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概……是我吧!”
李老师眼睛重新回到屏幕上,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是余淮的哥哥,他参加青训营失踪了,我想知道,关于他失踪的一些事情。”
李老师吸了一口烟,仰头冲洛锋玩味一笑,鼻孔里出来的两股浓烟,直接糊在洛锋脸上,道:“余淮,有点熟悉,失踪,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十来天了,你才找来,兴许你应该早点来,我还能多记住一些关于他失踪的事情。”
刺鼻的味道拨动着洛锋这几天坏的、无处发泄的情绪。
“咳,咳,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为什么失踪,在哪里失踪的。”
洛锋言语依旧平静。
“为什么失踪,大概放没忍住放了一个屁,多别憋了一泡尿,或者多吸了一口空气,原因多着呢?
记不太清……。”
他戏谑地说完,盯着洛锋的脸,露出一抹狐疑之色,随而破口大笑道:“哈哈哈,别这么严肃吗!
我们再聊聊在哪里失踪,在你妈肚子上,你奶奶肚子上,反正在女人肚子上,你要知道男人可最容易迷失在女人肚子上,哈哈哈。”
洛锋周围的空气顿时被此起彼伏笑声挤尽,这些笑在他眼里比恶魔桀桀的怪笑还要恶心,因为肠子连带着稀黄的屎从嘴里笑出来,还有从鼻子里笑喷的白色脑浆,都恶臭哄哄地钻入洛锋的鼻子,使他的身体、情绪、理智,都被向相反的方向扭曲。
洛锋不知道自己脸上什么表情,一块肌肉想愤怒;一块肉肌肉想放松;一块肌肉想自嘲;一块肌肉想害怕,反正连应该是狰狞的不成样子。
他在脑海里时刻告诉自己,“别这样,要冷静,余淮顾婷还有奶奶需要你,别这样,要冷静,他们已腐烂发臭不值得你那样做。”
洛锋说服自己,一刻再也不想逗留,转身就走,却被李老师的大手,压在右肩头,拽了回来,“要不……再多聊几句,说不定我笑不出声的时候,能告诉你一些事情,……哦,对对对,你是谁来着。”
显然他们不想放过洛锋这个小土著玩物,百无聊赖的猫再想挠几下飞进家里的鸟,反正他们不急,他们今天有的是时间,小鸟并不是经常闯进屋子。
“对,你是他哥哥是吧!”
洛锋依旧不语。
“快说,你是他的哥哥”李老师言语很柔和。
“快说,你是他的哥哥。”
这一次李老师直接吼道,想来是见洛锋面不改色,吓他一下,“……哈哈,别紧张,放轻松。”
“别这样,真的别这样,我不想把事情闹僵,我只是想知道,关于我弟弟失踪的一些事情。”
洛咽了咽口水,尽力将语气放平道。
洛锋的表演让他们笑得很满意,至少他们今天又有可谈论的话题,谈论洛锋神情如何,谈论他内心害不害怕,甚至谈着谈着,说不定就能扯到洛锋穿什么颜色的裤衩子,反正一天到晚他们总喜欢胡扯。
“哈哈,你不想闹僵,这个笑话有点搞笑嘞,来,表演出来看看,我看你怎么个不想闹僵,也让我们乐乐。”
这句话又引得哄堂大笑。
洛锋知道今天难逃魔爪,忍,没有底线地忍,恐怕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或者说他的理智都被撕咬殆尽,愤怒使他骨肉分离,他已不再是他。
见李老的肉掌瘫在桌面上,洛锋会心一笑,他感觉身体很轻松,没有刚进门的害怕和戒备,脑子里也只有一根线,没什么可纠结,况且能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真的吗?”
“哈哈哈……。”
整个四零五都被嗡嗡的笑声充盈着。
洛锋心念一动,右手吐出绿藤,直接将李老师缠在椅子上,同时腰间的刀,瞬间穿透李老师的肉掌,插入桌子,血涔涔地流出。
“元素之力,训……训练师!”
“你,你……你竟是训练师!”
房间里顿时安静,一个一个的都急忙将肠子和屎还有脑浆归入身体,面露惊恐,呆若木鸡,他们怎能也没想到,眼前的土著能随手扔出一辆坦克来,猫到头来竟然躺在小鸟的脚下。
疼得李老师撕心吼叫,蠕动的身子,压着椅子吱吱地作响,好像在为刚才那一句话做辩解、忏悔。
“角色互换,现在该轮到你了,说吧!”
李老师虽然是一名真正的训练师,但他现在更像是在路上好端端地走着,突然一步,就踏入漩涡之中的人,慌乱之中只能本能地挣扎,完全忘记自己会游泳这回事。
周围的老师更不敢轻易动手,至少没弄清洛锋真正的实力之前。
“你逃出古都学府,我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等他们都反应过来,以你的实力,嘿嘿。”
不知是谁说的一句话,在他耳边炸响,很冷,冷得不像是人说出来的,不过却将洛锋炸回到自己身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将刀插在李老师的手上。
洛锋直接一步,护住头,撞碎玻璃而下,将藤条缠在窗户框上,在空中身子自顾自地几个翻滚,“咚”的一下砸地。
他来不及顾自己,受没受伤,召唤出秋白,合成橙色星魂石,将秋白的速度提升一倍,以最近的路线向古都学府外跑去。
好在古都学府没什么警卫队,只有门卫,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挠,他和秋白闯出古都学府,向着城市外跑去。
二者通过一段狭长的胡同。
“洛锋,孤儿,十岁来到古都,有一笔不知来向的积蓄,二星训练师,幻灵兽雷系熊猫,和余淮顾婷交好,哦对,还有我不知道的神秘绿藤。”
依旧是那个冷冷的声音,这种冰冷不是冬天里彻骨的冷,而是那种漠视一切,沁入心扉的冷。
洛锋身体一紧,一个跟头从秋白身上翻下,踩在积水里,喝道:“秋白小心身后。”
“出了古都学府,是不能御兽上路的,你不知道。”
声音就在正前方,秋白一步护洛锋身前,可是眼前:堆弃的纸盒子;倒在地上的水桶;两扇通风的窗户;吃得呕吐的垃圾桶;竖在头顶的电线;叫喳喳的鸟,这些以外什么也没有。
面前照不到阳光而阴暗的胡同,一直延伸洛锋的内心;后背总感觉被艳阳和冷风觊觎着,冷风更甚,直接捏碎了倒影在积水里的蓝天、白云、鱼鳞以及他和秋白的身影。
“出来,莫不是你见不得光。”
洛锋讥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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