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们的发展也是如此,没想到仅仅只在火车上维持了两天,她的幻想就破灭了。

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她找错了自己的真命天子,陈俊元只是她的一个过客?

可现在,她望向陈俊元手里的水壶,看了眼他干裂的嘴唇,那死掉的春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明明记得他上工时只带了一壶水,为什么要骗她是多带的?

“陈知青,你不是只有一个水壶吗?把水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

梁菲眨着杏眸,微微抖动的睫毛带着不可言说的期待。

陈俊元面庞一红,像是被戳破谎言后的窘迫,继而无奈地叹口气:“好吧,其实我就是怕你有负担不愿意喝。我水壶还是满的,没动过,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给你倒一半。”

“等会儿喝完了可以再找我,我一个大男人,不喝水没什么,梁知青你是女孩,不及时补充水分,身体会吃不消的。”

打谷场上的风吹拂着,卷起他贴心的话语钻进梁菲的心间,砰砰乱撞的小鹿跳得更欢快了,嫣红的羞色霎时覆上了双颊。

她轻轻将发丝挽到耳后,矜持地露出微笑:“那...那好吧,谢谢你,陈知青。”

“没事。”陈俊元拧开水壶,往她的壶口倒了一大半的水,目光专注,手稳稳地托着。

梁菲站在一旁,视线落在两个水壶相接的地方,脸颊倏而更红了。

这...这不就是间接,那什么了吗?

她忙低下头忍住上扬的嘴角,扭捏地转了转脚尖。

“其实,私底下不用叫我陈知青的。”陈俊元倒完水,帮她拧紧瓶盖,似是轻声喃喃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开。

梁菲傻傻地站在原地,怀里抱着沉甸甸的水壶,心跳快要从胸口飞出来。

...

傍晚,天色擦黑,蜿蜒的山脊深沉地蛰伏起来,田间此起彼伏吆喝起回家吃饭的声音。

程徽月和沈亚兰她们一起下工,一个个都揉腰捶背,手掌虎口都是麻木的。

到了回知青点的大路上,程徽月看到梁菲、陈俊元还有牧江等七八个人走在前面,其中两个挨得有些近。

她眯了眯眼,在见到梁菲那娇羞的侧脸时,啧了一声。

“怎么了?”沈亚兰一脸疑惑。

她摇头耸肩:“没事。”就是一个傻子可能要被骗了。

回到知青院,众人开始生火做饭。

程徽月在厨房溜达了一圈,没多犹豫,还是跑到茅厕锁门进了空间。

不吃独食不行啊,天天玉米糊糊,野菜糊糊,咸菜窝窝头的她受不了,但又不可能一直拿自己的东西贴补他们。

升斗恩米斗仇,这两天过后她一定要单独砌个灶,不然说好跟沈亚兰的搭伙就要夭折了。

还有给霍芙晚做的药膳,怎么也得在人前过明路。

进到空间,程徽月也懒得动手,打开一盒酱爆牛肉的自热拌饭,在外盒里加冷水再放入加热包,把米饭和料包打开放上去盖上盒盖。

等了十来分钟,浓烈的香味就从蒸腾的水汽中散发出来,酱爆牛肉混合着米香,令人食指大动。

程徽月开盖搅拌了几下,美滋滋地品尝起来,吃完后,还洗了一盘草莓当做饭后水果。

她刷了牙,擦干净嘴,确定身上没味道之后才出去。

院子里,知青们已经把饭做好了。

程徽月装模作样地跟上去吃了几口,就借口回屋。

没一会儿,梁菲面若桃花地捧着脸回来了,余光扫到坐在缝纫机前的程徽月时,目光一沉,很快勾起一抹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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