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带着二哈喇子顺着墙根朝楼下走去。

到三楼的时候,顺路把关着其他精神病人的房门都打开了。

有的病人跑出来就要打人,被二哈喇子一手一个制服了。

开玩笑,有几个人能顶住一个1米96,300多斤的狂躁症精神病啊?

到了二楼,柳三没停顿,因为2楼的病人都比较老实,没意思。

二哈喇子就闷头跟着走,谁要碰柳三他就一拳头一个。至于到底要去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也懒得问。他只想走出这该死的地方,杀掉他爸。。

一楼诊室刚开完早会,由于还没到查房时间,医护人员有的玩手机聊天,有的备药、看交班记录本。

有人听到楼上有响动,很嘈杂,便问道:“楼上怎么啦?什么情况?”

他话音刚落,楼梯口冲出来一大一小两人。

速度是一点也没减啊。

柳三跟在二哈喇子后面,二哈喇子也没用他指挥,就看一个撞一个,撞一个飞一个。

剩下最后两个男的一个吓得跪在地上抱头,另一个转身就跑。

柳三抓起旁边推车上的针头,把针头冒一摘,甩手飞了出去,被射中的人一个踉跄撞在了门框上,嗷嗷乱叫。

柳三回头说道:“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跑了。”

说完,朝着侧面院长办公室走去。

一推开门,发现院长正卖力的打开窗户往窗外爬呢。估摸是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柳三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拽住院长的裤脚,往后使劲这么一拽。

“咣!”的一声,院长脸朝下啃在了地上。

院长和柳三同时咳了一口血。

院长回头看向柳三,脸色一白,都忘了摔掉的那颗门牙。

只见柳三咧着开到颧骨的嘴角,笑眯眯的问道:“能输血吗?”

“能!能!二楼就有!”

“带我去。”

柳三薅着院长的领带走出了房门,转头对二哈喇子说道:“把他们都拢到一块,让他们在二楼集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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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二楼,走廊正中间。

所有医护站成一个半圆的扇形,外围站着的是被放出来的病人们。柳三则被包围在半圆中心,坐在椅子上输着血,二哈喇子站在他们与楼梯之间的位置守着。,防止人逃跑。

柳三身后,站着冷汗直流的院长。

柳三身前,则半跪着一个中年大叔,颤颤巍巍的给柳三嘴角缝着针。

“还……还不打麻药吗,柳……三哥!”给柳三缝针的大夫牙齿打颤的说道。

“不用,但是我很无聊,你们,唱歌!”柳三手指着半圈的医护说道。

“就唱小船儿荡起双桨,院长,你也别闲着。”柳三指向挂着血袋的支架杆,“你来跳舞,钢管舞。”

“这……这,我也不会啊。”

柳三手持针管瞬间刺进院长的耳垂,往外一用力!院长的耳朵顿时被豁开。

“啊!!!”

院长半跪在地上不住惨叫。

“我会!我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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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医院二楼,围着半圈的医护齐声高歌:“海面倒影的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而精神病们,一半在跟着唱歌,一半忌惮的望向楼梯口的二哈喇子。有的个别人还伸手摸了摸女护士的屁股。

而柳三,跟着节奏微微摇摆着脑袋,看起来很是享受。时而抽一口从院长办公室里揣起来的香烟,烟雾从两个鼻孔和嘴角两边的裂痕飘了出来。

缝针大叔则随着柳三身体的摆动,自己的胳膊也跟着摆动帮他缝针。每隔一会就被吐出的烟雾呛的直咳嗽。

柳三面前,立着一个手机,里面放着女团出道综艺,五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不要钱似的扭动着自己的翘臀。

院长脑袋缠着绷带,有模有样的跟着学。还别说,真带点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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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下午4点

柳三还让食堂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待大伙都吃过后,茫然的看向柳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柳三看向众人,“怎么样,你们上班这么多年,都没有在在岗期间吃过这么好吧?这是奖励你们的最后一顿晚餐。”

众人顿时慌了,他……他不会要把所有人杀了灭口吧。

随后众人放下心来。

柳三只是把所有在岗人员,塞进了4层楼柳三住过的那件病房内。

但是!

二哈喇子又召集来了被放出来的所有精神病。锁在了王抑自己曾经所在的病房内

还让院长给明天值班的大夫们打了电话,给他们放了一天假。随后收走了他们所有的电子设备。

柳三对着两个屋子里的人说道,明早9点之后,会有人来救你们。如果你们能坚持到不被隔壁的病人们团灭的话。

“咣当!”门被锁上了。

屋内。院长愤愤的捶打着床铺,之所以不敢砸门,是因为怕被那个变态听见。“哼,等后天他们上班的来了,给我们放出来后,不给你们抓回来好好让你俩享受享受。”众医护人员有默契的,趁着隔壁精神病们反应过来之前,把洞口虚掩了一下。

柳三则带着二哈喇子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敲着键盘。

二哈喇子懒得理他在干什么,在屋里左看看,又看看。各种东西都要拎起来掂量掂量,仿佛在找能杀死自己父亲的趁手兵器。

“哗啦,哗啦。”打印机吐出两张A4纸。

柳三看着二哈喇子,指了指下面的三个抽屉。

二哈喇子会意,“砰!砰!砰!”三拳,三个抽屉稀巴烂。

柳三从里面翻出来医院的印章。“咔!咔!”盖在了两张纸上。

“好啦,现在你我都不是精神病了,我们要出院啦。医院都给我们开过证明了!桀桀桀……”

两人换上了自己来时那年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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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柳三和二哈喇子惬意的走在郊外的林荫道上。

自从4年前,出去一次取钱交住院费。柳三就再也没见过云彩,没听过车喇叭。也没感受过风。当他想出来的时候,已经无发逃脱了,即便逃脱,还是会被警察抓回来,便先给自己挖了个洞,以备不时之需。

是系统救了他,是末世救了他。

二哈喇子也有很多年没见过街上这些形形色色的东西了,但好歹他的房间有一个铁栅栏窗。

他们无比享受被落叶砸在眼眶上的感觉,清新,自然。柳三手不自觉的附在嘴角,忍不住跪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塞进嘴里,土腥味冲进脑壳,也不顾嘴角崩开的线,喃喃道:“这是多么甜美的味道,多么自由的味道!老二!你来一口!”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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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们现在去哪?”

“开房。”

“不行!我不干,我说听你的,但你不能对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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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豪华总统套房内。

柳三洗了个凉水澡,头发还没干,就被束成一个乱糟糟的小辫子。披着一个浴巾,坐在沙发正中央,感受着柔软的棉花。

随后翘起二郎腿。数着自己刚取出来的钱,自己卡里还剩6万多块,买完手机还剩5万多,全取出来了。末日后就用不上了,正好这两天能排上用场。

“会开车吗?”

“会。”

“消防车会开吗?”

“会,都一样。”

说完,柳三没在理二哈喇子,自己在桌前拿出纸笔,唰唰的写了起来。

等老二冲完凉,在床上睡了一觉到后半夜时。柳三两个大逼斗给他扇醒了。

“你嘎哈!”

柳三把手机和出院证明往他肚子上一扔,说道:“我出去一趟,我的电话存在里面了,明天早上6点之前,带好你的手机和证明,骑一台电动车在新开街路口等着,去晚了杀不成你爸可别赖我。”

说完,柳三穿上外衣出门了。

二哈喇子看了看手里的手机,电动车?共享电动车呗,我会扫!

“不过,三哥到底要去干嘛?干嘛不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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