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话她是不想拿出来说的，当时说第一次就犹如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再拿出来说，无异于二次伤害。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早就遍体鳞伤到麻木。
“我是个阴险狡诈的诈骗犯的女儿，嘴里肯定也不会有一句实话。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身上也流着跟他一样肮脏的血。”
“这句话，霍总怕是不记得了吧？”
霍凌寒怔了怔，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竟然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应该是她刚到他身边做秘书不久。
随后他听到唐沫染继续说：“苏小姐身份尊贵，她说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一个秘书，身份低微。解释没有用。”她语气很笃定。
“霍总请放心，我对自己的认知一直很清楚。”
“只不过是靠卖身，才……”
霍凌寒忍无可忍，直接打断她：“够了！”
她这种自我贬低的话，让霍凌寒听了以后，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她曾经也算是豪门大小姐。
过着无忧无虑，衣食无忧的生活，在最好的学校学着她喜欢的东西。
在他面前，她没有那种面对像商莹莹说话时的笑容，眼睛里也不再有光。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因为这样，她才那么迫不及待的，每天都盼着能早点离开他？
霍凌寒走到她跟前，捏住她的下颌：“她说的你就信？我说的怎么没见你听。”
“我以前说过的一些气话，过了就忘掉。怎么那么记仇？“
唐沫染扯了扯嘴角，忘掉？怎么忘？如何忘？
她垂眸，淡淡的声音响起： “霍总的话，我不敢不听。更不敢忘。”
看她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霍凌寒就感觉自己的拳头打一团棉花上。
他气得青筋直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这么能气人？
霍凌寒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做出一些更加伤害她的事。
直到关上门，唐沫染才松了一口气，身体难受得皱眉！她一直在硬撑。
原本想休息一会儿的，但她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办公室里，霍凌寒点了一根烟。
希望尼古丁让他烦躁的心情得到一点平静。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太烦躁了。
又想到苏逸对她兴趣那么大，霍凌寒是真的挺头疼。
他拿出手机，点开沈修然的号码，直接打给他。
沈修然，他，苏逸，三个人是发小。只是苏逸这些常年在国外，今年才回国，这次说要定居了。
沈修然开了自己的医院，药厂，在海城，医药这个领域占据着半壁江山。
“顾总，有什么指示？”那头，沈修然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怎么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霍凌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头顿了顿，随后语气里的笑意更浓：“怎么？你要终于打算把唐秘书长期留在身边？”
“我说了是她吗？”被揭穿的霍总有点没面子。
“好吧，不是就不是。”
“其实吧，想让她心甘情愿留下，就对她好一点。”
说完，霍凌寒就冷哼一声。
“我对她还不够好？”霍凌寒声音有些低沉。
此刻他也懒得去辩驳自己刚才说的不是唐沫染。
“物质上的好可不算好！你要多关心她，嘘寒问暖，多体谅她。”
“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你可能不知道，你冷脸的样子多可怕。”
“再说点好听的。”
霍凌寒蹙眉，他算是听明白了，声音带着几分郁闷：“你是让我去讨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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