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么年轻就?”
“你想什么呢,是我朋友要。”
司娆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位朋友,她笑道:“有是有,不过你要等上一阵子。”
“反正也不是急病,等一阵子也无妨,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没钱,你权当报答我救命之恩。”
司娆翻翻眼:“你的救命之恩可真是廉价。”
“怎么廉价了?”
“一瓶药也就值不到五两银子。”
萧祈想了一下,点点头摸着鼻子道:“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不行,一瓶药也顶多能抵万分之一的救命之恩,丫头,你还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司娆不再理他,弯腰就要拿起地上包袱,萧祈抢先一步道:“哪能叫姑娘家受累呢,我来!”
三下五除二,他就帮司娆将一大堆东西系好放在马背上。
司娆伸手拉住缰绳时,萧祈看到她腕上绑着纱布,有血渗了出来,他惊呼一声:“你的手腕怎么了?”
司娆淡淡的“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
萧祈满脸狐疑:“你别骗我,我不信。”
“管你信不信!”
司娆左脚一蹬跨上马背,就要驾马而去。
萧祈飞身上马,紧随其后:“喂,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小爷我是关心你,你告诉小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爷我帮你报仇!”
……另一边,长恩伯府。
正院周慕雪手撑在额头,一脸气愤的坐在搭着银红撒花椅搭的靠背椅上,王顺家的捂着被打的肿胀的腮帮子不停的在她耳朵边唠叨。
“表小姐的船已到了临安,不日就要登岸,老太太刚刚派翡翠过来传话,让太太早早将沉香榭收拾好了。”
周慕雪冷哼一声:“老太太对这个外孙女倒是很上心。”
“再上心也有个外字,不过也说不定,老太太有意将表小姐配给玉哥儿,反正也碍不着太太什么,这两个人一娶一嫁,老太太自会将体己拿出来,用不着官中的。”
“看来,又多一个人看笑话了。”
“不是奴婢说,自打二姑娘回到这个家,太太受了多少腌臜气,一入府就被祝家退了婚事,弄得太太回回去老太太屋里请安,都要被她排揎一顿,说太太您教女无方,奴婢心里只为太太您叫屈,二姑娘又不是太太您教导的,怎怨得上太太。”
“唉—”周慕雪委屈的叹了一口,眼圈红了,“老太太也就罢了,就连老爷他也……”她声音突然哽咽,说不下去了。
王顺家的立刻道:“提起老爷,奴婢就为太太抱不平,俗话说‘养女不教父之过’,老爷却撂开手,万事不管,只让太太一个人操心这一大家子事,奴婢瞧太太这一阵消瘦了不少。”
她目露心疼的看了周慕雪一眼,继续道,“太太可千万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反便宜了白姨娘……”周慕雪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扶手:“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当真可恶!”
“这话只能在奴婢这里说说,可千万别在老爷跟前说,如今老爷正新鲜着呢,天天都钻白姨娘屋里头,奴婢可瞧的真真的,昨儿白姨娘竟然送了一碟金丝枣糕并几碟果子给二姑娘。”
“什么,这该死的丫头,什么时候跟那个贱人勾搭到一处的?”
“这个奴婢也不大清楚,奴婢只知道,二姑娘和白姨娘关系匪浅,白姨娘不会是二姑娘招来的吧?”
王顺家的看了一眼周慕雪的神色,接着道,“毕竟二姑娘从前是唱戏的,什么三教九流不认识?”
周慕雪气结,拧着帕咬着牙沉思了一会儿:“这个还真说不准。”
说完,竟滴下泪来,捶胸道,“我上辈子这是作了什么孽,生下这么一个孽女,丟尽我的脸面不说,还处处和我作对,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找不回来。
话哽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太太别伤心,不是还有大姑娘能宽太太的心吗?”
“是啊,要不是柔柔宽我的心,这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只是柔柔打小体弱,如今又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周慕雪再度愤怒,“都是那个死丫头害的!
不过要她几滴血而已,她就打人跑了,她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吗?
毕竟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
王顺家的叹道:“都说‘养恩大于亲恩’,许是二姑娘心里一直惦记的还是那对戏子夫妇吧。”
周慕雪深深凝起了眉头:“罢了,不提她了,省得晦气,我去听雪阁瞧瞧柔柔。”
刚起身,却见大丫头望春掀帘而入:“太太,二姑娘回来了。”
周慕雪余怒未消:“她还有脸回来,她不是喜欢抛头露面往外面跑吗?
叫她死在外头,不许再回来!”
望春很是为难:“太太,这?”
王顺家的斥道:“望春,太太的话你听不懂吗?”
“是,奴婢这就告诉守门的去,对了!
有个男人和二姑娘一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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