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有话就说,看你吞吞吐吐的就别扭。”

“妈,你也知道,谢瑾年和我有今天,都是让苏建成害的,其实我不喜欢他,他更不喜欢我……”

白红梅眉毛一挑,“想说啥?痛快点。”

“谢瑾年没下乡之前跟人谈了恋爱,让我这么一搅和,那女的生气了,转头要和别人结婚……”

白红梅戳了苏忆安一指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没感情,难道就这么将就着过?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三年两年,可怎么过的下去?再说就是因为我,他们才有今天的,只要我和谢瑾年分开了,那个女的也不用嫁给别人了。”

“你的意思就是离婚呗,你也是傻的没边了,离婚了你怎么办?别人好过了你难过了,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换平时,白红梅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今天是太生气了。

“妈,我再难过能难过到哪里去,现在这样到底了,还有比守着一个活死人更难过的吗?”

白红梅,“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心里没我,我心里也没他,要想让我过的好一点,就同意我们离婚吧。”

“真是离了大谱!结婚之前就闹成那个样,你早有这个心思,干嘛寻短见?你要是说句不嫁了,哪里能到现在这个样?”

可那个时候是上辈子的她啊,胆小懦弱脸皮薄,把名声看的太重。

现在苏忆安回来了,经历过了,她知道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那些经历,她不想经历一遍。

“从结婚到今天,十天都不到吧?你不嫌丢人,我嫌!就算是离婚,也要过了一年之后,最好生个孩子,就权当孩子他爹死了,没爹。”

“妈,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在这件事上,面子重要。”

白红梅不讲理,苏忆安就不和她生闷气了,等晚上和谢瑾商量过了再说。

娘俩各干各的,苏忆安也不是她妈的宝贝疙瘩了。

一个白天又过去了,很快来到了晚上。

谢瑾年估计谈话不成功,因为白红梅吃饭的时候挖了他好几眼。

“我妈不同意,结婚到离婚只有几天嫌丢人,想离婚的话要一年以后。”

苏忆安把“生个孩子”硬是咽了下去。

“一年是不可能的,我等不起。苏忆安,我说句话或许你不爱听,但确实适合你,你没良心。当时我之所以答应和你结婚,就是怕出人命,我帮你挽了尊,救了命,你现在给我这么一个答案。”

苏忆安,“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要是不送红丝巾,苏建成也按不到我头上,就没有以后的事。”

“这是翻旧账吗?我送你完全可以不收,在我看来,这是礼貌,我不想欠人情,谁知道山沟沟人家这么自作多情,以为我对你有意思?”

越扯越远了,苏忆安拉下脸,“你还想不想解决了?你要是不想,我就不说了。”

谢瑾年耐着性子,“说——”

“先瞒着我爹妈,咱后天去拉介绍信,第二天去县里送豆芽,直接去民政局离婚就行了。”

谢瑾年想说什么,到底是忍住了,换成了,“再信你一次。”

白红梅不可能老是不上工,现在家里就只剩苏忆安一个人了,她一天的活就是喂鸡和做饭,给豆芽换早中晚三次水。

豆芽第二天就拧嘴,露出一点小芽;第三天就开始抽条,有三厘米左右的芽条了。

第四天送,可以边吃边长,可以撑到七天。

第二批黄豆已经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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