了,只好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采花大盗其实是两个人,我采花,他盗宝。”
“他?”
纪瓷烟一阵烦躁:“他是谁?
怎么联系他。”
“我也不知道,每次有宝贝出现,都是他联系我,我现在也想找到他,弄死那孙子。”
折花手哭出了声,原来自己这般苦难,都是自己的搭档害的!
折花手中了蛊毒,不敢说话。
玉海棠的线索算是中断了。
纪瓷烟有点烦躁,她一掌利落地劈晕了折花手,下意识抬眸朝萧凤沉看去。
萧凤沉星眸含露,胆怯地看着纪瓷烟。
纪瓷烟顿时收敛了眼中的肃杀,尽量压低声音道:“摇枝姑娘,等会我报官把折花手关起来,今天的事,你就当没看到好吗?”
萧凤沉坐在床上,委屈巴巴地说道:“可是人家不会说谎,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姐姐会杀了我吗?”
萧凤沉说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牢牢的锁住纪瓷烟,里面竟然还有隐隐的期待还惧怕。
纪瓷烟被看得心跳如雷,急忙安抚:“我,我又不是坏蛋,没杀人的癖好。”
萧凤沉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欢愉,他张口,刚要再说些什么。
突然,有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冷白的剑刃,直逼纪瓷烟。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冷若冰霜:“纪瓷烟,有人要买你的命,拿命来!”
纪瓷烟还未说话,萧凤沉就徒然从床上起身,一脸的凝重。
她!
是纪瓷烟!
难道今日和自己相亲时,她顶替了纪烟烟的名字?
纪瓷烟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杀手:“既然是买凶杀人,看在我马上要死的份上,不如各位告诉我你们是哪家的杀手,又是谁买凶杀我的?
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想做明白鬼,那就好好想想你今日得罪了谁。”
纪瓷烟心思一动,她今日得罪了谁?
她今日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萧凤沉,窦氏,纪国侯还有纪烟烟,她都得罪了。
萧凤沉知道杀不死她,肯定不会无聊到买凶杀她,那要杀她的人,只能纪家那几人其中之一了。
不过转瞬,纪瓷烟就猜出了答案,她嗤笑起来,看来她那娇柔的跛脚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呢。
萧凤沉冷眼看着黑衣人,企图用眼神暗示对方,怎料他今日穿着女装,除了灵风没有一个人知道花魁摇枝就是他萧凤沉。
他这眼神暗示,完全没用。
幸好,身为他萧凤沉的手下,嗜血阁的杀手一向谨慎,一定不会—然而,黑衣首领的下一句话,让萧凤沉青筋直冒,大骂人头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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