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周向阳很是忙活着,忙着梨园的采摘及运输工作。皆因老一辈预言说接下几天都会下雨,李菁菁心想这大太阳的,哪来的下雨,简直一派胡言。

“向阳他爹,你快去梨园帮忙,过几天的雨不准下个几天。能摘几个是几个,要是都坏在田里就可惜了。”周向阳母亲操着一口浓厚地乡音说道。

“知道哩,可这女娃子,我说老婆子你可看好了啊!这可关系到我周家的血脉。”周家老头小声的说道。

一旁的李菁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一个月的相处,即使低估着不让她听见,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想把自已看牢了。

周家老头跟自个老婆子交代一番后,便前往梨园。

向阳母亲坐在庭院做着针线活,表面看上去很认真地缝补,实际眼线一直盯着李菁菁。李菁菁见怪不怪,心中也十分佩服,“干着如此精细地活,还担负着监视自己的任务,竟然没被针头扎伤,是个牛人。”

莫是晌午,向阳母亲就回屋做饭去了。在厨房也没忘记监视着她,时不时看她一眼,看到李菁菁人在,她才安心地开始做饭。

李菁菁百般无奈地抚摸着小黄狗地毛发说道,“小黄,你家主人可比你勤奋多了,这监视工作可比你能干多。你再不努力你可就要失业了。”

小黄狗没有理会,仰头享受着李菁菁的抚摸。

过了一会儿,向阳母亲把饭做好了,待她把碗筷,菜肴放好的时候,想叫外头那人,也就是他的“儿媳妇”过来吃饭。刚想开口叫,但又不知叫啥好。平常向阳在家的时候,都是向阳领着她出来吃饭。今个儿倒好,只有她俩了。

向阳母亲知道,这女娃子平常不怎么待见他们两口子,这来了一个月了都没跟他们说过话。

“哎!这个怎么办是好,叫还是不叫哩?这女娃子也是的,菜都給你做好哩,都不晓得自个儿进来吃饭。”向阳母亲抱怨道。

这时,门外传来喊声,“三婶,三婶,三婶在家不。”

“女娃子,三婶人在家不?”一妇人看着正在庭院边坐着的李菁菁问道。

“啊?三婶。”李菁菁一脸茫然地看着那妇人。

“对哩,三婶。”

“哎呀,我寻息这声谁哩,原来是涂姥姥,这怎么有空过来哩。”向阳母亲看见涂姥姥的到来很是欢喜。

“我家那几只母鸡下蛋了,这不给你送几颗鸡蛋尝尝。”涂姥姥握着向阳母亲的手说道。

“这怎么能呢?涂姥姥你还是留着自已吃,自已吃。老母鸡好不容易下得蛋。我这老母鸡前几天也下蛋。我这蛋有得是。”

“三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鸡蛋呀?我这也没什么好送的。只有这几颗鸡蛋送得出手。”涂姥姥黯然伤神地说道。

“没有,没有,哪里的话,我收下就是了。”向阳母亲接过鸡蛋。

“来来来,涂姥姥您老人家吃过饭了没有。我这刚做好,不介意你留一块吃。”

“不了,我送完就走了。”涂姥姥拒绝道。

“这来者是客,这饭你不吃,这鸡蛋我也不收了。”向阳母亲说着就拿起鸡蛋。

“嗯,这……我吃就是了。”涂姥姥本来想着把鸡蛋送回来就走,可没曾想吃饭。

“三婶,庭院那女娃子谁人来的。”涂姥姥问道。

“向阳家媳妇,漂亮不。”向阳母亲笑着说道。

“漂亮,漂亮……”涂姥姥一想起几年前那场事故,都怪自已,害得向阳白白没了腿,涂姥姥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

向阳母亲一看涂姥姥流泪就说道,“涂姥姥,这都过去,没什么的了,你看向阳现在活得好好的,媳妇都有,不出几年娃都能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

“女娃儿,你怎么在外头呀,快回来吃饭呀!”涂姥姥喊着庭院的李菁菁。

李菁菁见两人都往自已看,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庭院里,起身进去吃饭。

李菁菁一进门,涂姥姥就各种打量,“这女娃子漂亮,漂亮,真漂亮。”不一会眼泪就流出来了。

李菁菁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哭笑不得,夸自已漂亮,自已还哭上。李菁菁安慰道,“奶奶,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去看看大夫吗?”

“女娃子不要担心,我没事,我是看着你开心。”涂姥姥激动地握着李菁菁的手说道。

在状况外的李菁菁,完全不知道涂姥姥为什么会有这举动。在一顿饭里,李菁菁被涂姥姥盯了不知多少遍,也记不清被夸了多少遍,李菁菁心想这大概是山里人独特的表达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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