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把主子的心也给偷走了?

商亭羡猛地敛眉,回头冷了青野一眼。

青野自知多嘴了,讪讪往后退。

商亭羡懒得训他:“回去吧。”

衙门架阁库失火,他得赶回去。

两人往寺外走的路上,碰到两个年轻的小和尚,他们拿着药和水去禅堂。

“正殿不是才修葺没多久吗,怎么会塌的?”

“我听师父说,正殿里的主梁早就裂缝了,本打算去年的时候就推了重建的,可是衙门不让推,只派了工房的人来修。”

“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

两个人小和尚说着已经进了禅堂。

商亭羡听了这段对话后,神色微变。

似乎想到了什么?

青野见状:“主子?”

商亭羡沉眸,收回思绪,快步离开了禅山寺。

而禅堂里,受伤的小姐少爷们基本已经处理好了伤口。

而这时……

禅堂的内屋传来蒋氏撕心的喊声:“南哥儿,你别吓姑母啊。”

想必是南哥儿出事了。

大家赶紧围到内屋,就看到南哥儿还昏迷在床上,头上都是血,林文远正在给他清理伤口,进行缝针包扎,但因为被房梁砸中,小孩子身体又弱,导致内脏出血,身体还有多处挫伤,情况很危险。

蒋氏依在二爷怀里,拧着帕子抹眼泪。

生怕南哥儿醒不过来。

“没事的。”林二爷说。

“南哥儿要是出了事,我便一头在佛前撞死算了。”蒋氏抽泣。

“妇道人家别说胡话,有大哥在,南哥儿肯定没事。”林二爷信得过他大哥,毕竟老爷子毕生医学都传授给了林文远。

玉君也跟着大家涌到了内屋。

她隐在人群中默不作声,注视着林文远为南哥儿治伤。

她也想看看,当年那个她还抱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儿,几十年过去了,医术究竟如何?

南哥儿被砸伤,五脏内有积血,林文远先施针排血,又入针百会穴,上星穴,各三针。

施针的手法很娴熟

但几针下来,南哥儿却突然挣了起来,似是有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十分难受。

林文远行医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在他准备施第三针的时候……

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您这样治,会把他治死的。”

闻声看去,就见玉君走了进来。

她原不想冒头,只是南哥儿才八岁,一条命实在可惜。

沈姨娘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斥责道:“别耽误你大老爷救人,站后面去。”

玉君将她的手拍掉:“姨娘,我就是要救人啊。”

说着,她也不顾沈姨娘的脸色,径直走到了床边,当着所有人的面摸了摸南哥儿的手,又按了按他的眼眶,随即语气平静的与林文远说:“大老爷,玉君多嘴,想问一句,若被重物砸伤,导致五脏挤压出血,应如何处理?”

大家以为她在胡闹。

许氏朝婢女示意,要将玉君拉出去。

可林文远却抬手制止,并很严肃的回答玉君刚才的问题:“当然要先排血。”

玉君又问:“那如果伴有病变呢?”

嗯?

林文远愣了下,然后重新替南哥儿把脉,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玉君问对了。

玉君平静地回答:“五脏积血很容易引起病变,南哥儿眼周发黑,四肢冰冷,应该是肾脏病变所致,而急脉主为寒,所以在针刺急脉的病变时,进针要深些,留针时间也要长些,可您短针入穴,急脉不治,另外……”

说着她侧身问蒋氏:“二奶奶,南哥儿可有哮喘症?”

蒋氏红着眼想了想道:“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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