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寒一步跨到梅树下,抬头怒视着霍水儿,仿佛背上燃起了熊熊火焰。

“但是,我救了你呀,我也是一时气不过,你差点把我打死。”

“霍水儿!本王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在行动上也是道歉了。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本事?把本王一次一次戏耍,本王居然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

徐夜寒想起昨夜,雪中爬墙画叶,是他活了二十年来,干过的最蠢的事情。这股怒火,可以把整个梅林燃成灰烬。

树上的霍水儿,苍白的脸,慌乱的奔逃让她头发散乱,只着单衣,她抱着梅树瑟瑟发抖,眼里泛着泪光。

“你这个妖精,每次都这样!装腔作势!”

怒不可泄的徐夜寒,跃上梅树,一掌向霍水儿砍下,霍水儿吓得闭上了眼,缩成一团,心中暗叹一声:“我命休也。”

只听到向明夏大喊一声:“不可!”已来不及阻止。

“咔嚓咔嚓”,身边的梅枝尽数断去。

霍水儿迟迟没等来疼痛袭来,突然,她意识到:“我特么是特工出生,怎么一下那么怂?况且,本来是他先不对!”于是张开了紧闭的眼睛,仰头看向徐夜寒。

徐夜寒站在梅枝上,居高临下,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霍水儿,霍水儿也冷漠疏离,回瞪着徐夜寒。

“女人,治好我的病,绕你不死!”

“你想多了,老子没心情!你就掰起屁股梦吧!”

霍水儿“哼”得一声,脑子里飞速运转:原来自己有筹码,有依仗,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徐夜寒终将是有求于她。

霍水儿吃了定心丸,有恃无恐,一下跳下了梅树,从向明夏手中拿上披风,扬长而去。

她越走越快,最后小跑了起来,回到满目狼藉的房间。

把她那些瓶瓶罐罐,和最重要的装银票的匣子,全部统统打包,唤了青黛,急急离开了参将府。

回到自己府中,心里才感到踏实下来。霍水儿好好泡了个澡,屋里燃着火盘,青黛帮她擦干头发,这么多天来恍若梦中,这下跟向明夏撕破了脸,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难道,这幽和关是待不下去了么?咳,这天寒地冻的,能去哪里?先把年过了再做打算吧。

想到宅院里刚刚建造的草药基地、这幽和关自由的空气,心里竟万分不舍。这一切,都是拜那煞神徐夜寒所赐,遇到他,自己真的就没有好过过!

霍水儿在家里呆了几日,身体渐渐养好了,但心里越来越落寞。恐怕,这个年要自己独自过了。

这期间,也没见向明夏来府上探望,就知道这次是把他得罪很了,所以她也没有去他的参将府上走动,况且,向明夏府上还有尊煞神,更是少惹为妙。

所以,霍水儿静下心来,在家里捣鼓一下种植草药的温室大棚,研制药丸子,逗逗豌豆黄,也就消磨了时间。

这天,霍水儿又去牵豌豆黄,打算到园子里溜溜。发现豌豆黄一副特委屈的样子,呜呜得直叫唤,霍水儿一看,它的狗钵里又没有食又没有水的,原来,豌豆黄竟被饿了两顿。

霍水儿叫人把负责饲养豌豆黄的小兵叫来问话,这小兵做事一直很踏实,今天是怎么搞的,让她的豌豆黄没饭吃。

小兵被带到,吓得一下跪在霍水儿面前。霍水儿皱了下眉头,她并不是苛刻的人,况且这些兵士都是向明夏的人。

“起来说话,我最不喜欢谁动不动就跪的,也不是个什么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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