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松木就早早醒了过来,整个人中庭饱满显得神清气爽,他笑了起来,心里暗自想着自己算是找到高人了,随便给的一块玉都能让他摆脱数日来的困扰,想到这里马上下了楼去,自己可要好好招待两位高人。
姜大师出了房门后说的话都不过几句,高松木昨日心中那点不情不愿早就散了个一干二净,剩下的就算是希望面前的高人帮他解决了这事。他心里忐忑着,看着面前姜大师神情的一举一动心里悬着的期望也是如同做了过山车,一上一下。
高松木推了身上所有的事情,还没到了10点就带上姜大师一行准备去到市里面好好的娱乐一下。正当他们开着车库里一辆资过百万的豪车准备出门的时候,一声声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叫喊了起来。豪车里一行人都莫名的一震,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目光里那一丝涌现的害怕,场面显得十分尴尬。不过还是高松木硬着头皮说着自己下了车去问问警察是怎么回事,他步行着下了车,手心里不知觉冒出了汗。
姜大师坐在车上,好容易等到高松木下了车马上就按捺不住问到:“宋哥,怎么办啊?是不是来抓我们的?”
“别吵,在等一等。”小宋显得有些耐性,不过额头上冒出的细密虚汗暴露出他心里的恐惧。通过前车窗看到的出高松木好像跟警察交谈了起来,脸上原本褶皱密布的白脸也在谈话中一丝丝的放下,小宋心里大定,他知道没事了。
果不其然,高松木一脸轻松的回来了,他手里摆着没事,上了驾驶座启动了车绝尘而去。在车上高松木一面解释来的警察不过是接到虚假报警,说别墅区里进了小偷需要侦查现场环境才上到别墅区来。余下两人一听,面色平缓起来。
鹅城火车站分局此刻却没有他们闲情雅致,上级下达的命令已然到达,又是压时间的命令。分局里仅有的几台可供调看各类监控摄像和处理网络信息的电脑早就通宵达旦了。分局长也是夜不能寐,事情恶劣,上头给的命令是尽快破案,不能在市民和网络上造成影响,还有就是不能上报省里,这样难免对市局面上过不去。两头难,肩上重任如山,所以分局长也只好陪着各类警员们分拨信息。
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分局长揉了揉额头示意人进来。来的人是一名老警员,脸上早被毒辣的太阳烤成了烧坏的瓷片,他正色道:“局长,最新的报告出来了。”
分局长摆了摆手,示意接着往下说。
“在火车发现的受害者是附近一处黑车店的小工,叫黄熹明,长期居无定所,是属于半流浪人员。据店主陈诉在半个多月前因为赌博欠钱私自偷取余款还债被开除了。在出现在汽车站的时候已经发现,身上有多处器官遭到摘除。另外据他本人说,他是被人救出来了,根据他的描述是救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
“那么关于嫌弃人的描述呢?”局长有些不耐烦,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关于是谁抓了他,黄熹明没有回应,他似乎连自己是怎么被抓的都不清楚。从医院醒来后,黄熹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目前也联系不上他的家人。”老警员回应道,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答案一定取得不了任何的线索。
“各个路口的监控呢?有没有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目前还在查探中。”
“唉。我知道了,先去忙吧,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分局长揉了揉额头,又陷进椅子里去。他缓缓点起一只烟,开始笼络自己的头绪,这次非常明显是一件恶劣的偷窃器官案,背后隐藏的一定是一个贩卖器官团伙,现在受害人处于精神崩溃状态,各处监控设施全无线索,目击者和那神秘救人的青年也都是不见踪影。分局长又愁了愁,埋头苦干去了。
此刻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那名男子正昏迷在床上,双眼半咪眉头深皱,应该是在沉浸在梦乡里。护士来了又去,各级领导也是走走停停,一切的线索就这样在他身上生生断去。此刻已经没几个人再来看他这被命运遗弃的人了。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穿着白大褂的领班医生,旁边的小护士不停在记着医生的指点。先是检查各类仪器是否正常,要知道这男子在抢救的时候已经是命悬一线,能让他撑着度过手术台的煎熬只有可能是他自己求生的念头,既然连病人都那样坚强当医生的又有什么可以马虎的呢?
一一检查登记,医生点点头跟着小护士就出去了。走廊上失了白日里的人气,森然的死气便悠悠占据着一切。两人方才走到电梯门口,医生一摸身上,皱皱眉头,想着自己有东西没带,是刚买不久的手机,想来是落在办公室了,他还未换衣服于是他回头对小护士说。
“小莲,你先回去把,我东西落在上面了。”
小护士点点头,独自一人行走在幽长的走廊里离开了的去。医生仍是皱着眉头,他实在不明白一向不会出错的自己怎么会犯了这等低级错误,他叹了头气回去了。
办公室里显然没有,因为他找了个遍,那小小的金属物饰就是躲在角落里不肯见人。一个念头悠然而起,是不是落在重症监护室了?那可是一个是非之地,在这医院里当医生的不管是谁从来都是害怕那间屋子的。
医生还是去了,小小的病房里一片祥和,那男子正酣睡着,只怕不是因为虚弱呼噜都打出来。医生找了找,还是没有?算了吧,还是快点离开吧。他这么想着。医生草草看了一眼仪器上的一切,各类指标一向正常,偶尔略有升高不过是不稳定性。他走了,轻轻的带上了门,也宣告了一种声音。
第二天一早,院长的脸几乎黑的都能拧出水开了,一个重大案件的直接受害人居然不声不响的在重症监护室里去世了?这是无法推卸的责任,平白里那套无形拳法都失去了作用。警察一早就来了,除了陪笑还有赔礼,整个上午过得叫一个凄惨。
其实哪里是他,分局长也是苦难中,好端端一个关键的线索就这样断了,领导不断在催促,时间却越来越窘迫,他原本还算的上宽敞的脸现在也都拧成了苦瓜,他内心里是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位救星来拯救他于水火。
说着说着他的救星带着万丈光芒默默的向他走来,原来是黑脸老警察,他双眼灵光安慰着分局长。“局长其实不用焦虑,问题已经很好解决了。”
“哦?说来听听”分局长早就看到他进来了,今天他心绪繁杂脑袋里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此刻巴不得有人为他指点迷津。
“局长,这其实也是个绝佳的机会。目前距离案发时间不足6小时,凶手应该还在逃窜中,抓捕的机会大大增加。”老警察缓缓道来。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凶手现在在哪里啊?”分局长好奇的问道,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失了威严,补上一句道:“老黑看来你是又了眉目了吗?”
老警察听了分局长这话,黑脸上又有了几分笑意,他道:“受害人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5点左右,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是有人故意失得仪器失灵无法正常运作,从而导致病人死亡。该医院是市一级医院,是有监控全反面监控的,进出重症监护室的进出记录也都在这里,只要我们一个个查找,应该能看出蛛丝马迹的。”
“这方法操作性很大,你着手去做把。不过,老黑你要跟我说的应该不是这些把,你既然说大概已经又眉目了把?”分局长太了解这位精干的下属了,没有把握的事大概他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老警察笑了笑,他大概也猜到分局长的想法了,只好说道:“以上几点虽然可以追查到罪犯的方向,但需要的时间都很长,到那时候案子说不定已经结了,所以我只能猜测。”
“猜测什么?”分局长好奇道。”
“猜测罪犯根本没跑,而且就在这个医院里安逸的上班。”老警察说了句非常惊人的话,分局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大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结果。
“首先,进出记录毫无问题,值班医生,探望领导,这些都是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不可有任何的作假,如果罪犯从这里入手,那就是自寻死路。可是我们之前太关注人的安全了,不经意间就给罪犯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那就是对养护机器动手脚。”这一话仿佛点醒了面前的分局长,他眼睛一亮,示意老警察别卖关子。
老警察笑了笑,他拿出一张图片,那是监护室里的截图,画面里一个工装男子正在修理养护机器,边上躺着的正是黄熹明。“他叫雷红,今年36岁,两年前就已经来到医院里上班了,他本人极其嗜赌,在外已经欠下上百万赌债。”
这个暗示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分局长笑意上来,他欣慰道:“老黑,有你这元干将,我这元帅是一点用也没有咯。”
老警察笑骂一声:“你这分局长可是不能偷懒啊!”
事情,似乎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老警察动员全局调出医院所有关于雷红的视频,在根据当时医院其他的人不在场证明初步断定,雷红曾多次修理受害人所使用的那部分养护设备。老警员手里拿到了厚厚的证据却迟迟没有向大家下达抓捕的命令,他似乎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找到幕后黑手的机会。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不是有人花钱雇他行凶,雷红是没有作案动机的。
鹅城的云,又更压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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