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苏玉看向面前拥堵一群的市民，其中几人正手捧着用肖笙照片做成的立牌，立牌上面被人恶意的画上醒目的红色“×”字。
刑警们头疼的时候，金全文来到了苏玉的身旁，面色难堪的将手机递到她的面前：“苏队，你看，画面里的是被害人肖笙。”
手机里正在播放一个视频，视频不再是昨晚苏玉看到的直播回录，而是一个新的以路人视角拍摄的短视频，画面中的是生前的肖笙恶狠狠的踹了趴在路边的小奶猫一脚。
苏玉眉头拧成一团。这次的视频没有剪辑痕迹，没有合成痕迹，是切切实实的实拍。
“现在因为这个短视频，所以才再次激发了网络上的小动物保护协会成员们的愤怒，”金全文面色沉重着。
李月月也看完了短视频，跟着蹙着眉：
“肖笙是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火口，原本今天我们去汪来福那，让他解释清楚直播回录是剪辑的，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现在这样面前的这群人只会说是我们警方包庇死者。”
说完，李月月自嘲的一笑。她怎么会觉得这样的人面熟，可笑。算了，逝者已矣，找出凶手最重要。
“我们就是凶手，我们来自首，肖笙死有余辜，罪有应得！”嘈杂的斥责声充斥着在场刑警们的耳朵。
“别吵吵，别吵吵，”李月月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个喇叭，站在人群中大声的嚷嚷着。
“你们现在是扰乱公关办案，恶劣聚众严重影响到城市秩序，现在赶快散开，我们警方可以不计较，否者依法处理。”
众人不再言语，愤愤的看向手持着喇叭的李月月，眼神犀利的似乎将李月月当成了死者肖笙。
“我保证还大家一个真相，我也希望小动物保护法快点成立，但如果你们再这样，小动物保护法还没成立，你们就先吃了几天牢饭，不值得，快麻溜的散开！”
大概是听出了会影响小动物保护法的成立，众人面色一变，纷纷向后退去，给苏玉李月月他们让出了道路。
见此，苏玉和李月月赶忙快步离去，赶往汪来福的住处，却没有听到人群中的一句：“绝对不能放过死去的肖笙。”
见到汪来福的时候，他正在门口处的木桌旁煮着什么肉，李月月则受不了出租屋内散发的一股腥臭味，便没有进屋，倚在房门口捏着鼻子看向灶台上的锅。
“汪来福，是吧，肖笙直播回录视频的发帖人来福也有福气是你吧？”苏玉打量着面前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子。
小动物保护协会的网站是实名认证才能登入，昨天金全文很快就根据发帖人“来福也有福气”的IP定位锁定地址，碰巧的是居然就在本市。
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察走访，汪来福故作淡定的继续忙活手里的事：“嗯...怎么了？我发的视频是直播回录，没问题啊。”飘忽不定的眼神中透露着丝丝胆怯。
苏玉没有拆穿汪来福的话，看向捏着鼻子的李月月模仿她的动作，笑着发问道：“你这煮的什么肉啊，怪嗖的，不会是什么小动物的肉吧？”
汪来福全身的神经在下一秒绷紧，讷讷地回话：“才...才不是，我这煮的才不是狗肉，我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二字还没有说出口，李月月便打断了苏玉的话：“我靠，你才是虐待小动物的一个，你特么，真特么该...啊！”死字没有说出口，李月月的却呜咽起来。
“既然你都自己说了虐待狗，那我说下我们的来意。”苏玉扫视着屋内，见没有可以落坐的地方，便继续站着，双手环胸紧盯着汪来福。
“你上传的直播回录视频是后期剪辑修改过的，说吧，视频是什么时候的，你和肖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汪来福听的僵住，他以为没有人会查肖笙生前的事，而且他也不是凶手。
尽管如此，他还是手足无措的支支吾吾着：“我...我...她...”
“你什么你？好好说话，”李月月泪眼婆娑的瞪着面前瘦弱矮小的汪来福，“转过来面对着人说话，细狗！”说完，又哽咽起来。
一想到一些小动物被面前的这个骨瘦如柴的倭倭虐待致死，还被他煮了吃，李月月抽泣的更加猛烈起来。
昨晚苏玉说汪来福可能是虐狗虐猫人士，她就去翻看了汪来福的主页，从头翻到尾，发现了他一年里的动态竟然有31个小动物。
李月月的一番羞辱让汪来福的面色难堪起来，他转过身咬着唇部的死皮，死死的盯了一眼哭泣的李月月后，又低了下头嗫嚅道：“都是那个死去的女人让我干的。”
反正肖笙都死了，那边的郊区几乎没有监控，警方也不会查到什么，干脆把锅都甩给那个女的。
“肖笙在前天晚上死了。”苏玉紧紧的盯着汪来福。
“我知道。”汪来福没有抬头，一丝喜悦从他的眼中闪过。
“那你现在还煮什么狗肉？”继而，苏玉将手机举到了汪来福的面前，“你煮的这条小狗是前天晚上才捡的吧。”
手机屏幕中是汪来福发的动态，动态是他前天晚上将这个小狗抱回家的时候，拍的照片上传到网上的，配上的文案是：
“刚刚思考人生的时候，一只流浪的小天使狗狗出现在我的面前，把它带回家一定会好好待它。”
“肖笙死前你是和她在一起，还是说就是你杀肖笙的凶手？”苏玉向前走进了几步，厉声道：“不想被当做杀死肖笙的嫌疑人就老实回答！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苏玉的步步逼问，汪来福心底的最后一层坚固崩塌，连连摇头的歉意着：“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抓我。”
“我老实说，肖笙我和她并不认识，那天我心情不好，我就想直播...油炸...油炸流浪猫，然后我还没动手的时候，她就出现了。”
“她当时突然出现，我就被吓到了，然后我就跑，过程中油锅，我把油锅撞翻了，烫到了...她的小腿，烫到了人我就更害怕了，就跑走了，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汪来福将手机打开，双手颤颤的呈给了面前的苏玉：“这里有完整的直播回录，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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